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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回想著昨晚的情節,彼特or姚丞昊?亦綰正在內心裡掙扎糾結著,忽然有門把轉動“喀嚓”一聲的聲響,亦綰本能地把鴨絲絨被整個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才發現身上的衣服竟紋絲未動過。
她朝門邊斜睨了一眼,只見窄窄只有三寸的門縫裡探出的是姚丞昊的那張促狹而慵懶的臉,他眯著眼睛,笑著說道,“小懶豬,你醒了?”
小懶豬?他竟敢說她懶,亦綰氣不打一處來,抄個枕頭就朝姚丞昊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只聽見門邊“嗷”地一聲,姚丞昊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亦綰也沒心情和這傢伙再算賬了,她忽然想到今天還要上班,好在手腕上的腕錶才六點半,亦綰本想直接溜之大吉算了,但總不能頂著個雞窩頭一身酒臭氣的去公司吧!
反正趕回宿舍洗個澡肯定是來不及了,亦綰想幹脆刷個牙洗把臉再梳個頭湊合著一下算了,可是整棟別墅都大得讓亦綰有點暈頭轉向,層層環繞的旋轉白色樓梯,亦綰趿著一雙鵝黃色拖鞋正火急火燎地找洗手間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濃濃的糯米粥的香氣,一種家常的馨軟的感覺瞬間撲面而至。
亦綰循著那香氣找到了廚房,同樣纖塵未染精美地如同攝影雜誌上的廣告封面。煤氣灶上那一躥躥碧藍的火苗“咕嘟咕嘟”地燉著一鍋粥,雖然是深秋的早晨,窗外的銀杏葉子上凝了些晶瑩的小露珠,姚丞昊卻依然只是單單地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襯衫,亦綰一直都覺得姚丞昊的身姿很英俊挺拔,即使掛片樹葉在他身上,依然可以穿出玉樹臨風的氣質。
他的側影輪廓反映在浮花的磨砂玻璃裡,微微搙起的袖口疏疏地貼在手臂上,他似乎很專注地在攪動著鍋裡的米粥,銀灰色的湯勺在他纖長的手指裡像一刃戲臺子上舞動的三尺青鋒,淡定而遊刃有餘。
亦綰有些怔怔地斜倚在紅柚木的門框上,第一次驚訝地察覺到原來翩翩濁世佳公子也有當家庭“煮”男的潛質。
你還別說,雖然這風流不羈的大少爺從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一出手卻煮得一手好粥,糯米的香味在文火慢熬中越發的濃香四溢,香甜滑膩,一顆顆飽滿細潤的桂花紅棗裹在濃稠的粥汁裡,齒頰留香,吃一口還想吃一口,永遠都吃不膩似地,連亦綰都覺得有些自愧不如。不過她一向都覺得這傢伙絕對是深藏不露嘴甜腹黑型的,在餐桌上喝粥時,亦綰有些不老實地瞥到了姚丞昊襯衫領口有抓皺的痕跡,而襯衫上最頂端的一顆紐扣也不知跑哪裡去了,徒留下一根細長的白線蜷曲著蕩在那深灰色的褶皺裡。
亦綰忽然就想到大清早醒來時,手心裡似乎緊緊地攥著些什麼東西,都怪昨晚和那個叫什麼彼特的聊得太開心,忽然一下子就把自己給猛灌多了。然後隱隱約約就看到了身旁的那個熟悉的人,那種熟悉到以為這輩子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忘的他身上的甘冽的味道,她以為他就是阮家明,她多麼想過去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可是她又有什麼權利這樣做,她逼著自己,只是緊緊地攥住他的衣領,然後她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時的腦袋疼地就像快要裂開來一般,迷迷糊糊中吐了不少,整個胃都灼燒地厲害,像大病了一場似地。
也不知道昨晚在這傢伙跟前出了多少洋相,反正喝完這碗粥咱們就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了。亦綰一邊偷偷地斜睨著姚丞昊,一邊“呼哧呼哧”扒著碗裡的糯米紅棗粥。姚丞昊似乎也看出來亦綰的鬼鬼祟祟,但只是眯著眼睛微微笑著,不作聲,那狹長深邃,橫斜入鬢的丹鳳眼,像一隻狡猾的狐。
奸詐小人。亦綰在心裡小聲地嘀咕著,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這傢伙一向眯著眼睛笑的時候就準在打什麼壞主意。難道昨晚醉酒後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難道說了銀行卡密碼?第一次和誰接吻?不會連第一次被阿狗子陷害在阮家明跟前看了島國動作片也說出來了吧?那樣我雪白雪白的野丫頭的形象不全毀了。
該死,亦綰咬了咬下嘴唇,試探性地抬了抬凌亂的眼睫毛掃了他一眼,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那個……那個我昨晚有沒有……有沒有胡說些什麼或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天啊,亦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只知道說出去之後才發現自己果然是八點檔狗血電視劇看多了。亦綰恨不得可以把頭直接插到碗底裡,誰知姚丞昊正襟危坐地用烏木筷子夾了根脆蘿蔔根,然後非常慢條斯穩地說道,“放心,你沒有非禮我,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一個女人喝完酒後不睡覺完全在那胡言亂語,呵呵傻笑,而且你還……”
我堂堂正正蕭大女俠會非禮你?亦綰一口糯米粥咽在喉嚨裡差點沒嗆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