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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姚東京砸了一會兒,砸累了,卻見段西安仍舊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心裡就更氣了。可再氣又有什麼辦法,她根本打不過他。
忽然,眼前大亮。
剛才被出租堵在小區門外的那輛車閃了閃遠光燈,又按了按喇叭。段西安衝著那車頭燈眯了眯眼,牽著姚東京走到旁邊:“別擋著人家的路。”
那輛車緩緩地朝小區大門駛去,卻在段西安和姚東京的腳邊停下。駕駛座的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沈孫義。
姚東京就像看見救星似的,眼睛一亮。沈孫義上次把她帶回家過,那時候她還覺得奇怪,後來才知道,原來沈孫義和段西安買了同一棟公寓。
天色已晚,沈孫義大概是忙完了酒店的事,開車回家休息了。儘管覺得不好意思,但姚東京還是跑過去,彎下腰,對車內的沈孫義道:“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沈孫義笑著點頭:“好。”
姚東京心中大喜,伸手就去開車門。身後,段西安卻大手一牽,將她拽回身邊。
沈孫義從車上下來,從容不迫地走到段西安跟前,眼神下垂,在他牽著姚東京的手上掃了一遍。抬頭,諷刺地笑:“段總,強取豪奪會丟了你的面子。”
他緩緩抬手,握在段西安的那隻手腕上,忽地用力,捏得段西安眉心一皺,條件反射地鬆手,姚東京便趁機躲到沈孫義身後,只聽沈孫義輕輕地道:“你先上車。”
段西安朝旁跨了一步,似乎是要再去抓住溜掉的姚東京。沈孫義眼疾手快,也跟著朝那個方向邁了一步,擋在他身前。
等車門嘭地被關上,沈孫義呵呵一笑,冷冷地道:“段西安,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段西安蹙眉,沈孫義接著道:“你對東京的心思我都知道,因為我和你一樣。但你和我不一樣。”
他說的話前後矛盾,段西安聽不明白,疑惑地盯著他看。沈孫義收起笑,壓低聲音解釋:“你喜歡她,所以糾纏她。也許你心裡想著的是公平競爭,但實際上,我們的競爭絕不會公平。”
“先不說如今東京和我的關係,就憑起跑線,你就輸了。”沈孫義的目光落在段西安的紐扣上,又緩緩上移,落在他臉上,好似獵手,眸露精光,正審視著自己的獵物,“想要和我競爭,首先你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格。你的生日宴上,我就說的很清楚了吧,你我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7年。你空有一身皮囊,披著父母給你的錦衣,光靠這兩點,你就想和我搶女人?”
沈孫義露出嘲諷的笑:“你有的,我全有;你沒有的,我卻有。你仔細想想,你憑什麼和我爭?”
語畢,他瀟灑地轉身,坐進車內,轟地一聲駛離xx小區。
段西安站在原地,被冬季的夜風吹得肌肉發緊。
又是這樣!
為什麼總是這樣!
姚東京毫不猶豫地選擇沈孫義,將他一個人撇在這裡,他還被該死的沈孫義輕侮一番。沈孫義和他對話時,總是輕蔑又不屑,彷彿他是什麼下賤的物種,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
他發怒,氣得心肝都在顫抖。他想動用武力,叫沈孫義閉上他的臭嘴,又怕姚東京會看見,會不高興,會更討厭他。
因為層層懼怕、擔憂,他動不能動,思前想後,患得患失。更令他沮喪的是,沈孫義說的都對。他心無大志,相比較沈孫義的野心勃勃,他顯得玩世不恭。他沒工作,沒目標,坐吃山空。
他忽地自卑了,懼怕了。
是啊,他憑什麼和沈孫義這樣的男人搶女人?他有的,沈孫義都有,沈孫義有的,他卻沒有。
他們之間,不僅僅是相差7年。
前所未有的沮喪襲上心頭,段西安覺得此刻的自己彷彿一葉輕舟,被狂風巨浪捲上風口浪尖,一瞬便可傾覆。
他難受,又陷入矛盾。他習慣現在這樣的生活,又喜歡姚東京。他想像宗以文那樣,起碼得堅持到堅持不了,他才敢放手。他蹲下身,苦苦冥思。
半晌,他猛地起身,朝小區反方向奔跑而去。
*
姚東京和沈孫義道別後,回房洗漱。
睡前她習慣性地檢查郵件,遠在美國的學姐回覆了她前一天的郵件:
刀山火海,酸甜苦辣,柴米油鹽,這是愛。
在愛裡才會患得患失,義無反顧。
好像進入一個迷局,看不見結尾,仍願意赴湯蹈火。
沒有規律,亂了作息,不講道理。何其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