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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你很健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你沒病。
你只是沒有愛過。
閱讀完畢,姚東京蹙眉反覆思索。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驚得她沒看號碼就按下通話鍵。
段西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彷彿隔了一個世界。
他呼哧呼哧地喘氣,斷斷續續的字和詞,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姚東京靜靜地等著,等到不耐煩,要掛電話之時,段西安才忽然說道:“我想見你,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外。我想見你,你出來。我一定要見到你。我會一直等你。”
他比她先結束通話電話,聽筒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姚東京放下手機,滑開窗簾,從二樓臥室的窗戶望下去。
段西安的身體看起來小小的,像白雪公主的小矮人一樣。他就站在她的窗戶之下,仰著頭,痴痴地張望。
姚東京很容易就尋到他的眼睛。
燦若繁星。
伊人在水,溯洄從之。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她掉進那雙眼睛裡,一瞬不能尋北。
第28章 街角藏謎
自高樓望下,段西安的面容一半隱藏在黑暗裡,一半被街角的微光染明。
姚東京摔入那雙如星的眸裡,有瞬間的失明。
眼神交接,靜默遙望。
她在上,他在下。她俯瞰,他仰望。她沉醉,他痴迷。
她覺得自己就像萵苣公主,綰著長髮,編織發梯,接待相望的客人。
可惜生活不是童話,段西安也不是行經於此的王子。
那個瞬間太短暫,根本來不及銘記於心。
姚東京彌散的心神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脆響喚回歸籠,是駱金銀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媽媽……”姚東京手背在身後,扯著窗簾一角,輕輕一拉,便重新合上了它。
駱金銀開門見山:“有人告訴我,你提交了競標報名申請?”
望著駱金銀面無表情,雙手抱胸的模樣,姚東京心中咯噔一聲。又來了。
她的申請經過沈孫義的協助,今日下午才完成,至此不過過去3個小時,駱金銀便被“有人”告知?這樣的速度未免太快。
可駱金銀偏偏有這樣的本事。姚東京不指望能瞞她多久。
她在心底苦笑,卻還是小聲爭取道:“我還是想嘗試,公平地和你們競爭。”
“可笑。”駱金銀冷哼,“這不是你第一次和我提起‘公平’二字,我不介意再和你講一次:所謂‘公平’,不過是勝利者揚言的‘正義’。衡量‘公平’的標尺是‘財’、‘權’、‘利’,而非‘法律’。或許你覺得這不正直,可事實就是如此。”
她抬著食指,輕輕地揉按眉心:“東京,就算你稽核透過了那又如何?你個人爭得過我們?爭得過我們你爭得過沈氏?爭得過沈氏你爭得過段氏?這有什麼意義?不要虛度時間,把你的青春浪費在無利可圖的事情上面。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她長嘆一口氣,似有萬般無奈,那眼中點點星辰,望向姚東京時唰地暗滅。她一定對她深感失望。
姚東京的一腔熱火,也跟隨著那亮光的覆滅而冷卻。巨大的無力感彷彿網罩,將她裹在其中。同駱金銀的博弈,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樣,她從前生氣、憤怒、不甘,現在她失落、沮喪、哀頹。
她接受不了媽媽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內心進入暗幕,連心跳都變得安靜。
駱金銀垂著目轉身離開,輕輕地帶上門。
姚東京怔愣地蹲下,抱著膝蓋出神。
半晌,她從地上站起來,套了大衣來到家門外。
段西安還等在那裡,仰著頭,看著二樓的窗戶。他並沒有發現身邊已然多了一個人,直到他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姚東京收緊大衣,目光落在花叢裡、石板上、半空中,偏偏沒有落在段西安的眼裡。
“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拜託你。”她的聲音低低的,宛如冬季倖存的蟲鳴。
段西安定定地望著她,一瞬不移:“請你給我一種可能,我也拜託你。”
這是他第一次用請求的口氣與她說話,他忽地想用心了,想試試看掏心挖肺會是怎樣的結果。
姚東京低頭望著石板路,一隻腳輕輕地踢了踢某一塊凸出來的石面:“我也祈求可能,我自己都沒有可能,我沒法兒給你可能,也不想考慮。”她沉默片刻,忽地抬頭:“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