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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的手止住,“你想要解祭?”
冷大人將手上的酒再次飲盡,雙眸垂在執杯的手上,“我不會改變陛下的決定,我只想……再見她一面……”他頓了頓:“她去的那樣急,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
未央抿了口手中的酒,緩緩開口:“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你若想見她一面,我可以幫你。”
冷大人倒酒的手忽地一頓,幾滴酒水灑在几上,在月光下折著晃眼的光,他懷疑地看著未央,未央只繼續開口道:“不過,你需要用一樣東西同我交換。”
“何物?”
“你的命。”
空氣中頓時生了幾分凜冽寒意,如凝固成塊的冰面下湧動的河水,碧湖那邊忽然傳來叮咚的清脆聲響,隨後寒月的倒影在水中破碎,粼粼波光投在冷大人的臉上,他細長的鳳眸盯著手上的酒杯默然半晌,最終只說出一個字:
“好。”
說罷冷大人將手上的酒飲盡,拂袖起身踏過長橋,頎長的背影寂寥如雪,絳紫的袍子黯然無色。
縱然我再怎麼對他沒有好感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我抓著未央的袖子唔唔啊啊和他說著,希望他能收回方才的承諾,他將酒觶遞到我面前,“你是要喝酒?”
我搖著頭繼續同他解釋,他卻默默將手中的酒觶拿開:“你不能喝酒。”
……剛剛他是怎麼聽懂我說的!
不久冷大人抱著一個古紅的木匣子過來,那匣子很舊,舊得上面的紅漆幾經磨損脫落,卻被擦拭得很乾淨,繁複縱橫的紋絡中一點灰塵都見不到。未央早已將面前的茶几收拾乾淨,冷大人將手上的木匣放在茶几上開啟,裡面是一幅卷軸畫。很明顯,是祭畫。
他將那畫開啟鋪在茶几上,那上面畫著的卻是許國的地圖,連綿縱橫的山脈與廣闊無邊的大漠,三面環山一面臨大漠的許國二十城皆在畫中,中央靠北的是地方是許國的王城,許宮坐落於此,從畫中看很是巍峨。我記得史書上說當年七國初建,許趙魏雖都是在夾縫中生存,但許國的兵力卻是強於趙魏兩國,因當初行於九州與大秦之間的商人大多會在沐州停留幾日,許國也算的上是九州與外界的門戶。
我的手剛觸上畫紙未央就點了我的穴,我不能動彈只能用死死地盯著他,他將我的手抽了回來:“千千,這是我和冷大人的私事,你不要插手。”
我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平下心緒,好吧,既然你們一個願意用命來換一個願意用命來解,我還能說些什麼。
未央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握著拳頭讓掌心的血滴到紙上,血跡沿著墨跡一路擴散,逐漸勾勒出許國的地圖。倏然間墨跡和血跡一同消失,那畫中模糊呈現一個女子的面容,雲鬢修眉,明眸朱唇,未及我再看仔細,那面容便在畫卷上如霧散開。
我隱約聽到面前的冷大人輕喊了一聲:“羲和……”
霧氣背後逐漸勾勒出一株桃樹,時值暮春,花枝爛漫,樹下有一襲素白遙�賴謀秤埃�諮�碧一ㄏ路滯庀匝郟��姆⑺勘灰凰坎還兜厥�穡�磣遊⑽⑶扒閌�止Ь吹睪蜃擰K�媲笆且徽藕喊子袷�潰�狼白�乓晃灰翹�喝蓴�蟮吶�櫻��氖智崆崬鈐謐澇擔�毖巰趕復蛄孔潘��
稀薄的日光透過繁枝茂葉斑駁在他的臉上,刻畫出微微冷意。此人,正是冷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若只如初見(三)
半晌,那女子緩緩開口:“你就是禮部侍郎冷大人的公子?”
那人頷首,恭敬回道:“回元貞夫人,正是長淵。”
那個叫元貞夫人的女子聽後嘴角勾起輕輕一笑,將手中的琉璃茶盞遞到唇緣抿了一口,“聽說陛下最近打算讓你來宮中做羲和的太傅?”
冷長淵頷首:“長淵的確聽家父提到過此事,但尚未定論。”
“那便是八九不離十了。”元貞夫人將茶盞放下,“陛下有多看重羲和整個許國的子民都知道。長淵,你可知本宮今日為何找你?”
“長淵不知。”
元貞夫人嘴角不屑地一笑:“許國最負盛名的才子,五歲能解詩詞十歲便通藥理,十三歲起便周遊列國,你會不知本宮找你的原因?”
“懇請夫人賜教。”冷長淵微微躬身。
元貞夫人微含怒意掃了他一眼,“陛下疼愛羲和不過因她自幼喪母,又是個痴傻兒,陛下無子,如今朝野三分,大半官員都出自本宮父親門下,這其中孰輕孰重你要拎得清。”
冷長淵低首思瞑,半晌才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