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莫卷龍鬚席,從他生網絲。
且留琥珀枕,或有夢來時。
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回。
古來得意不相負,只今惟見青陵臺。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標題緣自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分手詩:“聞君有兩意,特來相決絕。”的“決絕”二字,是動詞,不是形容詞。
12、三問
那是一輛無窗無飾的木頭馬車,木縫夾著肉,路一陡便磨得生痛。剛開始我還咬著牙不吭聲,過了兩天終於忍不住。煩躁起來,就以使喚蕭長謠為樂,硬跟了來的抱香看不過去,脫了外衣給我墊座。
我狠狠一瞪,怪她胳膊往外拐,竟敢當著我面幫蕭長謠,低低一聲哼了句“叛徒”。哼得她面色發白,眼有淚意。我有氣沒地兒撒,那頭對蕭長謠的作弄更是有增無減,或是偷他的薄衾作墊被,或是挑那些爛掉的果子給他吃,他都一笑置之,毫無怨懟。
破馬車顛簸了數日,才在一處竹林外停下,光影橫斜,風喃夾澗。我們下車跟著蕭長謠步行而上,卻見那花木掩映下竟是一座門深庭廣的豪門巨宅,裡面曲徑通幽,廊亭錯落。
蕭長謠進門便被管事攔住,說烏龜有任務交待要單獨召見。他眉頭一皺,最後還是親自帶我們安頓好才忙活去。可往後幾天,除下人出入伺候飲食,便再無人過問。抱香坐不住,打聽了幾次都說蕭長謠外出辦事,烏龜事忙,等閒了才能招待,急得直跳腳。
我也明白,這是老烏龜特意在擠兌我,才特意打發走了惟一能幫我求情的人。雖然我跟蕭長謠相識不久,不說他是勸我振作的人,單這一路上的照顧,傻子也能看出他的真心。如今我在家失勢,孤身在外,便只有低頭認錯一路可走。
我撇開抱香,在孔像前從早跪到天黑,才見烏龜施然而至。我腹飢腿軟,稍稍存了力氣,才說:“國昭愚鈍,開罪了先生,特脫簪待罪,聊慰爾心。”誰知他也不看我,上完香轉頭便走。
我又驚又恨,枉我送了不少銀子,才打聽到他每天會來拜孔像,還白白跪了一整天,他居然一言不發就走了!我賭咒再也不做這蠢事,還將他的歷代祖先輪著問候了一番。可是第二天醒來,想著夢裡母親的苦況,我還是去跪了,這次他來,我什麼都沒說,等第三天再去,地上多了個蒲團。我嘴裡咒著這個喜歡看人家跪的變態烏龜,心下卻是一寬。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看他上了香又欲離開,我突撲過去拉他袍角:“昭兒跪了這麼些天,您還不原諒嗎?師公。”他聽我這樣喚他,方住了腳步,轉過身在一旁太師椅上坐定,“你說向我請罪,不來跪我,每天在這跪孔聖算怎麼回事兒?”
聽他調侃,我反倒鬆一口氣,狗腿地嘻嘻兩聲:“那至聖先師可不是師公的先生麼?我跪得太師公原諒我了,看現在師公不也來了嘛。”
他定定看了我一陣,倏然笑了。我看他高興,忙跪倒他腳邊嗑頭:“昭兒先前不識抬舉,求師公大人大量,不計前嫌,收我為徒。”
他笑得不置可否,頓了一頓,方繼續到:“我讓你問三個問題,若問的我滿意,便叫你在身邊伺候罷。”
他這算什麼奇怪要求?不如就先問問什麼才是他滿意的問題是什麼好了,但腦中靈光一閃,衝口而出的卻是:“我娘可好?”
烏龜顯是未料到我緊要關頭也如此感情用事,但也不屑瞞我:“令慈被侯爺軟禁在城外的衡川別院,身邊都是以前伺候的人,穿著用度肯定不比從前,可也不必擔心。”他見我聽著眼角掛淚,小嘴長嘟,遂又補了幾句,“我雖不管俗世塵事,但她是相府的小姐,地位尷尬,如此結果,已是最好,看來候爺未必沒有保她的心。”
我本就傷心,聽了後半段更是氣得發抖,摁不住心頭業火,酸溜溜地問道:“那我一個失勢棄兒,自問除了會耍點小手段外便一無是處,師公又緣何找上我呢?難道就因了我命生旺父那無稽之談?”
他哈哈大笑:“算你這丫頭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說地位,你不及大公子秦騖祖,論籌謀,又比不上二世子秦騖恆。講身份,你一介女流,根本無望承襲爵位。說到命相,你女命破宮,富貴不,”他轉過頭乾咳了幾聲,抬手止住我未出口的話,“看得出來,你來,不過是想順著你爹,一心復寵。但說實在話,這種兒女情事,老夫並不會教。可我這人行事愛反其道而為,只要行事得法,不戀正名,你想暗地裡弄權得勢,並非難事。”
“現在看來你確實什麼都沒有。但正是蒙塵明珠,方能一鳴驚人。況且權勢世所重,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