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不如就借她的身子瀉瀉火吧。
吳道寬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他站在那女人身後口齒不清的說:“小妹,就你一個人啊,要不要大哥來陪陪你。”那女人沒有回頭也沒有吱聲,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紙燈籠朦朧的光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線。
吳道寬見她沒反應,就大著膽子一把握住了她裸口露的手臂,她被夜色浸的沁涼的面板摸上去是那麼舒服,吳道寬只覺得心裡那股燥熱的感覺越來越甚。
那個女人終於慢慢的轉過了身來,隨著慘白的燈光逐漸照亮她的正面,吳道寬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當他完全與那個女人面對面的時候,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吳道寬是個看相的,他見過的臉不計其數,但不管是美還是醜,那被稱之為臉的地方總該還是有一張臉的,可是這個女人那本來該長著一張臉的地方,卻像她的背影一樣只有一大把烏黑的頭髮。
那女人的頭髮蛇一樣舞動了起來,吳道寬盯著眼前的怪物,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背上漫了上來,豆大的汗珠滑落了他慘白的面頰,他張了張嘴想喊救命,但從他嘴裡發出的卻是牲口一樣含糊不清的嚎叫,就連這叫聲他都沒機會喊幾聲,因為此時一大綹頭髮已經直直的鑽進了吳道寬的口中,另有幾綹頭髮鑽進了他的耳朵和鼻孔裡。那些看上去絲線一樣柔軟光滑的頭髮猶如男人的鬍子一樣粗硬扎人,順著吳道寬的耳道、鼻孔、食道一路逼近他的內臟。被怪物的頭髮纏著的吳道寬兩隻眼睛幾乎都要迸出眼眶,他的七竅全都滴著暗紅色的鮮血,街上慘白的紙燈籠默不作聲的注視著這詭異又無聲的殺戮。
就在吳道寬馬上要斷氣的時候,怪物頭上掛著的那盞牡丹燈籠裡的燭火突然變成了瑩瑩的綠色,綠幽幽的燭火彷彿鬼火般騰的一下把整個燈籠都燒著了!
那隻怪物立刻被燙傷般發出了一聲駭人的怪叫,她纏著吳道寬的髮絲立刻就縮了回來,吳道寬的身子像個麻袋一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那怪物警惕的在那團火焰下低□子,長髮如蛇一般向那團鬼火纏去,但那團綠色的鬼火卻呼的一下越燃越旺,那些靠近它的頭髮稍頃刻就化成了灰。怪物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嚎叫著四肢並用的逃入了茫茫的夜色。
那團綠色的火焰倏然縮回了牡丹燈籠裡,紙做的燈籠竟然絲毫沒有被燒壞,素雅的燈罩裡一點慘白的光靜靜的燃著。這條剛才還上演驚魂一幕的小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沉默靜謐,空蕩蕩的街上只有還剩半條命的吳道寬喘氣的聲音。
但在這個神秘的夜裡,吳道寬並不是這起離奇事件的唯一目擊者,此時就在成都有名的窄巷子裡,一家乾隆時期的四合院中有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吳道寬被怪物纏身的一幕。
她穿著象牙色的真絲睡袍,捲曲的金色長髮披散在肩上,巴洛克式燭臺上燃燒的一枝滴淚的蠟燭,把她的臉映的如同陶瓷一樣光滑白皙,她貓一樣碧綠的雙眼微微眯著盯著擺在面前的水晶球,水晶球裡浮著些變幻莫測的煙霧,在繚繞的煙霧中隱隱現出被長髮怪物死死勒住的吳道寬的身影。
就在這時,水晶球裡突然燃起了一股綠色的火焰把所有的影像全都吞噬了,綠幽幽的火焰映在那個女人綠色的瞳仁裡,她的瞳孔像受驚的貓一樣陡然擴大了。於此同時,她身後的臥室裡傳來了一個男人模糊不清的痛苦呻※吟。
水晶球裡的鬼火啪的一聲就消失不見了,裡面所有的影像也跟著一起消失了,它變得像一塊普通的石頭一樣晦暗無光。外國女人把水晶球捧在手裡仔細端詳著,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羅琳,出了什麼事?那是什麼東西,居然傷了我的發鬼?”臥室裡傳來了一個男人虛弱的聲音,他的漢語半生不熟,聽上去不像是中國人。
被叫做羅琳的洋女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那東西太厲害了,我甚至都看不見它在什麼地方,我的水晶球也被燒壞了。”
臥室裡的男人低聲咒罵了一聲就繼續呻※吟起來,羅琳端起手邊一隻高腳杯慢慢品起了裡面暗紅色的液體,那浮著猩紅色泡沫的液體是濃稠的鮮血,羅琳閉著眼睛享受著這血與肉結合的味道。她眯著貓一樣的靈目慢慢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血跡未乾的唇邊浮起了一絲笑容:他們要找的東西似乎要出現了。
墨汁一樣粘稠的夜色潑滿了成都的大街小巷,肉眼看不見的夜鬼就藏在濃稠的黑暗中竊竊私語,這座有三千年歷史的古城在夜色中如一個夢魘般魔影幢幢。
☆、冷麵長官
初夏的陽光透過法國梧桐寬闊的葉子灑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