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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然一跳,立在那兒大氣也不敢出,只把頭埋得低低的。身後一陣走路時衣料擺動的聲音,再然後一雙金絲描邊軟靴出現在我眼前,一看就知此人在宮中身份非常。那人厲聲問我道:“你是誰?為何會走到這裡?”
這聲音,很是熟悉。
我低著頭小聲回他:“奴婢是要找三公子的住處,不知不覺迷路了。”楚三公子聽人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整日不在宮中,這樣撒謊也沒人會懷疑。
“哦?”那人將手上的扇子刷得一聲展開,“找我何事?”
我猛地一抬頭,那人站在我面前,明眸皓齒,身著絳色的廣袖袍,一把玉摺扇在手中輕搖。我有些嚇得腿軟,面前這人竟然就是昨日在街市被我認為是小偷的那位。
他看到我也猛地一驚,笑意止在嘴角,我忙提了裙子要逃跑,他出手將扇子橫在我脖前,“你是宮裡的宮婢?我記得昨日還在街市上看到過你。”
我後退一步惶惶地回他:“公子一定看走眼了,奴婢在宮外有個同胞姐姐,與奴婢長得很像,很多人都會把我們弄錯,公子估計是看到她了。”
“是麼?”他上前一步用扇子挑開我眉角的碎髮,“她的眉角也有這樣的胎記?”
“是的是的,我們連胎記都一樣。”我連忙回他,不管他是什麼眼神才將這蝶記看成胎記。
他半信半疑地收回扇子,咳了嗓子道:“既是這樣,你去我宮中把我的琴抱來罷。”
“是。”
我一路小跑離開,跑到與未央住的院閣才停下來喘口氣,鬼才會去給他抱琴。
我本想偷偷摸摸回自己的房間不讓未央知道,然後他若問起就說自己是睡了一下午,沒想到腳剛踏上臺階一步,未央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語氣中泛著冷意:“你去哪了?”
我回頭朝他呵呵傻笑,不知怎麼回他,他緩步向我走來,一身深藍的雲袍勾出他頎長的身形,衣袂翩翩恍若謫仙,我迷迷糊糊後退幾步沒想到絆到臺階,“小心!”未央疾步上前結果還是因為與我距離太遠晚了一步,我很不幸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未央伸手將我拉了起來,我撇著嘴拍拍衣服上灰土,聽到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宮裡不似客棧,你不要隨便跑了。”
我忙點頭應下,“下次不會了。”
“還沒吃飯吧,方才他們送了點吃的來,你跟我過來。”
我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感覺很溫暖,師父去世後師兄遠走他鄉,很少有人會待我如此了。
其實,他若不說些讓人下不來臺的話,還是挺好的。
晚間的時候未央又被那個沒節操的世子殿下叫去,我對那個世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回頭他回來一定要好好勸勸他珍愛生命,遠離世子。院閣中只有我一個人,我又答應了未央不再出去,在屋中悶得難受我就坐在屋前的石凳上等他回來,順便賞賞月光。畢竟蝕心骨的事情還沒有著落,我必須同他商量怎麼拿到手,這楚宮的醫閣也不知在哪,按照我的想法蝕心骨應是在醫閣中的。
忽然牆院上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我豎起警惕隔著石桌旁的那棵梧桐的亂枝凌聲道:“誰在那裡?”
許久也不見有人回我,我只好小心上前幾步望向院牆,突然一隻貓從牆上跳到我腳邊,把我給嚇了一跳,我一邊拍著胸口壓驚一邊跺著腳趕走那隻貓,本以為自此就沒事了,沒想到剛一轉身就看到有一人正悠閒地坐在石凳上搖著手中的摺扇,那姿勢要多風騷有多風騷,不是,是要多風流有多風流。
我僵著身子衝他打了個招呼,“三公子晚上好啊!”
“一點也不好。”他收了扇子道:“我等了你一下午。”
“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我認真想了想:“最多半下午。”
“……”
一時氣氛冷如冰窖,我本想開口問他喝不喝茶,未想他先起身走到我身邊冷著臉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下午為何會到我大哥的殿閣?”
他大哥不就是琴卿麼,沒想到我瞎貓碰上死耗子還走對了。我支吾著回他:“不……不是說了麼,我迷路了。”
他不信我的話,繼續問道:“是不是那個祭師讓你去的?”
我忙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個祭師,他叫什麼?來自何處?”他連珠炮似的丟擲一堆問題,逼得我無處可逃,皺眉糾結著該不該如實告訴他,身後卻遽然傳來未央的聲音:
“草民名叫未央,是流破山隱寒祭師的弟子,三公子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