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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東京才剛喝了一杯熱水暖胃,熱菜就被服務員端上來了。
菜是會所的人點的,知道段西安是林三的好朋友,點的幾個菜都是會所裡頂好、頂貴的。段西安看了這菜心中滿意,其中一道螃蟹做得鮮滑可口,他覺得味道不錯,忙給姚東京夾。
平素姚東京吃東西很仔細,鯽魚刺兒多,她一口魚擺嘴裡,舌頭攪動幾下,就把刺兒全吐了。可這回吃螃蟹的時候不知怎麼了,一不小心竟被螃蟹那堅硬鋒利的殼給劃破了食指,口子一厘米多。當時沒注意,等感到痛了,鮮血汩汩滲出來,一個指節都染紅了。
姚東京沒覺得這有什麼,一張白紙都能將人劃出血來,更何況是螃蟹殼。她想找餐紙巾按壓止血,哪知道段西安見血比她緊張多了,大驚小怪地從椅子裡跳起來,一把握住她流血的手,嚷嚷著要撥打120。
120肯定是不能撥的,這麼點小傷還驚擾救護車,這不是添亂嗎?可見段西安那神情,是真的急了,姚東京只好安慰他:“不礙事,止血了就好。這種口子,過不了幾日就會癒合。”
段西安急得手心都溼了,哪兒聽得進她的話。眉心一皺,眼睛一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跟我去醫院!”
姚東京笑段西安小題大做,但段西安嚴肅得很,拽著姚東京就走出包廂。
門外的侍者還以為上的菜讓人不滿意了,老闆林三的人可千萬不能得罪,於是急匆匆跟上來,邊跑邊賠著笑臉詢問。一聽是姚東京手劃破了,立即支招,說離會所不遠就有條小路,穿過去就是人民醫院。
從會所去醫院,自小路走比從大路開車繞更近更快。段西安二話不說,長腿一邁,幾乎是拎著姚東京去了醫院。
急診室外人擠人,段西安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就頭疼。一旁的隊伍跟長龍似的,真要跟著乖乖排隊,不曉得要排到什麼時候去。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幸好段西安朋友多,他沒多想,立馬掏了手機給梁天打電話。
梁天是這醫院神經外科的醫生,今晚輪他值夜。他剛脫了褲子躺被窩裡休息,段西安的電話就打過來:“你現在在哪兒?我在你們醫院,快過來,急診!”
梁天哧溜一下起身:“我今兒值夜,在8樓值班室。怎麼了?你受傷了?”
“不是我。”段西安蹙眉望了一眼姚東京,“你在醫院就火速下來!我這兒有人手劃破了,流了好多血!”
梁天從被窩裡跳下來,摸索到椅子上的褲子,急乎乎地套:“你先別急,先告訴我,傷在哪兒、什麼東西劃的、口子多長、流了多少血……哦,你先找乾淨的布條止血……”
段西安衝到姚東京跟前,猛地拾起她流血的食指,一一回答:“手指頭上,1。5厘米左右的口子,吃螃蟹的時候劃的……”
梁天褲子都拉到大腿上了,聞言,鬆手,啪的一下,褲子又滑了下去。他慢悠悠地蹭掉褲子,重新縮排被窩裡去,笑:“段西安,你小子逗我呢吧?還吃螃蟹,還1。5厘米,怎麼算出來的1。5厘米,有夠精確的啊。”
段西安冷言道:“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吃螃蟹劃的?呵,吃螃蟹劃的你止了血買瓶酒精殺防毒就好了,還上急診?你還嫌我們醫院不夠忙的?”
梁天像泥鰍似的滑進被窩裡:“誒,手劃破的這人誰啊?跟著你這麼胡鬧?虧你還真緊張了,奇了怪了,我還真好奇這人是哪路神仙了。”說著,他眼睛一亮,八卦地問:“老實交代,男的女的,是你什麼人?”
段西安倒吸口冷氣,瞄了一旁捂著手指的姚東京一眼,鄭重道:“女的,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第42章 微光與海中的八爪魚
醫院裡喧嚷嘈雜,到處是匆匆來往的人群,還有小孩震天響的哭鬧聲,喊得人耳根子發疼。
消毒水的氣味逼得姚東京直皺眉頭,身處如此紛鬧的地方,早已令她心生煩悶。一旁的段西安還沒掛電話,嚴肅的神情如臨大敵。她從他臉上挪開視線,低頭去看裹著紙巾的手指。
餐巾紙已經被鮮血染紅,溼噠噠的,也多虧了按壓止血,那道口子已經不流血了。
姚東京小心翼翼地揭開餐巾紙,*的紙巾粘著皮肉,撕開的剎那有略微的刺痛。她問服務檯要了酒精和棉籤,忍著刺痛消毒。血跡刷洗乾淨,她走回段西安身後,戳戳他的後背:“行了,都處理乾淨了,走吧。”
段西安猶疑地握著她的食指,口子還在,清晰無比,但的確已經止血。他鬆了口氣,卻還是緊蹙眉心,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