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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奴臉色驟變,青紅夾雜。“你太狂妄自大了,我……我到官府告你!”
“哈哈哈!”又一個要告他的人,怎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告官請便,需不需要訟師,我陽羨樓有一大票,可以免費借你一個。”
“你……你以為我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去吧,我等著。”
第五章
寒奴的官司還沒開打就已經宣告結束。到了陽羨城,她才知道所有的官都被豫鷹揚收買了,他們見了他就稱兄道弟,熱烈殷勤得像見了財神爺。
濟州那件事,寒奴不肯去幫他料理,他也不派旁人去,索性自己出馬收拾。
“‘秋水堂’的筵席我已經訂了,也送了帖子過去給那人,請他午時一刻,務必準時赴宴。若沒別的事,我先告退了。”真倒黴,無緣無故,她竟成了跑腿的小奴才。寒奴俏臉拉得長長的。說話時連抬眼看他一眼都不肯。
“很好,去換上男裝,陪我到‘秋水堂’。”豫鷹揚高坐在大廳上一張被著繡花青緞椅賬的太師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為什麼要我陪你去,你多得是隨從、部屬,隨便撿一個都比我稱職。”他根本是故意找她麻煩。
“今兒的飯局需要的是個奴才,你是奴才吧?奴才也有不聽王子命令的?”
這話比一把利劍還傷人,寒奴如被觸怒的小貓,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一發狠,目中流露兇光,不自覺地便咬牙切齒,狀似要將他整個人生吞活剝。
“又來仗勢欺人這一套,有本事就把我趕出去,或將我活活打死,坦白說,在我眼裡你和市集上的地痞流氓沒啥兩樣……”
豫鷹揚由她鬧了好一會兒,無動於衷地欣賞著,待她稍稍冷靜下來,便覷準時機道:“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不過,活活打死一個人我倒沒試過,大概挺有趣的。範達!”
“你,你真的……要打我?”寒奴不禁後悔沒事把他惹火幹麼,這人之陰狠乃是眾人皆知的,莫要自己害了自己。“打人又不需要我動手,有什麼真假呢?”豫鷹揚很有興致把她的本性給逼出來,他從沒見過比她更有膽識,更不畏兇險的謎樣美女。
“主人?”範達拱手立在門外,兩眼端視豫鷹揚,餘光則瞟向寒奴,臉上的表情彷彿寫著:你不會又惹了什麼大麻煩吧?
“把她拖下去,狠狠的打一百大板。”他說話時臉上無波無瀾,口氣很輕,卻讓聽的人備覺悚然。
範達一下提起一大口氣,分成好幾段才吐完。
“求主人開恩,寒奴她年輕不懂事。”
“你敢替她求情?”
他一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別說求情,即使只是稍有遲疑都是重罪一條,範達居然知法犯法!
“是的,求主人開恩。”範達喟然一嘆,單膝著地,口中再次央求。
“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豫鷹揚明知範達對寒奴抱著彌補性的兄妹之情,其心思固然可憫,但他的規矩亦不可輕易言廢,否則將來如何信服眾人?於是豫鷹揚袍袖一揮,凝聚了八成的掌力便欲擊出。
“範大哥,你不必替我求情,他要打就打,誰怕?”寒奴一個箭步擋在範達面前,抬頭挺胸地等著豫鷹揚的鐵沙掌。
好哇!不但有膽識,她還有義氣呢。豫鷹揚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因這份心喜,他把掌力瞬間減少五成,迅速擊向她的胸口。
“啊!”這下驚呼是範達發出的,他倉皇扶著嘔了滿身鮮血的寒奴,無措地用眼神哀求豫鷹揚。
“帶她下去清洗乾淨,換件像樣的衣裳,稍後陪我到‘秋水堂’。”他拍了拍袍袖,擔心不慎沾了血漬,那模樣好像寒奴的性命比他一件衣裳還不值錢。
“她傷得這麼重,怕得臥床好一陣子了。”
“陽羨城從不白養奴才,要是她不行了,就埋了她。”他不信這一掌僅僅三成的內力能傷得了她,看來,她比他還會做戲。
“是,是的。”範達把寒奴扶下去後,馬上找來勇立等人,大家聯手為她把體內的汙血逼出,並穩住她的七經八脈和五臟六腑。
她實在很希望豫鷹揚這一掌真能把她打出什麼內傷來,這樣當範達他們全力搶救她時,她心裡也就不會覺得那麼內疚了。
若比劍術、招式,她也許不是豫鷹揚的對手,但論內力真氣,他就差得遠了。這一掌,坦白說,只比蜜蜂螫上一口痛一點。
當寒奴再度回到大廳上時,煞白的水頰上已漸漸有了一些殷紅的血色。這可是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