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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茵低著頭慢步走著,腦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宋錦潮陪她一起回家的那些個晚。彷彿就在昨天,連說話地聲音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可轉眼間,一切都變了,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跡。就像頭上這片天空,先前還裝滿了絢麗的雲彩,可等你再一次抬頭時,它已經湛藍得令人嘆息,甚至不懷疑是否有人趁著你低頭的一刻將它徹底清掃過。
在韓茵邁進小區大門前一刻,她停了下來,順著圍牆一直張望到拐角處,那裡停了一輛車。她只能看到它的一角,但這已足令她全身一顫,差點要走過去看個究竟。是車地顏讓她想到某一輛她很熟悉的。
她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也許,正是那份熟悉感引起了她的注意,而不是它地顏。她邊走邊想。但怎麼可能呢,她這不是神經錯亂就是神經錯亂地前兆!
“下面那輛車,”晚飯時,韓母看似終於確定了某件事,很有把握地提醒大家。“你們有沒有注意到?”
韓茵心裡一驚,馬上想起她看到地那輛。韓父悠悠地說:“下面的車多了。”今晚不知為何,月月老哥同時不回家吃飯,所以就剩他們三人安安靜靜地度過這個平常地一晚。
“父倆一個樣。”韓母很不滿。“這輛車不是我們小區的,停在我們後面那個拐彎那裡,”她伸手指了指,繼續說,“好幾天了——我開始留意就好幾天了。就是這種時間,隅有晚,在那裡停一陣,然後才開走。”
“這有什麼奇怪的!”韓父更不滿。“車主經過這裡有事,把車停在那兒停一陣,事情完了就開走,簡簡單單!”
“咦——”韓母很高興,是時候推出重點了!“頭兩天我也這麼想,也不在意。但這兩天我留了點心思,仔細觀察它,”
“怎麼了?”韓茵急於聽重點。
“是有人把車停在那,但那人就沒出來過,停一陣,接著開走。這車總要人開的,沒人動它它不會自己滾到那裡吧?你們說這人他想幹嘛?”
“嗯!”韓父配合韓母,延續她的思路講吓去。“可能是小!”
韓母朝上翻翻眼,很不高興。“等他站到你頭,我看你還悠哉得起闌!”
“那救他先爬上來再說。”
韓茵此刻心裡早已波濤翻了,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猛烈撞擊她的心頭,讓本來隱隱作痛的心現在變得刺突已。她小心地問道:“你看到車主沒有?”
“怎麼看得到?我們只能看見半個車蓋。”
這時韓父建議道:“要不你們母下去走一趟,親自看個究竟?”“他繼續停下去,我哪天還真去看個究竟!”
………【第十一章(二)】………
母真生氣了,韓茵趕緊將萬千思緒先放一放,出來打許是湊巧,過兩天他就走了。”
韓母不理他們父,自顧自吃著飯。這時韓峰和月月從外面開門進來,韓母立即叫道:“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韓峰邊換鞋邊回答,旁邊月月馬上碰了碰他,看著他說,“再吃一點吧?”
韓峰迴視一眼,馬上改口道:“啊對,我們再吃一點。”他們兩人慢悠悠地走過來坐下,交換著眼神,氣氛很微妙。
“茵,”月月先開場,“今天下午你走後,店裡來了個特殊的客人。”
“誰啊?”
韓峰不想賣關子,立即說:“宋阿姨。”
“誰是宋阿姨?”韓母不喜歡有她在的場合講一些她從沒聽過的人。
“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的媽媽。”
韓峰和月月一起搶著說出兩種答案的樣子,連韓父也不注意到他們兩人今晚莫名其妙的奇怪。“到底是誰的朋友?”
“我們都認識。”韓茵很平淡地說。“她也來買東西?”
“嗯。”月月點頭。
“不是,”韓峰搖頭。
月月用力瞪韓峰一眼。“她來看看,還沒買。”
“哦,”韓茵無意再說下去,只顧吃飯。
平靜了一會後,月月再次開口說道:“哥,蕭晴的小手術你勸下了沒有?”
“勸下了。下週六。”
“蕭晴答應去做手術了?”韓母簡直比兒子更高興。“還是切了地好,以後就不用怕它一作痛死人。”
“哪有這麼誇張,哥,你們完全趕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韓峰笑得魚尾紋都跑出來了。“快了!小,這要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