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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議論那畫中人像是失蹤已久的王后,昭陽君自此性情大變,時而殘暴冷血,時而哀傷抑鬱,立國後不過三載便服毒自殺於寢宮,後與畫一同葬入皇陵,無後無嗣,九州各郡頻頻有人自立為王,因此進入了天下大亂狼煙四起的亂世,九州陷入大澤時期。
“可是昭陽君不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野人麼?他還活著。”我抬眸問他。
“昭陽君被血祭所護自然不會死,那杯毒酒大概只能讓他昏睡幾日。”
我點點頭,完了一想又不對,“那畫呢?不是應該在他手上嗎?”
“那時戰火紛飛,約是……有人來盜墓了罷。”他將目光投向窗外,那裡殘木斷枝一片秋意蕭條,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趕到那日去的石洞,發現有一人躺在乾草上已死去多時,是昭陽君,他的手握著那把短匕,面容祥和地躺在那裡,嘴角噙著竹華醫尊一樣的微笑,看起來很幸福。
面前石壁上的那首詩依舊清晰,一筆一劃如刻在心間,我不知道再有幾百年過去,後人是否還能看到這塊石壁,我只知道,這短短的二十四字,是他與她永遠磨滅不掉的深情。
我與未央將他們葬在了石洞旁有木芙蓉花開的地方,這些花經過幾百年的風吹雨打現在已是奄奄一息,我想,有他們在這兒,這些花遲早有一天會重回生機。
遠方夕陽勝錦,連綿出一道無盡的古紅,孤鶩於江上飛起,引來了漁人晚歸的歌聲。
這浮生,依舊安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夢澶誤】至此就結束了,下面逗比的楚三公子就要出場了,話說我貌似把師兄給忘了……【望天】
今日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米蘭大大在微博上回復我的一句話,她說喜歡的故事可以慢慢寫,雖然辛苦,但可以忍受。
所以,雖然很冷,但可以忍受。
☆、怎奈君生我未生(一)
一路兜兜轉轉,我們又回到初雲山。
沒想到不過離開幾日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秦素不見了。
那婢女同我抽抽搭搭地講著秦素離開的事,“她只留了一封信給我,說要去一個地方,要我幫忙照顧那男子,她自己卻已經有三日不曾回來了。”
看秦素對暮塵的情意,不是丟下暮塵就走的那種人,難道她……我立馬問她道:“蝕心骨的事,你是不是同她說了?”
婢女惶惶地看著我,小心地點了點頭,“那日她問我可還是缺什麼藥材,我就……告訴她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看著她,這世上總有一些你千方百計想著要避開的事卻永遠在出乎意料地發生著。
沒有旁的辦法,我與未央只能帶著暮塵去楚國都城宛州,一來與在那等候多日的隱歌會合,二來去楚宮拿蝕心骨。生死閣中雖然也有這味藥材,但它畢竟是一個培養殺手的專業組織,我一個武功三流的醫師去那裡找死的機率比找藥大,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楚宮尋一尋。
未央僱了輛馬車,我們日夜兼程,終於四日後到達宛州。
隱歌看到未央這副病怏怏的樣子一雙眼睛快把我盯個洞出來,搞得我也甚有負罪感,雖然這真的和我半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在客棧將暮塵安頓好後,我便打算去附近的藥店買些藥材來。宛州作為九州第一大州其繁榮程度自然是其他州郡難以與之相提並論的,街市上寶貨堆積,土馬星繁,行人絡繹不絕,摩肩接踵,店閣星羅棋佈,鱗次櫛比。我找了許久才找到一間藏匿於繁華之中的藥鋪,實在是不容易。
買好了藥材在街市上走走看看,我想著與未央結識這麼多天了,雖然盡是碰到些倒黴的事,但他對我有多番照拂也是毋庸置疑的,我摸著手上他給我係上的手鍊,覺得自己也應該買點什麼送給他才是。
我想起他之前說要買我琴的事,覺得他應是對琴有特殊感情的,而我又不能將自己的琴賣給他,不如就買把琴贈與他吧,於是興沖沖地跑去樂器鋪,結果一打聽價格倒把自己嚇得不輕,我看那琴普普通通無甚特別之處竟然就要一百二十兩,如今這種變相打劫的真是要不得,那老闆樂呵呵地同我解釋道:“姑娘可不要小看了這琴,這琴當年琴卿可是彈過幾次的呢。”
琴卿已逝,世人愛怎麼扯淡就怎麼扯淡吧。
興致缺缺地出了樂器鋪的門,邊走邊整理手上的藥材不慎和對面進門的人撞了一下,因正是下臺階一腳陡然踩空身子向後仰去,幸好那人拉了我一把才沒教我跌跤,我忙迭聲抱歉迭聲道謝,那人對我笑笑說聲無妨此事才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