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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明天一早就走,”程濤答道,“我要去參與作戰。”
“哦。”葉皮影應了一聲,“九鳳曉不曉得你要走?”
“我跟她說了,但沒說去幹什麼,你也別告訴她,不然就她那個脾氣,我想想都頭疼。”程濤輕輕說道,他語氣裡滿是溫柔。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九鳳?”葉皮影慢悠悠的咂著煙槍問道。
程濤想了想牽起嘴角笑了笑說:“喜歡,不過那又怎麼樣,她說的沒錯,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他一想到那個總是纏著自己的小丫頭剛才說這句話時那有點淒涼的語氣,心裡什麼地方就隱隱的扯著痛。
葉皮影嘆了口氣說:“其實我蠻喜歡你這小夥子的,但咋個就是腦殼不開竅呢?”
程濤笑了下說:“沒辦法,我已經變成這樣令人憎惡的人了。”
葉皮影想了想站起身說:“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說的我一肚子氣,這樣吧,我今晚要去吃喜酒,不過我年紀大了,耍不動了,不如你替我去吧。”
程濤婉拒道:“這恐怕不好吧,我跟那戶人家並不熟,況且我明天一早要坐渡輪去重慶,今晚不能喝酒。”
“瓜娃子!”葉皮影把煙槍在程濤腦袋上敲了一下喝道,“我救了你的命要你替我去喝幾杯喜酒你還東講西講的,你是不知好歹噻。”
程濤無奈的說:“我去就是了,但我一沒請帖二不認識人家,只怕到時候人家不讓我去。”
葉皮影笑呵呵的說:“這喜宴用不著請帖,專門有人領你去,那個人就等在望江樓門口第三棵大柳樹下的石頭上,你去找他就是。”
程濤向葉皮影欠了欠身子便離開了,葉皮影目送著逐漸遠去的程濤自言自語道:“我對這小夥子還真就是恨不起來,要是能跟我們九鳳成一對多巴適的,可惜就是長了個方腦殼哪個都說不動,不過讓他去喜宴看看,說不定他能明白些,我們也不一定就不是一路人呢。”
葉皮影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心想,不想這些個事了,畢竟這個時間填飽肚子才是人生第一要緊事。陽光照著他蒼老愉快的臉,他臉上的皺紋似乎也滿是愉悅。
程濤按著葉皮影的指示在望江樓前那幾棵柳樹下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麼坐在石頭上的人,此時太陽正高,南河邊只有知了懶洋洋的叫聲,河面上幾艘小船閒閒的漂著,船家早躲進船艙睡午覺去了。程濤心想那個老頑童不是在耍自己吧,一想到辦公室還有事情要做,他心裡不由更焦躁了幾分。他決定再沿著河邊找一遍,如果還找不到他就不管什麼喜宴了。
程濤沿著河邊走了兩圈,只發現一棵柳樹下有塊大石頭,上面趴了只肥貓打著呼嚕睡的正香,程濤正想走開突然覺得這隻肥貓看著實在眼熟,他突然想起來這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過的那隻會說話的貓,程濤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葉皮影所謂的“人”不會就是他吧?
程濤走過去晃了晃他說:“別睡了,起來。”
肥貓被晃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睡眼朦朧的看著他說:“找老子啥子事?”
“晚上那個喜宴是你領著去嗎?”程濤問道。
大肥貓弓起背伸了個懶腰說:“正是在下,只是為何是你,葉公怎的未來?”
程濤看著那隻又髒又肥的懶貓臉上不由一黑:他晚上到底要去吃誰的喜宴?
☆、與貓論道
日頭已經開始西斜了,暖融融的金色陽光斜斜的照在波光粼粼的南河上,船伕開始慢悠悠的撐著船回家了,河邊不時能聽見有女人喚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河邊錯錯落落的吊腳樓裡飄出了藹藹的炊煙。
程濤屈著一條腿倚坐在南河邊的石欄上,他望著金光閃閃的南河兀自發著呆。他已經在這兒坐了快一個下午了,其實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去做,辦公室裡的工作還沒整理完,泉鏡花和陰長生至今下落不明,葉牧天和羅百山也沒有按他預想的那樣待在警齤察局裡,而他明天早上六點就要坐渡輪前往重慶了,等他回來,這裡還是他熟悉的那個成都嗎?又或者他還回的來嗎?
程濤來了成都以後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即何為對,何為錯,儘管今天在和葉牧天的對話中他始終立場堅定,但其實在他心裡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對的,自從他被捲進這次的事件後,在不同利益集團的夾縫中他幾次差點迷失自己的方向,每當這時他都簡單粗暴的告訴自己,做自己該做的。但他從未思考過什麼才是自己該做的,其實他所做的不過是自己習慣做的,他喜歡梁九鳳,但最後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