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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的柺杖駐地的聲音傳來,原先在我身後的老人走到我身邊,聲音幽幽似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小姑娘,天黑了,快些走吧。”說罷深深地向客棧看了一眼,咚咚地拄著柺杖走遠。
“哎,老爺爺。”我起身去追他,“這裡……為何一個人都沒有?”
他停下步子黯然佇立半晌,雙目渾濁地望著遠方夕陽下山後的餘暉,沉聲道:“五年前,都走了。”
“五年前……都走了……”我小聲重複著他的話,忽然意識到這裡可能就是當年許國的都城,以前在桓溪的藏書閣中看到過這段歷史,說楚國攻打許國,許國臣民一夕消失,我記得還特地拿這個問過桓溪,他無甚在意地說可能是一夜都死了吧,結果嚇得我好幾天都和阿桑擠一個床。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這裡是許國?”
他彎下腰拄著柺杖繼續走著,喟嘆道:“哪裡還有許國……”走了幾步回頭望見我還在站著,道:“小姑娘,天要黑了,沒有住的地方就來老朽家先歇上一晚吧。”
我忙跟上去迭聲道謝,想著好在終於有歇腳的地方了,遂一壁跟著他走一壁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座儲存完好的故都,一座寂寞如墳的空城,寒意肆生,四面都有陰冷的風吹過。
我在老人的家中安頓下來,老人告訴我晚上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去,我惶惶地問他:“這裡……會有什麼聲音?”
他默然半晌,才道:“箜篌聲。”
未待我細問那老人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我看著他佝僂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下樓,只覺得分外淒涼,我想老人的兒女大概是五年前同城人一齊消失了,而老人卻不知什麼原因留了下來,獨自守著著一座空城。
早早睡下,卻是如何也睡不著,一邊害怕著一邊又期待那個聲音傳來,這就像明明知道鬼故事很恐怖卻仍舊要聽人家說一樣。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那尊琉璃月,想起自己離開未央的那個夜晚,那時月光灑了滿路。伸手想要遮住眼眸卻忽地發現手脖子上的那條紅繩,是未央之前為我戴上的,我卻忘了還給他,如今一別半個多月,也不知他們現在到了何處,這紅繩我又該怎樣還給他。我聽聞九州共有四幅祭畫,不知他是不是找到了剩下的兩幅,他曾和我說過祭師不能入畫,然而在解辛垣姑娘和竹華醫尊的祭時他都入了畫,這麼一想的話難道他後來的病狀都是因為入了畫,為毀祭而解祭,為解祭而受傷,他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長嘆一聲,覺得自己又在沒事找事了,其實這都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既然已經選擇離開,又何必心心念念,我同他怕是再不會有交集了。想到這層心卻驀地好似千千結般糾在一塊,難受得緊,我只好斷了念想拉過被子將腦袋蒙上睡覺。
隱隱約約好像夢到面前有大片的紅梅林,梅香四溢,清新雅緻,模糊見到有一人在梅林深處穿著素白的袍子席地而坐,面前放有一把古琴,琴上雕刻的紋絡與長綺很是相似。那人抬手撫上琴絃,須臾便有琴音寥寥從弦上散出,他的面容隱在花中,我看不清樣貌,只覺得他右半邊臉折著銀色的光芒。有紅梅映上了他的衣裳,一朵又一朵,在衣角盛開,然而我卻移不動步子,只能遠遠地將他望著,但琴音卻聽得很清楚,弦弦哀婉沉鬱,聲聲悲傷欲泣。
我想叫那人不要再彈了卻始終發不出一點聲音,忽而天上飄下一幅畫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手上,我拿起畫一看,那畫中人竟然就是未央之前在客棧畫的樣子,穿著素色的長裙的女子,墨色髮絲遮住眉眼,抱膝坐在青巖上。
像是突然從遠方傳來的一聲驚雷,我兀地被驚醒,睜眼後依舊是在房中,外頭的弦月已上中空,偶爾傳來寒鴉聲聲。
我還在為方才的夢心悸,耳邊忽然聽到幾聲管絃之聲,開始聲音很小且斷斷續續,後來則連連密密逐漸成了一首曲子。我趴在窗戶上向外看,外頭依舊是無人的街道,偶有落葉被風吹卷擦著街面而過,那管絃之聲就來自我的左前方,目光越過重重樓閣,我看到一座敗落的王宮在夜色中靜默,黑幕下的王宮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完全想象不出昔日的風範,只等待最後的時光將他埋葬。
那絃音悽悽切切,正是之前老人家說的箜篌之聲。
有絃聲傳來必然是有人在彈奏,那麼便是這空城中除了老人家外還有一人,並且那個人此刻就在王宮之中,可他為何要在半夜三更彈奏這麼哀傷的樂曲,讓人心生憂戚,而且這聲音冥冥中似有一股引力,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循聲而去。
想起老人之前的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