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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許羲和不再言語,冷長淵跳下車一把奪去她手中的劍,問她道:”公主可曾聽過安芝冷氏?”
許羲和身子頓了一頓:“安芝冷氏……”
“當年婕夫人蒙羞自盡的那夜那被冤枉侍衛也自刎在獄中,他叫冷暉,是我大哥。”冷長淵將劍插回鞘中,“安芝冷氏,整個冷氏家族最沒落的一支,故臣自小便過繼給無子的叔父,而我大哥成了安芝冷氏的最後一脈,所以臣與公主的痛是一樣,目的,也是一樣。”
許羲和驚異地後退了幾步,不慎踩到石子身子踉蹌了一下,“既是這樣,那你……那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冷長淵自嘲一笑:“是臣太過自信,自信公主會信任臣。”
良久二人都沒有說話,許羲和佇立在原地默然看著他,漸有落花灑了滿肩,碧色青絲上皆有桃花妖冶如荼。
半晌,她忽地蒼然一笑,孤注一擲道:“那麼如今,冷大人,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若你之後背叛了我,那麼羲和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大人安生。”
冷長淵亦回她一笑:“臣此生,絕然不會背叛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冷大人逼格蠻高的←_←
☆、騙過天下是忠貞(一)
是我低估了冷長淵的能力,他既能於千人的眼皮子底下帶走許羲和,自然也能安然無事將她送回許宮。
之前許公主於上巳之夜歿的傳言不過是在許國坊間流傳,而許宮對外則放出訊息是殤神帶走了她,許人信奉鬼神,這樣一來許公主的去向就更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冷長淵帶著許羲和回到許都沐州的那一天,正逢許君命人將許公主的靈牌送進祭廟,那裡擺著許氏一族所有君王君後的靈牌,而許大公主因被殤神帶走一說而沾上了神靈之氣亦得幸入了祭廟。
那日送靈的排場很大,滿城皆是素縞之色,道路兩旁站滿了前來圍觀的人們,人群之中許羲和戴著面紗站在冷長淵身後,默默看著馬隊從自己面前行過,有清風拂過掀起一角帷幔,那裡面玄色的靈牌上一筆一劃地分明是刻著她的名字,那樣清楚。
馬隊過了許久人群才漸漸散開,各色嘆惋之聲不絕於耳,許羲和抬頭看著碧色的天空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似嘆非嘆道:“未想我這一生,竟有幸見證了自己的葬禮。”
但真的是有幸還是不幸,我想她自己也說不上來,若冷長淵沒有將她帶出宮,她就得死,然而即使他將她帶出宮了,許羲和還是“死”了。
如此,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又或者說,生在帝王家,不幸也是幸。
許羲和只在沐州歇了一夜,第二日便被冷長淵派人送到了許國最北的孤州,離開之時冷長淵承諾她不出一月便會接她回來,讓她重新回到許宮,許羲和沒有異言,只簡單道了一句:“我等你。”隨後匆匆上了駛往孤州的馬車;至終未回過一次頭。
畫面便在此刻忽轉,遠處護送許羲和的馬車在月光下被拉長,撕裂,最後如同一團青煙消逝在茫茫夜色中,長嶺上冷長淵一襲紫衣孤身遠望的身影也如同碧玉一般忽地被打碎,四散的碎片將月光折出萬般不同的顏色。
那場靡靡夜色,早已沒有了月色如霜,寒鴉聲遠的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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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許大公主的靈牌送進祭廟後,沐州城中讓人匪夷所思的怪事就開始接連不斷地發生。
先是有人半夜在城東的河口看見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在河中沙島上臨水而歌,歌詞中唱的大概是當初跳河的婕夫人的故事,一連幾天皆是如此,此事驚動了尚還臥病在床的許君,他親自派人去城東檢視,然而結果是他們那夜也確實看到了有白衣女子在唱歌,但等到他們划船要接近沙島的時候忽起了一陣白霧,遮天蔽月,待到那霧氣散去那女子卻已不在了。
此事未歇,沐州坊間便開始傳出當年婕夫人與那侍衛的故事,說書人的話摺子中也盡是關於婕夫人的傳說,一時許人皆傳當年之事是元貞夫人因愛生恨,從中作梗毀了婕夫人清白名譽,導致婕夫人與那侍衛無辜慘死,而許大公主成了痴傻人,芳齡早逝。短短半月,許民對元貞夫人的憎恨就已上升到一個不可調解的地步,朝中大臣也屢次彈劾元氏一族,元氏在許國的根基開始出現裂縫,而背後推手冷長淵在整個過程中卻始終保持沉默,一副作壁上觀的高冷模樣。
一切的一切如稻草一根一根地壓在幾近殘喘的元氏身上,而摧毀它的最後一根稻草則是被送入祭廟的許大公主的那塊靈牌。
祭廟內供奉的靈牌每日都需有人擦拭,這日僕人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