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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這些蠱在我體內已有一二十年,早已滲入血液,取不出來了。”
“那你和暮公子……”未完話驀地被卡在喉中,原來她之前說只想一輩子只與他做對手是這個意思,不是不想愛,而是不能愛。此時外頭響起了未央的敲門聲,我正要起身去開門秦素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乞求道:“千姑娘,這件事不要告訴旁人,好嗎?”
我望著她半晌,點頭答應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怎奈君生我未生(五)
暮塵因為有從初雲山帶來的那些上好的藥材養著,身體恢復得很快,在他醒來的第二日我們搬離了原先住著的客棧,一來怕楚宮的人會找到,二來換個較為偏僻的地方也益於暮塵身體的恢復。
秦素走得悄無聲息,一開始看不見她以為她是去集市上買什麼東西了,結果到了正午還不見她回來才知道她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後來暮塵在枕下發現一封秦素留給他的信,其實也算不得信,那紙上不過寥寥一行:
來年三月,蒼山再戰。
秦素就是這樣的女子,即使自己想要表達的是明年三月再見的意思也要寫得殺氣重重,讓人不兜個幾圈看不出其中深意,纏綿病榻的暮塵盯著那些字許久,指尖拂過墨跡,一遍又一遍。
在那之前我已與秦素定下約定,我們約在三年後的宛州見面,那時我若有能力便替她解了蠱毒。
在秦素走後的第三天暮塵也向我們告辭,他身體雖未痊癒但餘毒已清,我便沒有再阻攔,臨走前他許諾若日後我有什麼麻煩只管找他幫忙,其實救死扶傷是醫師的本職,我既然有這個能力救他那必然會傾盡全力地做下去的,這是我進醫閣的第一天老醫師教給我的,銘記於心,不敢忘卻。
秦素走了,暮塵走了,我想自己也是時候和他們說分別了,可又有一事始終不太明白,之前夢澶入祭前曾說過眉角蝶狀的印記是姬氏族人才有的標記,那麼我也是姬氏一族?可當年七國之亂姬氏一族早已全部滅亡,我又怎麼會存在於世上?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去問問未央,畢竟姬氏一族和祭術是分不開的,也許他會知道什麼也說不定。
未央的房間臨著一條清溪,人未至便已在屋外聽到水聲潺潺,如鈴般悅耳。我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他正在案邊手執狼毫繪著丹青,連頭也未抬起看我一下,我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伸長脖子看那紙上畫的是什麼,他的筆尖輕輕勾了幾筆才滯住,抬頭望著我唇畔含笑道:“你若想看就到我這邊來,站在那兒伸著脖子像只呆鵝。”
我撇撇嘴走了過去,“我還不是怕打擾你麼?好心當驢肺。”
他繼續執筆畫著,凝神於畫紙口中卻道:“我不知你什麼時候竟這般善解人意?”
我:“……”
我望向他手下的畫,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穿著素白的長裙,額前的碎髮垂下遮住眉眼,抱膝坐在一塊青石上,未挽的青絲從肩上瀉下垂到腳邊,神情專注地凝視著前方的地面。那小姑娘在他筆下像是生於畫中一般,甚有靈氣,恍若不食人間煙火,卻又勾勒出幾分愁緒。我用手支著下巴看了一會,評價道:“這小姑娘一定有憂鬱症。”
未央的筆尖一頓險些將手下的線條畫偏,旋即轉頭冷冷地將我望著,我忙閉上嘴巴指手畫腳地示意他:您繼續,我閉嘴。
他卻將筆擱在案上問我道:“你今日來是有什麼事?”
“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將眉角的碎髮撥開露出那塊印記給他看,“你看我這個像不像姬氏族人的標記?”
他眄了一眼:“姬氏一族早已滅亡,你那個……多半是胎記罷。”
“絕不是胎記。”我立刻否認,“當年醫閣的老醫師告訴過我這不是胎記,而且也並非刺青。”
“哦?”他微微一笑,“那未某就不知道了,不過比起這塊印記到底是什麼,我更好奇你脖子上的劍痕是怎麼來的?你一個小姑娘家經歷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才在脖子上留了疤痕?”
我用手攏了攏領口的衣襟遮住脖子,“這疤是意外,我其實是很嫻靜的。”語罷又小心翼翼地問他道:“這疤……很明顯麼?”
他重新執起筆在紙上添了幾筆,無甚在意地說:“不仔細看的話,不明顯。”
其實作為一個女子對疤痕或多或少是有些在意的,若以後能找到一個連我的疤痕都愛的夫君的話才真的算是三生有幸,若找不到的話我以後也就只好一個人躲到山林中同那些草藥相親相愛了,說不定還能在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