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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異香撲鼻。
晚飯之後我們三個都上了屋頂,在月下喝酒。山谷裡景色如畫,幾隻翠羽鳥兒大著膽子落在我們身邊徘徊,叫聲旖旎。莫離一貫沉默,賀南卻一直喋喋不休, 喝到後來有些醉了,一個人對著月亮嘰裡咕嚕不知在說些什麼,兩眼淚汪汪。
我原本想嘲笑他兩句,張嘴卻發現自己發出來的只有幾聲模糊不清的傻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
莫離放下杯子,拉著我長身而起,開口聲音清醒無比。
“你喝醉了,下去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他這樣說的意思我明白,這麼長的一段閒散時光之後,我終於得離開這裡了。
也是,這個地方再美再好,終究都不是屬於我的,終究都是要離開的,
我知道這一天總要來的,並不覺得意外,只是有些心酸,被他帶下屋頂時很留戀地仰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一線夜空。
雖然很窄很小,但是我想我以後,很難在看到這麼平靜的天空了。
賀南趴在屋簷上,頭衝下對我們說話,也不怕跌下來摔斷脖子。
“天底下最笨的小子,別走,上來,我們再喝。”
我很欽佩地看了他一眼,假裝自己沒聽到。
沒想到賀南又衝著我喊:“小平安,想知道他笨在哪裡嗎?來,給我倒杯酒,我講給你聽。”
我聽到霍的一聲微響,是那種我熟悉的,鞭子破空而過的聲音,然後噼裡啪啦,賀南與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屋簷,一起掉了下來。
“走吧。”莫離推門進屋,面無表情地。
我低頭看了看摔得慘不忍睹的聖手先生,默默地轉身,默默地跟著我家莫離大人,進屋去了。
我在第二天早晨與莫離一起離開了這個地下山谷,賀南並沒有來送我們,只擱了一個小金盒子在木屋外頭,隨隨便便的樣子。
我聽賀南說過,鎮魂蟲脫離人體之後,遇水則化,遇木則死,非金銀不能養護,這金盒子,想必就是用來裝從我身體裡被引出來的那條白蟲子的。
我看到金盒便想起皇兄送嫁那天在駕車上給我看的那隻盒子,噁心感又起,目光都不敢與它多做接觸。莫離彎腰將它拾起,揭開一線盒蓋看過以前,隨即合起 ,貼身收著,就放在緊靠心口的地方。
我猶自不放心,上下左右張望都看不到賀南,只好自己開口問莫離:“他不是說了要拿走一樣東西的?你給他了?”
他看了我一眼,“也沒有那麼急。”
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也沒有那麼急?難道賀南昨晚那樣一摔摔得土人清醒過來,迫於莫離大人的恐怖級別,決定還是保命要緊,交換條件不要了?
我跟著莫離離開山谷,從那通道一直往外走,期間回頭多次都沒有看到賀南追上來的影子,越走越覺得自己的猜測靠譜,到我們走回樹洞下方的時候,我幾乎可以肯定了。
看來再欠揍的人都是愛惜性命的,賀南雖然是神醫,也不能例外啊。樹洞裡果然有機關,那張大網帶著我們徐徐升起,一直升到樹洞下方,莫離翻開蓋板一步跨了出去,然後回頭,向我伸出一隻手來。
我低頭望了一眼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樹洞,“我們以後。。。。。。”
“你記得地方就好。”
我點點頭,心想也是,也不見得這輩子都不能再回來看一眼了。
莫離帶我出了樹洞,面前仍是開闊草原。藍天白雲撲面而來,我許久沒見著這樣大塊的天空了,頓時心曠神怡。那株大樹仍舊青綠茂密,樹冠低垂,幾乎要捱到地面上,昨夜不知是否下過雨,葉片上溼漉漉的,腳下及膝高的綠草也是,整個世界都帶著清新潮溼的味道。
草原上忽然傳來馬蹄聲,由遠及近。我極目去看,只見一點白影如閃電一般,轉眼到了我們近前,竟是那匹白馬。
那白馬奔到我們面前,長嘶一聲停住四蹄,尾巴甩動間,一顆大頭已經來不及的往莫離身上蹭過來,親熱之極的模樣。
我驚訝的叫了一聲:“是你呀,小白。”
莫離的目光與白馬的異同對我射過來。我正想伸手去摸它的頭,看到他們的目光不覺一愣,問道:“不可以叫小白馬?那叫什麼?大白?”
莫離閉了閉眼睛。白馬的反應比較直接,衝我一揚脖子,熱氣撲面而來,嚇得我往後縱出老遠。
又有馬蹄聲。是那些牧場上的人,一大群人馬,離著老遠就對我們招手,還有長長地唿哨聲,跑得最快的是伊麗的那批大黑馬,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