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去洞口的功夫我忙偷偷擦掉方才眼中滲出的淚,當初在公子府時我也做過不少給人接骨的事,只知道會痛現在親身經歷才知道是這般痛得厲害。
未央拿了些草藥過來,我正欲指揮著他給我搗爛卻見他拿著其中的一株,蹲下身問我:“這是什麼?”
我看著那棵草藥衝他掩飾地笑笑,伸手想從他手中奪過,卻被他手一偏躲過,他繼續問我:“這是長絕草,你想要做什麼?”
我咬了咬唇:“之前洞口那麼多狼,我害怕自己會被它們吃掉,我想要是它們真的闖進來的話我就先吃掉這草,來個玉石俱焚,讓它們也得不到好處。”
一句話說完我本以為未央會誇我有骨氣,未想他卻凝視著手中的長絕草長久不語,我扯了扯他的袖角,“怎……”
他倏然開口打斷了我的話:“是不是我要來晚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我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我現在不還好好的嗎,你不用擔心了,這次是我不對,下次不會再教你擔心了。”他輕嘆一聲反握住我的手,抬眸望著我溫柔笑了笑,半晌,道:“記住你說的。”
未央給我敷了草藥,他的動作很輕,我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他後來將披風脫下披在我身上我才猛然驚醒,摸著身上的披風抬頭問他:“你不冷嗎?”洞中沒有生火,我看他大概是直接過來找我的,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多,而我從大娘家出來的時候很機智地穿了許多衣服,於是欲將衣服脫下還給他,“我衣服多,不冷的,你穿著吧。”
他伸手止住了我的動作,“今晚我們下不了山了,等天亮再走,你穿著。”
我抬眸望著他,想了想道:“要不咱們一起穿吧。”遂拉著他坐在我旁邊,將披風一半披到他的身上,把自己縮到他懷裡道:“這樣不就行了,那個……我不是在佔你便宜,我怕你凍著瞭然後我一個瘸子又要照顧你多累啊。”
他伸手攬上我的肩,將我往他懷中又拉近了一寸,笑了笑:“嗯,是我在佔你便宜。”
我:“……”
未央的懷裡很溫暖,我靠著靠著便又有些睏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左腳還隱隱地疼著,眼皮卻要時不時打架,難道是之前從山上滾下時撞到頭才會如此?這個恐怕是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朦朦朧朧中被未央搖醒,我半睜著眼睛問他:“怎麼了?”
他緊了緊臂膀,問我:“千千,你不要睡,我同你說個故事,和琴卿有關的,你要不要聽?”
我在他懷中點了點頭頭,勉強忍著睏意道:“你說吧,我聽。”
“你可還記得當初茶館裡說書先生說的那段歷史,四年前琴卿去宋國求親,當時確實是拾到了宋公主的一幅畫,後來也確實沒有還給她,因為那幅畫……千千……”
“啊……我沒睡著……”我猛然被驚醒,胡亂答著他:“你繼續說,我聽著,撿到了畫然後呢?”
“千千……”他頓了頓,鬆開了我蹲在我跟前,將我的雙手握在手中,認真地看著我,薄唇含著笑意。洞外的月色泠泠無聲,摺進來的淡薄的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外頭風雪聲漸微,遠處傳來的狼嚎也不大清晰。
他的聲音如指尖滑過琴絃,卻比琴聲要溫暖許多,只聽得到他一字一句開口道:“千千,我喜歡你,我想……娶你。”
方才的睡意頃刻消失殆盡,我震驚地看著他,茫然說道:“你……你再說一遍……”
“千千。”他將我的手放在唇緣吻了吻,“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這是、這是在做夢嗎?他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我輕輕握了握手,他的手那樣真實地將我握著,有溫度,還有薄繭。我有些驚惶無措,不,是很驚惶無措,牙齒顫抖咬著舌頭結巴回他:“我、我、我不好,我不會女紅,不會做飯,煮個青菜都會把鍋給弄翻,師傅從未教過我怎樣去做一個妻子,我什麼都不會,而且我、我脖子上還有疤,我……唔……”未央毫無預兆地起身吻住了我,我倏然睜大眼睛看著他,洞外的月色照進來,泛出幽幽的泠光,暗色的月光中我勉強看清他幽潭般的眼睛,看清他眼中我的眼睛。
我僵著身子不知如何去回應他,任他的唇在我的唇上流連,舌尖溫柔地觸上牙齒,他溫熱的吐息灑在我的面頰,我卻緊張到呼吸也忘了,終於在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死掉之前未央放開了我,他捧著我的臉深深地將我望著,眸中盡是笑意,“只有將你留在我身邊,我才不用像今天這般擔心你。”
我望著他,眼中漸漸氳出淚水,自己這一次的魯莽大概是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