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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丞昊提著一掛燃著的鞭炮,在噼裡啪啦地炮竹聲裡對亦綰大聲地說道,“我——愛——你”,亦綰手裡的仙女棒正燃燒地起勁,她聽不見,卻看得清他的口形。亦綰只是裝糊塗,在青煙嫋嫋的霧氣裡大聲地說著,“聽不見。”
姚丞昊伸長了脖子,那雪花落在領口裡,他咻咻地喘著粗氣說道,“你賴皮。”亦綰不理他,把仙女棒往空中一拋,那火花頓時就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燃燒著的化為香燼的弧線。
別人家的窗子裡傳出來的正的旋律,在一聲聲海潮般的祝福裡,大煞風景地半戲謔地說道,一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農曆龍年,那開場熟悉裡,姚叢昊忽然牽著亦縮的手,在十指緊扣的溫馨是聲“亦縮,你都不看春晚的嗎?亦縮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徑直不打彎就朝門檻裡跨,剛跨了一腳,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在心裡樂呵著,過了半響才回過身來幽幽地說道,“哦,忘了提醒你了,你褲子後面又被炸了一個洞。
第60章 她終究都只是在騙自己而已
姚丞昊在蕭家終究只是捱過了半天就被家裡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地被催回去了;雖然亦綰的母親曾經聽村長提過背後給過蕭家很多幫助的“姚先生”,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姚丞昊。這大過年的突然跑了來,雖然亦綰一個勁地只說姚丞昊是自己高中的同學;但蕭媽媽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小打小鬧始終是含著情意的。
在蕭媽媽的意思就是;女兒今年也不小了,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只是村上的七大姑八大婆雖然都有想把中意的男孩子介紹給亦綰的意思,但相親終歸只是到了最後沒有法子的地步。況且學歷稍微高一點的女孩子總有著那麼點清高的傲氣,雖然家境貧微,但蕭媽媽卻從來沒有提過這一茬。
但母親不提;亦綰並非心裡不清楚。自從和阮家明分手以來,亦綰好像對感情上的事似乎真的不是很上心,偶爾想起來曾經那樣努力地不計後果地去愛過一個人,滿心滿意想著的那個人,而今卻落得空歡喜一場,不甘心嗎?恨嗎?恐怕最難過的時候,都有過,但咬咬牙,曾經撞破了頭濺出來的那些血,在一筆一畫疼痛地鐫刻裡,卻點染出了一面最精緻的桃花扇,她想,她的愛情,她的生命應該是錦繡的,縱使千瘡百孔,卻依舊閃耀著山月的光芒。她想要的,永遠都是可以握的住的,而那些從指縫裡溜走的,抓不住的,只能說,它們從來就不屬於她。
晚上的時候,亦綰一個人躺在床上,雖然外面依然有零星的炮竹的聲音,但卻是稀稀疏疏不成調子的,風從窗子縫隙裡溜進來,搖響了亦綰掛在塵吊子上的風鈴,這是生日那天菲菲送給她的,水晶鈴鐺下面墜著一方紅箋,菲菲的字跡很好看,清秀雅緻,不似初中時那般不認真的鬼畫符,眉清目秀地綴在那印著的梅花斜枝裡,風一吹,就“叮鈴鈴”粲然作響,好像寒潭裡的浮冰,晶瑩地撞擊在一起,叮然有聲。
她斜倚在床頭的枕頭上,就著書桌上的那盞橘黃色的小檯燈翻閱著手機裡的簡訊。多多少少,她應該也要和朋友同學同事們寒暄一番,到底是曾經的一份情意。雖然好多同學的號碼都是從同學群裡面知道的,也記不得好些同學的樣貌了,但總歸對名字還是有那麼幾分印象。
群發的簡訊比較多,多數是祝福的話語,寫得很詩情畫意,亦綰每條都回復了“新春快樂”,只是翻到最後一條的時候,是個陌生的號碼,不似國內的,只有簡短的四個字“新春快樂”,是中文漢字,沒有寫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寫她的名字,亦綰想多半是有人發錯了,“啪”地一聲就給徹底刪除了。
大學同學群裡早就鬧哄哄的說要趁著大家都有功夫的時候聚個會,班長連酒席都給訂好了,想當初一畢業的時候,班上有多少對情侶都是因為工作和繼續學習的關係而勞燕分飛。有的要出國深造,有的要繼續留在學校裡讀研究生,有的則是因為異地戀太苦太對猜忌而分手。當初的分分合合,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同學已經佳偶天成了。亦綰覺得既然曾經的大學同學都這麼熱情,她就毫不猶豫地買了一張去b市的火車票。
雖說說大年初六,但火車上依舊是擠滿了人,好在亦綰買到了靠窗的坐票,姚丞昊那傢伙非要開車送亦綰去b市,但卻被亦綰一口給回絕了,他若去了b市,絕對少不了會死皮賴臉地以亦綰
“男朋友”的身份去湊熱鬧,然後絕對會有愛八卦的同學說,“呀,亦綰,這是你男朋友啊”,“噯,我看那眉眼到有幾分像某個財經雜誌上的大企業家,哇,亦綰,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啊?”亦綰最討厭回答這些無聊透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