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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得傻乎乎的?”
姚東京怔了一下,微一抿唇,算是露出一抹淺笑:“我只是很詫異,你怎麼會願意來這樣的地方吃飯。”儘管他們三年未見,可她還是知道他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甘願到這種又破又小,看起來還魚龍混雜的餐廳吃飯呢。
“這種地方挺好的,只要是x市的餐館,我覺得都挺好的。”他微笑著將白開水倒入碗裡,燙了燙,再把水倒掉,又指著她的對她道,“把你的碗筷遞過來,我幫你燙洗一下。”
這種路邊餐館比不得高檔酒店,怕碗筷洗刷得不夠乾淨,都要用開水燙一遍的。
替她燙過一遍,他又將碗筷遞還給她:“平安夜,你怎麼會一個人在大街上走?”
“自己一個人懶得做飯。”
他訝異地挑眉:“你家不是有阿霞?”阿霞是個勤勞又和善的保姆,他想不起阿霞的面容,但記得她的那雙手,因為總是勞作幹活,粗糙起皮,還有厚厚的繭。
姚東京端起大麥茶抿了一口,神色平靜,宛若靜止的湖面,聲音也不起波瀾:“三年前我就從家裡搬出來了。”
三年前,她和駱金銀大鬧了一場,雙方冷戰很久,直到現在,偶有會面,也只是淡淡地擦肩而過。姚東京知道自己鬧得太大,駱金銀是打心底裡氣她,連笑臉都不願意擺一個給她。
當時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一怒之下,倔脾氣就上頭了,拎著行李便離家出走。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她從駱金銀手中爭取來三年,自立門戶,獨行一派。她孤立無援,可從未後悔。
姚東京淡然的模樣看在他眼裡,卻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那雙眸平靜無光,像是蒙了塵的寶珠,看了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抹,真是我見猶憐。
餐館內亮著白熾燈,店內宛若白晝,將姚東京黑灰的影子照在地板上,他看了又看,心臟像是被細線捆住了、又用力扯似的抽疼:她這樣美麗又驕傲的女人,此時此刻,居然連影子都這樣落寞。
他在心底深嘆,嘴角卻仍舊掛著溫暖的笑:“這三年,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姚東京躲了躲身子,讓服務員將肉和蔬菜擺上桌:“都三年不見了,虧你還記得我從前的樣子。”
他笑:“也許你沒見過我,但我卻經常見到你。”
姚東京心中驚異,揣著疑慮抬眉看他,他卻笑而不語,諱莫如深。這三年他沒在x市,是真的一步也沒回來過。傍晚他剛下飛機,隔了三年,終於重回x市。因此,他定是見不到姚東京的,沒見過真人,可卻在報紙和電視上看見過。
身處國外的這三年,他再忙也要偷著閒,查閱國內的業內新聞。他知道姚東京脫離了姚家的掌控,有一家完全屬於自己的酒店。常看見報紙上登出有關於她的報道,她果然如願以償,在這一行嶄露頭角。
姚東京的酒店在商貿區,那一片龍蛇混雜,商人奇多。她的酒店是經濟型,乾淨實惠,地理位置不錯,自然招引客源。
報紙上的溢美報道,其實不全是真實的,這只是一種宣傳手段。如今酒店業競爭劇烈,特別是這類經濟型酒店,幾乎遍佈各地,不打廣告是沒有曝光率的,不做好宣傳,酒店再好也無人問津。
姚東京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的,或許在外人看來她光鮮亮麗,可她內心裡明白得很:經濟型酒店無論是在x市還是國內其他地方,數量已接近飽和,如今酒店業急需的新鮮血液是更高星級、檔次的高階酒店,而她若是就這樣一如既往地做下去,那她的酒店總有一日要倒閉的。
這是主流的大潮,不順應則淘汰。自然法規就是這麼現實又殘酷。
如今,她就像面前的烤肉,身處烈焰之上,面臨的形式嚴峻,被滋滋地烤著。望著那烤肉,她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再垂目,面前的碗裡忽然多了塊肉。
“別愣著,快吃啊。烤老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看了一眼面前笑著的男人,點頭,拾起筷子戳了戳那片烤肉,遺憾地一笑:“啊,已經老了。”
“是麼?”他伸脖一望,見她的木筷頭戳在那肉裡,只留下淺淺的一個小坑,他探出筷子,又替她選了一塊,“喏,試試這塊,肯定很嫩。”
話音剛落,她的碗裡又多了一塊肉,還多了一雙筷子,那雙筷子夾起原來的那塊老肉,又縮了回去。然後,姚東京就看見他將那塊老肉放進嘴裡,嚼啊嚼的,喉結一滾,便吞了下去。
已經放在自己碗裡的肉,還被她用筷子戳過,最後被他吃掉了,她覺得不自在,心中尷尬,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