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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的公寓裡一連住了十幾天,自從段西安說老楊來回接送很辛苦之後,她果真就不去酒店了,每日每夜待在公寓裡,段西安一回來就能喝上熱湯。
只是她的換洗衣服、家常日用品都是臨時買的,哪天要用了,才知道缺了,才跑到附近超市買點兒回來。
但不能總買,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也怪麻煩。
姚東京喜歡穿高跟鞋,這玩意兒她一買就好幾千,照這樣的勢態發展下去,她的錢包又得癟了。
於是今天她才想起回家來取些東西,到時候搬運過去,用起來方便。
駱金銀聽了姚東京的回答很不滿意。什麼叫“回來拿東西”?難道拿了東西就要走?把家裡當什麼了?賓館麼。
當下,駱金銀便放下手裡的噴水壺,板著臉對姚東京道:“家裡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還有人給你燒飯做菜。我就想不通了,你那小公寓到底有什麼好?”
姚東京上樓的腳步一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實話:“我沒住我那公寓。”
“那你住哪兒?”
姚東京把段西安那公寓名兒報給她聽,駱金銀神色微變,隨即反應過來:“……這樣也好。你終於曉得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說著,駱金銀再次將噴水壺拾起來,一邊給蘭花噴水一邊說:“那我得找個時間去趟段家。”
姚東京急忙回頭:“別,太快了!八字還沒一撇。”
駱金銀白她一眼:“知道了,我有分寸。”
姚東京說是要拿點東西,可到了房間裡,卻又不知道該拿哪些東西。
換洗衣物是必要的,毛巾牙刷之類的日用品已經買了。再環顧四周,倒也沒有特別需要的東西了。
姚東京將衣服鞋子都整理在行李箱裡,拉好拉鍊,就在書桌前坐下了。
桌上有檯筆記本,陪著她好些年了,挺好用。不過段西安公寓裡有兩臺電腦,她也不需要把自己的筆記本帶過去。
姚東京隨意地掃視幾眼,又拉開抽屜,抽屜裡躺著一隻手機。
那是她用壞了的手機,差不多是兩年前,她將這隻手機丟洗衣桶裡了,機身進了水,後來她就沒用了。
這手機還是三年前段西安和她拿錯了的那隻。
往事彷彿歷歷在目,仍舊宛若昨日,可這隻手機卻已經在抽屜裡靜靜地躺了兩年了。
姚東京說不上來這忽然湧上心頭的是什麼感覺,總之又酸又麻的,她沒想太多,便將那枚手機掏了出來,然後開機——如果能開啟的話。
伴隨著自帶的開機音樂,手機竟然被開啟了。
姚東京幾乎是帶著懷念過去的心情在瀏覽這隻手機裡的資訊。
姚東京辦的是包年的,因此雖然手機在兩年內都被她冷落,但依舊能接收簡訊。
不過這隻手機裡的最後一條簡訊,也只是一年前了。
她靜靜地坐在位置裡,就著露臺斜漏進來的光,將三年來,那些來自於大洋彼岸的長長短短,連數都數不清數目的未讀簡訊全部閱讀完了。
一條一條,仔仔細細,一字不遺。
放下手機的時候,她的眼角是濡溼的。她的心底忽地生出一股衝動來,想放下眼前的這一切,衝到他面前,狠狠地抱住他。
可最終,她還是默默地將那隻手機合上,用麂皮絨將它擦了又擦,最後又小心翼翼地塞進抽屜裡放好。
回到段西安的公寓裡,她先將行李箱放在房間裡,然後在衛生間裡找到了段西安。
他正準備刮鬍子。
不過只有一隻手,上凝膠的時候非常不方便。
姚東京沒說話,走上前去,接過他的剃鬚刀,用手抹開了他下巴上的凝膠,塗出“白鬍子”來,她微微笑著:“跟聖誕老人似的。”
緊接著,她抬起剃鬚刀,小心翼翼地在他下巴上來回颳著。
段西安僵著身子沒動,就那麼幹站著,睜圓了眼望著她。
他以為自己在夢境裡。
姚東京親手替他剃鬍須。
這是他在夢裡才敢幻想的事情。
可現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心心念念地奢想了許多年的女人,垂著眼瞼,專注而虔誠地在為他剃鬚。
段西安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幸福到眼眶都熱了。
他囁嚅著唇,想張口說句話,卻被面前的女人呵斥住了:“別動!”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姚東京手上那把剃鬚刀,割到了段西安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