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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慢悠悠的過著橋。大蝴蝶似有些等的不耐煩,它輕輕扇動雙翅,橋上立刻刮過了一陣小風,小風推著賣花郎快快的下了橋。大蝴蝶這才飛過九眼橋向望江樓飛來,滿屋的鬼怪看見這隻大蝴蝶都驚恐的逃走了。它穿過四季蔥倚著的視窗一直飛到四季蔥住著的小屋門前,它扇著翅膀落在茂盛的玉簪花上,把卷曲的吸管狀口器插到了土壤裡,一股股黑色的煙透過它的口器被注入了地下,那些玉簪花依次枯萎,光禿禿的土壤漸漸裸口露了出來,土壤中一陣陣冒著黑煙。這隻蝶叫做般若鬼蝶,它採的不是花蜜,而是人間遊蕩的怨靈的煞氣。
四季蔥走到了那片裸口露的土壤上,她蹲□子一點點扒開土壤,在土壤下面露出一個人來,一絲絲的黑煙從他緊閉的眼睛和口中斷斷續續的逸出,雖然他蒼白的臉上和手臂上爬滿了黑色的細小紋路,但仍能認出來他就是陰長生。
陰長生接觸到空氣漸漸醒轉過來,他緩緩的睜開雙眼,他的眼睛裡已經完全沒有眼白,而是變成了一團漆黑。他吃力的抬起自己的雙手,看著手上黑色的紋路絕望的喃喃著:“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昨晚到底是怎麼了?”
“你昨晚撕碎了一個人。”
陰長生吃力的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偏過頭去,他看到四季蔥蹲在他的旁邊,她一張絕美的臉另他瞬間有些恍惚。
“不過你在我這裡很安全,你不必害怕。”四季蔥勾起嘴角向他微微笑了下,她的笑臉絢爛的如同天邊的晚霞。
陰長生盯著她的臉痴痴的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女人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微微笑著說:“因為我們都是怪物。”
陰長生緊繃的雙手漸漸放鬆了下來,他閉上眼睛痛苦的呢喃著:“救救我,救救我。”
四季蔥拍著他的手說:“不用怕,不用怕,這世上的一切不過都是虛空。”她閉起雙眼唱起了一支哀傷的歌,她唱的是異國的語言,那聲音空靈的就彷彿墓地裡教堂的晚鐘,在晚霞中的望江樓邊低迴徘徊著。
在難津波盛開的櫻花啊,次第開放,
最美的那顆櫻樹下啊,埋著我愛人的屍體,
春天已經到來了,春之彩霞又在何方?
在吉野之裡的吉野山上啊,仍然飄著白雪,
春天的淡雪如花般飄落,奈良的寺裡有大菩薩的莊嚴,
千隻紙鶴飛過富士山頭,鶯鳥把樹上的殘雪認成了梅花,
最美的那顆櫻樹啊,下面一定埋著屍體
☆、劉子密撞鬼
四川有句俗話叫“娶妻不娶方腦殼,做人不做耙耳朵”,這裡的“耙耳朵”指的就是那些有嚴重“妻管嚴”的男人。耙耳朵平日裡在外面也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但是一回家就矮人半截,啥事都聽老婆的。他們還嚴格遵循新三從四德: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講錯要盲‘從’;老婆化裝要等‘得’,老婆花錢要舍‘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記‘得’。堂堂警齤察局長劉子密就是個典型的成都耙耳朵。
劉子密的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脾氣火爆的就像原子彈,平時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劉子密一回家就得乖乖夾起尾巴做人。有一年劉子密想討個歌女當小老婆,結果他老婆直接提著菜刀追了出來,當街揚言要閹了他,劉子密只得作罷。跟老婆鬥智鬥勇這麼多年,劉子密終於懂得了好男不跟女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現在凡老婆擁護的,他都忠貞不渝的擁護,凡老婆反對的,他都毫不含糊的反對。警齤察局的同事們專門給劉子密取了兩個外國名字,俄文名字叫懼女懦夫斯基·粑耳朵懦維奇·怕妻夫,日文名字就叫順妻四郎。
現在天已經黑了,但耙耳朵劉子密還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溜達著,他身上帶著些酒氣,兜裡一分錢都沒有,他非但不急著回家,還想著先去局子裡擺擺龍門陣再說,難道這順妻四郎劉子密今天想造反不成?
原來劉子密下午被朋友拉去茶樓打麻將,切磋武藝的結果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劉子密不巧是輸的最慘的那一個,他兜裡的錢一分都沒剩下,而他每天回家老婆都要對他的錢袋子進行例行檢查,這可愁壞了耙耳朵劉子密,一想到回家要面對老婆那日月無光鬼神愁的震怒,他就頭痛欲裂。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他乾脆去喝了二兩小酒,小酒一喝小風一吹,劉子密腦袋一暈乎真覺得自己成了男子漢大丈夫了,他也不急著回家了,優哉遊哉的就往警齤察局踱去。
警齤察局就設在四川政府的對面稍遠一點,劉子密這會兒正走到距督院街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