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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頓時空白,好久才回過神來,我慢慢伸手環住了他,回他道:“怎麼了……你一直對我很好,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抱著我。
一切,如夢中一般。
我卻在這場夢中,沉溺,再沉溺。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久到藥罐中被煎熬的藥材們不滿地發出一聲悶響,未央鬆開了我,我揉揉自己滾燙的臉頰,俯身將藥罐從爐上拿起放在桌上,手剛拿上勺子卻兀地在瞬間失了氣力,碧色的玉勺直直地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怎麼了?”未央走了過來,我看著自己半抬的右手,對他搖頭笑了笑,“唔……手滑了。”
右手一時半會使不上氣力,我想可能是夢久還有餘毒在體內未清,便順勢對未央說,“方才你佔了我便宜,現在就罰你把湯藥倒進碗裡罷。”
未央無奈笑笑,伸手在我頭上揉了兩下。
“對了,你說阿桑……就是尚夫人找你了?有什麼事嗎?”我一邊看著他俯身認真倒著藥水一邊點評道,“嗯,動作很標準,哎……少一點少一點。”
未央放下藥罐,“她同燕君一樣希望我能找到你,她還說可以以命換命。”
“以命換命。”我坐到桌旁嘆了一口氣,“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傻,她現在又豈是一條命。”
“她的女婢告訴我,她自從你‘死後’就沒睡過一次好覺,如今聽說我有起死回生的方法便什麼也不顧地要來見我。”他在我身旁坐下,左手搭在桌緣上看著我:“你真不打算去看看她麼?”
“這事是我對不起她,但是你……你還是先容我再想想罷,我怕我見了她她會更傷心。”
“隱歌!”窗外倏地傳來師兄的聲音,打斷了未央本還欲勸我些什麼的話。我走到窗邊透過窗欞向外看去,只見隱歌站在院中那棵只剩下肆意盤旋的虯枝的樹下,而師兄站在離她十步之外,兩人一白一黛的衣角被寒風吹起。
未央此時也湊了過來,我忙把他拉著半蹲下去,小聲問他:”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兒?隱歌其實是我師傅的女兒,我師兄和隱歌是青梅竹馬,唔……也不能這麼說,我、隱歌和我師兄三人是青梅竹馬。”
他好笑地看著我,“青梅竹馬原來還可以這樣用。”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抬頭向外看了一眼,“你不覺得他們有什麼嗎?”
“有什麼?”我看著他一臉不懂的樣子,解釋道:“我曾見過師兄身上有一個福袋,那袋子上的針腳歪歪扭扭的比我縫得還醜,要是我肯定就扔了,但師兄卻不願,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直到後來聽說隱歌是我師傅的女兒才想起來那福袋上原來是繡著一個‘歌’字。”
“你是想說,你師兄喜歡我們隱歌?”他問我。
未央終於開竅,我又補充道:“我覺得隱姑娘也是喜歡我師兄的,要不怎麼會送個繡著她的名字的福袋給他呢。”
他直起身,似笑非笑道:“那福袋不大可能是隱歌送的,她不會女紅。”
我仰首看著她,不服氣道:“你怎麼知道呢,也許人家只是為了想為的人才會女紅呢。”
他俯下身伸出食指在我腦門上戳了戳,“你這腦袋裡面整天都想些什麼。隱歌離開你師傅事不過四五歲,你覺得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能縫出一個福袋?”
“你怎麼知道她四五歲就和師孃離開了?”
“她是我的護衛。”
他說得如此有道理我一時竟無言以對,又很不甘心承認師兄其實是在單相思,遂直起身拉著他的袖子道:“我們還是繼續看吧。”
未央“……”
我和未央不過開了一會差聊了個天外面的畫風就徹底變了個樣,隱歌的長劍架在我師兄的脖子上,神情淡漠中透著恨意,師兄看著她,眼中卻是好似有千迴百轉的深情。
難道真的被未央說對了嗎?我師兄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在單相思……
“隱歌,你還在恨我?”半晌,師兄開口問她。
“沒有。”隱歌刷地一聲收回劍。“我與你千越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下次若再遇見,我希望你能裝作不認識。”說罷她向院門外走去,一身黛色的衣袂被寒風吹得捲起,擦過師兄的手背,師兄兀然轉身道:“你恨我沒關係,但師傅的墓,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嗎?”
隱歌停下步子,稍微偏了偏頭:“我爹的墓我自會打聽,不勞千英雄。”
我耷拉著腦袋看著窗外的二人,問身旁的未央:“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