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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隱歌為何要恨我師兄?”
未央走到我面前遮住我的視線,我剛抬首看向他他就伸手將面具繫到我的臉上,“我只知道你再不給燕君送藥那藥就要涼了。”
我這才如夢初醒般地拍了拍腦袋,“該死,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只道是尋常(三)
我端著藥跟在小明子身後去了桓溪的寢殿,此時暮色已爬上天邊,寒月孤星沿路灑下一片薄涼。
桓溪臥在床榻上,我像往常一樣將湯藥端出來喚來身旁的宮婢打算讓她服侍桓溪服下,未想半掩的帷帳內清楚地傳來桓溪虛弱卻強勢的聲音:“言醫師……不能親自來給孤喂藥嗎?”
我正想著該找個什麼合適又能不讓他起疑的理由拒絕他,小明子卻從那宮婢手下拿走藥放到我手中,小聲對我道:“陛下下午咳了一下午,言醫師還是親自進去看看吧。”
我皺眉看著手中的藥碗,無奈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內殿。
穿過在燭火下泛著牙色的雙層素紗帷幔,我走近桓溪,他半躺在床榻上側首望著我走來,眼窩深邃,臉色蒼白。青絲只簡單地在腦後束了個髮髻,沒了冕冠,他平日裡顯於眉宇的帝王之氣減了不少,恍然若在公子府時那般,翩翩濁世佳公子樣地不染纖塵。
我對他行了一禮將盛有湯藥的案放在一旁,從中端出碧翠的玉碗呈給他,我儘可能地將自己的手藏於袖中以免他生疑。
桓溪接過藥碗,我看著他皺眉將藥喝下,俯身道:“陛下若是覺得苦的話草民帶了些甜棗過來。”
其實每次來時我都帶了甜棗,只是交給了小明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膽向桓溪提議過吃個紅棗來緩緩苦意。
桓溪將湯藥盡數飲盡,望著我道:“這藥是苦的,卻也是甜的。”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既苦又甜的藥呢?難道是九觖的毒性已經開始讓他失去味覺了?可是每種毒藥總有自己獨特的霸性,九觖雖是至毒毒經中卻未曾記載過它還能破壞別人味覺這一說法。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伸手端在他面前欲讓他把將玉碗放在我手中,他將碗放了一半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玉碗從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鋪著錦毯上,雖沒有摔碎卻也引起了外殿候著的宮人婢女們一陣騷亂,小明子的聲音率先傳了進來:“陛下……”
“出去!”桓溪喝道,“關上殿門,孤有話要同言醫師說!”
我掙扎著想要抽出手卻被他死死握住,只好顫著嗓子問他:“陛下……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桓溪沒有說話,只拽著我的手腕往他胸膛拉了一寸,我重心險些不穩跌在他身上,只好將另一隻手按在床緣上半撐著身子。我欲起身卻因手腕牽制於他終是不能,我咬唇抬眸看著他,沒想到他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有這樣大氣力。
“現在,你終於肯看我一眼了嗎?”他問我。
我偏過頭,“草民不知陛下是何意。”
他緩緩說道:“我一直記得你對我說得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你說‘臣祝殿下一生平安康長,福壽綿延’,你知不知道,平安康長福壽綿延,若沒有你的話,這對我如凌遲。”
“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沒死,”他打斷了我的話,“那時牢房中清理出來十三具屍體,只有一具是女子,卻不是你。”他將我的手拉到眼前,讓我的掌心合上他的掌心,嘴角綻出一點蒼白的笑意:“你看,你的手比我小這麼多。”
我猛然抽回手起身,桓溪卻先我一步解開了面具後的繫著的帶子,我甫直起身面具就從臉上滑了下來。
猝不及防。
面具落在我腳邊,我怔然後退幾步,眼中俄然滾下淚來,我望著他哽咽道:“陛下……陛下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諾兒……”桓溪著急下了床向我走來,我伸手欲止住他:“你不要過來!”我繼續向後退去,“大公子不是我殺的,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任憑被你關進大牢中也不吭一聲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站在我面前,聲音中帶著暗啞,“諾兒,是我對不起你,你這次回來了,答應我不要走了。”
我偏過頭,努力將口中的苦澀吞嚥下去:“給你解了毒我就會離開,從此絕再不踏進陳州一步。”
“諾兒……”
“千千……你真是千千……”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桓溪的話,我的心口突然疼了起來。我木然轉首望向身後,只見一個綰了髮髻的女子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