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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遍寫著,行瘟使者飄進窗子裡說道:“夕陽無限好,請唱一首歌吧。”泉鏡花沒有說話,他抬起頭對行瘟使者抱歉的笑了下後,繼續低下頭在桌上一遍遍寫著。
行瘟使者搖了搖頭嘆道:“你最近都不做聲,美人無聲,好比春夜無雨,夏夜無星,秋夜無月,冬夜無雪,終是少了份旖旎。”說罷他搖頭晃腦的漸漸飄走了。
泉鏡花停下了手轉頭看著窗外的夕陽,他只能看見一片灰色的世界裡點綴著一抹明晃晃的亮光,兩隻燕子在屋簷上上下翩飛著,它們小巧的尾巴就像兩片剪刀一樣裁剪著晴空。泉鏡花微微閉上了雙眼,這個世界太讓他失望了,他只有合上雙眼才能看見無邊的美景。
“我又殺人了。”空蕩蕩的望江樓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泉鏡花慢慢轉過頭去,只見陰長生彷彿一具空空的軀殼一樣搖搖晃晃的站在一片夕陽裡,他渾身都粘滿了血。陰長生晃晃悠悠的向泉鏡花走了過去,當走到他面前時,雙腿一軟無力的跪在了他面前。他把頭枕在泉鏡花的膝蓋上夢囈般的說:“我又殺人了,我殺了陰差,他是六爺的朋友,這下我連死都沒臉死了,在下面要是碰見了六爺我該咋個辦?我求求你,救救我吧,不要再找什麼秘密了,你停手吧,我不想看見死人了。”
泉鏡花把陰長生的手反過來,用自己水蔥一樣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寫道:停不下來了。
陰長生抬起頭來絕望的看著他說:“怎麼會停不下來呢?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泉鏡花慢慢的在他的手心裡寫道:牽扯進來的人太多了,還牽扯到政治,從我找到你開始,這件事情就註定停不下來了。
陰長生握住泉鏡花的雙臂晃著他絕望的喊著:“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是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為什麼你們都不肯放過我?”
泉鏡花注視著他,拍了拍他的臉蛋沒有說話,陰長生一把捏住了他的手,他的力氣那麼大簡直要把他的手捏碎,他咬著牙狠狠的說:“是誰讓你找到我的?到底是誰!是那個綠眼睛的外國女人嗎!”
泉鏡花微笑著搖了搖頭,他拉過陰長生的手心在上面緩緩寫下了一個名字。
陰長生用那雙一團漆黑的眼睛注視著泉鏡花,他嘴裡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程濤?怎麼會是他?”
☆、反正你又不娶我
黃昏的微風從南河上刮過,茂密柔軟的柳枝在風中輕輕搖擺著,夕陽透過柳枝像碎金子一樣斑斑駁駁的灑在河邊的小路上,程濤獨自一人站在一棵柳樹旁望著前方不遠處那個掛著“梁氏神算”布招子的算卦攤子,梁九鳳正一個人坐在那裡打著盹兒。他已經在這兒站了很久了,迷迷糊糊打著盹的梁九鳳一直沒有發現他。她腦袋一點一點的,身子也搖搖晃晃的,她晃了一下差點從凳子上栽下去,於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她眨眨眼睛看了看周圍,伸了個懶腰索性舒舒服服的趴在桌子上睡起來。站在不遠處的程濤看著她不由噗嗤一聲笑了:睡的這麼香也不怕別人把她賣了。
程濤走了過去,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木桌說:“老闆,我算卦。”
梁九鳳聽見他的聲音揉揉眼睛抬起了埋在雙臂間的腦袋,程濤揹著光站在那裡,梁九鳳眯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認了他半天,過了一會兒她終於睜大眼睛驚喜的叫道:“程濤,是你呀。”
程濤笑了一下拉了把凳子在她對面坐下,他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說:“老闆,你每天就是這麼做生意的麼?”
梁九鳳揉了揉腦袋說:“反正也沒人來,我睡一會兒還不行嘛。”
“你這個樣子怎麼會有人來,”程濤看著她笑著說,“你可真是能睡。”
“能睡怎麼啦,不行的嗎?”梁九鳳嘟起嘴說道。
程濤笑了下看著遠處的河面說:“行的呀,反正我又不娶你。”
梁九鳳聽了他的話嘴巴撅的更高了,她氣哼哼的轉過腦袋不看程濤。
程濤笑了笑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說:“怎麼,生氣了?”
梁九鳳晃了晃頭,甩開他的手氣鼓鼓的說:“我生我的氣礙你什麼事,反正你又不娶我。”
程濤出聲的笑了一下,他指著前面柳樹上鳴囀的黃鸝說:“你快看,黃鸝,杜甫那首詩不就是在成都寫的麼,兩個黃鸝鳴翠柳。。。”
“放進油鍋炸一炸。”梁九鳳咬著牙接道。
程濤聽了她的話哈哈笑了起來,他搖著頭笑著說:“你是吃貨吧。”
“反正你又不娶我。”梁九鳳撅著嘴不高興的說。
程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