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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里連綿的雨落在心間。
亭閣裡獨他一人,見我們來了,放下佈滿裂痕簫道,“請坐。”
我和未央點頭坐下,容和遞來一塊血色的玉佩給未央,“這便是我在信中和你提到的那塊。”
未央將玉放在掌心用手摩挲著玉上精緻複雜的紋絡,這時我才發現他的手生得竟然這般好看,白若漢玉骨節分明什麼的已不足以形容,憑著業餘琴師的直覺,我斷定他的手一定很會奏樂。
良久,他放下玉道,“正是此物。”
容和突然苦笑,望向那塊玉的眼神也變得不同,問未央道,“可有解法?”
“容莊主身邊還應有一幅畫。”
容和閉目,似在思索,很久才答道,“確有一幅。”
這一番話聽得我雲裡霧裡,什麼玉不玉畫不畫的,甚莫名甚其妙。之後他們都未再說話,容和低首把玩著手中的玉,未央執盞品茶,似乎都很喜歡這份安靜,可我最不喜冷場,想起了醫閣中的那箋求醫帖,遂說道“容莊主,我曾在燕國的醫閣做過事,見過琳琅山莊送去的求醫帖,不知現在可還需要?”
容和抬頭看我,輕嘆,“這麼一過就是三年……千姑娘是醫師?”
我對他頷首。
他將手遞給我,“既然來了,看一下也無妨。“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寒意一瞬從指尖升起,我震驚地看著未央,他卻沒什麼表情。我另一隻手暗暗掐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死心再去探他的鼻息。
我倏然跌坐在身後的石凳上,語無倫次道,“你沒有脈搏……也……也沒有呼吸,你是一個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在上學途中突然想到“容山容水容天下”一句,晚自習時寫在稿紙上拿去給小夥伴看,她立馬回我一句“愛花愛草愛美人”==
☆、玲瓏棋子玲瓏局(二)
未央抓住我的手:“千千,你冷靜點。”
容和很平靜地將手收回:“三年前我醒來發現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也很吃驚。”
我沒法解釋,一個沒有脈搏沒有呼吸的人為何能平安無事地活了三年。
“容莊主可否將畫拿給未某一觀?”未央問道。
容和將血玉握在掌心,思慮片刻:“請二位隨我來。”
我們隨他來到一個古樸的院子,我隱隱中像是聽到有誰在哭泣,卻又不敢確定,因為未央和容和並未露出什麼異常。但這間院子給我悲傷的感覺比之前更甚。
屋內很乾淨也很雅緻,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唯有一幅畫掛在牆上,畫上是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對弈,女子穿了一身緋色的古紋對襟羽紗衣裳,手拿白子正歪著腦袋思考,眉眼中滿是天真爛漫,男子一身碧色長袍,背對著我們,只看得到他的側臉,溫潤如玉,不染纖塵,唇畔含笑看著女子。
這男子明顯是容和,而這女子,我雖不認識,卻是有些眼熟。
容和推著輪椅上前,指尖輕觸畫中女子的指尖,神色中流淌出難以辨別的感情:“我想知道,我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我一點也記不得她了。”
未央站在畫前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想些什麼,最後閉目道:“今夜子時,容莊主想要知道的一切都會知道。”
“多謝未公子。”
我們回去的時候未央的情緒很低落,或者說從他接到容和的那塊血玉開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我本以他是某個江洋大盜,受某沒節操的世子所託來琳琅山莊偷東西,現在這情況看起來卻不是這樣,讓我一頭霧水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是怎樣的人,來此處又是要做什麼。
回來後未央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在做什麼,我問隱歌她只淡淡回了我句公子自然有他自己的事。一直捱到了半夜,未央把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我搖醒,然後我們跟著容和派來的人去了他的院落。
這裡果然看起來比我們之前去的那幾處氣派多了,可氣派雖氣派,卻冷得很,伴隨著子夜微微的涼風,吹落那一院冷香四溢。我們被帶到一間亭子前,但並非是白日裡去的那間,勾起的亭翼伴著一輪明淨的月亮,月色如水般流下侵染亭子四周圍著的素色紗縵,微風襲來,薄紗輕卷,容和坐在亭中,一張如切如琢的面容在紗縵後時隱時現。
亭內建有一張石桌三塊石凳,白天見的那幅畫和那塊血玉正靜靜地擺在桌上。
我們打過招呼後就徑自坐了下來,未央在婢女端來的盆中淨了手,抬眸看了眼月色,道:“可以開始了。”
他從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