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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鋤頭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到了湖邊,對著手掌連呸兩下扛著榔頭就往湖中間走。犯花瞅了一路那個大榔頭,才不敢上湖面去,生怕老三一個用力把湖面都砸碎了魚沒跳出來人先掉下去。
老三揮著鋤頭狠狠的砸了一下,結實的冰面上卻只出現一個小坑,老三搓著震得發麻的雙手還以為犯花在她身邊,頭也不抬的抱怨一句,卻沒聽見有迴音,便抬頭張望,這才看見犯花遠遠的站在岸邊縮著脖子望著自己,不禁大喊:“你躲那麼遠幹什麼呀,瞧你膽小的,快過來。”
正在那邊東張西望的犯花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躲了躲,搖搖頭,回喊:“我在這裡給你看著魚。”
奇怪,自從她回家住就一直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倒是黑葫蘆出現的時候就沒這種感覺了……唔,好奇怪。犯花仍舊東張西望。
看你個頭,全都是冰,哪有魚。老三掄起大鋤頭,狠狠的又砸了十多下,震得虎口發麻卻只砸出來幾個淺淺的印記而已,不禁洩氣的把鋤頭一扔,耍賴的往地上一坐揮手招呼犯花。
犯花不情不願的慢騰騰蹭過去,看了眼冰面上那幾個淺淺的坑就知道老三是砸不動沒轍,暗自偷笑:“方正也吃不到,咱們別抓魚了,去方嬸家要只雞算了,你不是一直喜歡吃方嬸做的雞嗎。”
“可我就是想吃魚。”老三賴在冰面上不肯起來。
犯花彎身拉著她的手腕拽她:“起來啦,等冰化了不就有魚吃了,走吧,回家吃餃子。”
老三一聽餃子,更是穩如泰山的不起來:“不,不,不,讓我接著回去吃我寧可臥冰求鯉了,你別拉我,我要脫衣服。”說著真的寬衣解帶。
犯花才信老三真能不怕冷的去臥冰,也不攔著,興致勃勃的圍觀,一個勁的用眼神示意:快脫,這邊還眼巴巴等著看呢。
老三腰帶脫一半又繫了回去,嘴裡嘟囔著:“等等就等等,大不了開春了我吃它一車。”
“小心撐。”犯花再次伸手拉她起來。
老三突然臉色一變,使勁一拽犯花,犯花腳下打滑,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冰面上,幸好穿得多,但還是摔得渾身疼,“哎呦”兩聲想要質問老三這是幹嘛,猛地覺得腰上一重,繼而被人死死的按住頭,臉直接貼在冰面上,冰冷的冰面立刻讓犯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就這麼一個寒戰的功夫,後心一陣尖銳的刺痛,一個冰冷的東西刺入身體,接著,耳邊傳來老三尖銳的尖叫。
痛。
鑽心的疼。
鋪天蓋地的痛。
犯花已經疼得喊不出來了。
老三無比粗暴的把犯花揪起來,帶著哭腔使勁拍打著犯花的臉大喊大叫:“老四,比別嚇我啊,你別死啊,你死了以後誰跟我出來撈魚啊……”
犯花才是真正的悲痛欲絕:“姐……我要被你打死了……”
老三忙招呼著什麼人:“快來,她沒死呢還。”
犯花疼得滿頭汗,不知道怎麼就覺得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像——這人沒捅死,快再來補一刀。犯花仰在老三懷裡,除了老三一個多餘的人都沒看見,不禁心裡奇怪的掙扎著拽著老三的衣襟坐起來,這才看見原來前面不遠處還站著黑葫蘆和冰山。
冰山再次偷襲犯花失敗,正打算要逃,但忌諱黑葫蘆劍已出鞘,生怕自己逃走的時候背衝向他會被襲擊,一直沒敢動。
黑葫蘆見犯花沒死,冷冷的用劍指著冰山:“再有下次,死無全屍。”
話畢,再不理會冰山兀自走到老三面前,蹲下身衝她伸手,示意她把懷裡的犯花交給自己,老三猶豫一下,真的把犯花推給他。黑葫蘆把犯花攬在懷裡,伸手就探她背上傷口的深淺,疼得犯花一個勁的後悔剛才怎麼沒死了,張口就咬在黑葫蘆肩膀發洩。
黑葫蘆也不是死人,身體因為疼抖了一下,卻沒哼哼一聲,拍拍犯花一直在流血的傷口處:“鬆口。”
疼得犯花咬的更用力。
黑葫蘆不動不言,默默地等她咬夠了,反身把她背起來便走,老三不放心的扶著犯花緊趕慢趕的跟著:“送、送醫館吧……”
黑葫蘆不理,徑直送到道觀,先是含羞草開的門,見狀歡天喜地的跑去找道士,一路嚷著月老顯靈什麼的,道士還不信他,慢條斯理的好半天才出房門,真的見到犯花慘兮兮的背上都是血的趴在他家床上,不由得手忙腳亂的找遊醫。
“庸醫出去採天地之靈氣了。”含羞草這麼說後,道士又手忙腳亂的找布條給犯花止血,後來被黑葫蘆打發去燒熱水才算是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