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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許羲和的靈牌時卻見那靈牌中滲出鮮紅血液,上面刻著的字被染得殷紅,嚇得那僕人立馬扔掉了靈牌,此事傳到許君耳中,許君大駭,即刻派人去楚國請隱寒祭師,五日後隱寒祭師趕到沐州,與她一同來的有兩人,一個是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模樣和隱歌卻是不差分毫,而另一人竟是楚世子,不過此番他打扮得很是低調,一身素色布衣,髮髻只插了一根玉簪,舉手投足間皆是恭敬之意,絲毫看不出世子的架子,若不是那半面銀色面具的話我竟也無法將他同那日雨夜所見之人聯絡起來。
然而冷長淵見到楚世子時並沒有太多驚訝,不知是因為他天生就一副冷若冰霜的性子還是他一早就知道楚世子必會跟著過來。
隱寒祭師一身白衣,寬大的帽子將青絲和容顏都裹在其中,她在許羲和的靈牌旁佇立許久,最後只冷言道:“砍開它。”
站在一旁的侍衛們詫異地望著她,不知是該應還是不應,許君默然片刻揮手道:“就照祭師說的做吧……咳咳……咳……”
斧子很快找來,靈牌被砍開的那一剎那在場之人無不屏住呼吸睜大眼睛,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能讓它流出血來,然而結果卻是教他們失望,靈牌內沒有一絲血跡,木頭還是木頭,並沒有什麼異常,除了一張染血的字條。
隱寒祭師將那字條拾起,開啟後看了一眼交到許君手中,許君看完後震怒,咳嗽不止,一旁的元貞夫人連忙問那上面寫的是什麼,許君一把推開她的手,一邊咳嗽一邊命人去當初婕夫人住過的錦繡宮找一樣東西。
不消片刻,侍衛們便帶著一個古紅的木匣子過來,許君命人開啟,裡面不過是一些書信,元貞夫人卻在看到後表情頃刻滯住,她雙手死死糾住衣角鎮定道:“不過是婕夫人留下的一些書信,陛下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說著使眼色給身邊的婢女讓她去將它們收拾起來。
許君先她一步將信握在手中,質問道:“這些是阿婕在世時的信還是你的信?貞兒,枉寡人這樣信你!”說完將信全數甩到元貞夫人臉上。
信紙唰啦啦地響成一片,元貞夫人匆忙跪下,泣不成聲道:“陛下明察,這些信妾身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是妾身的,一定……一定是有人在汙衊妾身……”
“汙衊?”許君抓起手邊的杯盞用力摔到了地上,“羲兒都已經死了還會汙衊你!”
“羲……羲和……怎麼會?!”元貞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許君,拼命搖著頭。
“元貞夫人,”隱寒祭師站出來解釋道,“大公主早殤,這本不是她的命數,她死後化成怨靈於靈牌之中,並在那字條上告訴我是有人害了她,害她的人亦是當年陷害婕夫人的兇手。”她低頭看了一臉惶懼的元貞夫人一眼,道:“而那個人,正是夫人你。”
“不可能!這世上根本沒有鬼神,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陛下……陛下……”元貞夫人匆忙跪向許君,“陛下一定要相信妾身,找出在背後裝神弄鬼的人還妾身清白!”
許君一臉厭色揮手吼道:“將她帶下去,徹查西烏元氏!”
很多時候,一個家族的興起需要經歷幾世幾代的積累,然而一個家族的沒落卻只在一朝一夕。
西烏元氏被查,東陵冷氏亦受牽連,最終的結果是元貞夫人被賜死在獄中,元氏一族被誅,而冷氏一族則被流放至塞外。
冷長淵亦在被流放的名單中。
他要離開沐州的前夜楚世子來找他,帶著南蕪國的名茶一枝春,兩人對月品茗,像是結識了很久的朋友,閒話巴山。楚雲顏即使是一身布衣亦能穿出一種不染纖塵的謫仙風度,可見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的正確性還是有待考究的,關鍵還是要看臉,不,是看氣質,這就好比就算你給流氓地痞之流披上冕服緇衣也阻擋不了他們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猥瑣氣質,以前師傅常哄我說撫琴能讓女孩子變得漂亮容顏永駐,我原是不信,現在看了琴卿這個樣子才知師傅不愧是多吃了幾十年鹽的人,竟一語道破天機。
分別之時冷長淵拿出一封信交給楚雲顏,略悵然道:“冷某不能親自去接公主,一切都勞煩世子殿下了。”說完沉默片刻才繼續說道:“幫我……跟公主說聲對不起。”
楚雲顏低眸默然看著手中的信,良久問他道:“元氏被查必然會牽連到冷氏,既然冷大人一早就知道這幕戲的結局為何還要讓它繼續演下去?”
冷長淵怔住片刻,隨後忽地淡然一笑,抬眸望向深藍夜幕下的那尊琉璃孤月,清風徐來吹得他紫色的衣袂輕揚,環佩相擊發出清越的聲響,在夜色中愈傳愈遠。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