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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哥哥的輕聲一問。
皇朝封賞,從來是自上而下的賜予,怎能任人予取予求地隨便亂要?九重天子,金口玉言,如此相詢,分明已是承諾她非常之賞。
若柳荷衣要求的賞賜是入宮為妃,已經臨幸過她的皇兄是否也要答應她?
回想皇兄的語調,到了最後,已經不止是溫和,簡直就是溫柔,難道,皇兄的本意,就是要那美人自求入宮的?
就說這個二哥玩得過火了嘛,這不搞得跟五哥一個樣了,當初說怕他重蹈不動明王的覆轍,攔著他不讓他見柳荷衣,卻是把自己也給玩進去了。
唉,那麼出類拔萃的美人,誰又能不動心。只是,這美人的出身,實在是個難題,要正經享受朝廷封誥是不可能的了,便是入宮,最多也只能隱姓埋名地做個采女之類的低位嬪妃,不是不叫人為之可惜的。
雖說以皇兄此時重視寵愛她的程度,應該不會太虧待她才是,可是,二哥畢竟不是五哥,誰知道他對一個女人的興趣可以維持多久。和皇兄從小玩到大,他老人家以往對女人興趣維持最長的記錄是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柳荷衣啊柳荷衣,你究竟會要些什麼?
她倒是想要個“今後再也不用見到他”的賞賜,只是擔心他立刻賞她個一刀兩段之類的乾脆,就真如了她的願,今後不只再也不用見到他,誰都不用再見了。
這種沒邊沒沿沒什麼限定條件、看似任人予取予求的浩蕩皇恩,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可以任人要任人求。
她若漫天開價,開惱了皇帝陛下,他直接給她來個就地還錢,她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女子卑賤之人,不敢以些許微末之功,妄求什麼賞賜,只是皇上聖恩,不敢推辭——”她倒也想表現一下骨氣這種東西,什麼都不要。只可惜皇帝陛下要賞賜於你,你不要也是有罪的。
至於這價碼嘛,開得低了,開得低了,不僅對不住自己,也對不起這任她開價的浩蕩皇恩。
何況飛揚千辛萬苦燒了玻璃出來,因為自己一時無聊弄了個玩具望遠鏡,搞得如今的局面,不努力爭取一下怎麼甘心。
“小女子斗膽,求陛下賜玻璃經營權於——” “舍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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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月
作者:豐色爾玉
這窮鄉僻壤的房子,想必都是偷工減料的,否則怎麼解釋,為什麼隔了一道牆兩扇窗,他還是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房中驟然繃緊的氣息呢?
隔了一道牆兩扇窗,他的皇帝哥哥輕輕緩緩發出的語調有些漫不經心的慵懶,卻讓牆外窗下熟悉其性情的王爺千歲與冰山侍衛同時豎起了渾身的汗毛。
“飛揚——'火孩兒',風飛揚?”即使比不得嫡親兄弟、近身侍衛對皇帝陛下的熟悉,這一句話,八個字,也讓她幾乎自動自發地放棄方才獲得的“御前不跪”的重賞厚賜,再度拜倒在那寶藍色的袍角之下。
“火孩兒”這個綽號,他竟然也知道。
七天前重陽之日的那場火,那被貶到天涯海角的京城鎮撫司總督衛趙守信,可曾查出過什麼?
應該是沒有的,論玩火的技術,在這皇朝之中,飛揚認了第二,也沒人敢認第一。
趙三忽然遭貶,是不是緣於勘察此事時一無所獲?
此事不比當日她以銅鏡砸九五至尊的龍首,根本無可抵賴,所以,她不能慌忙失措地下跪,不能讓那輕鬆簡單的一跪,坐實飛揚三年來為了維護她而犯下的數次縱火重罪。
若是坐實了重陽佳節縱火謀害皇朝天子的罪名,那就不只是某一兩個人死無葬身之地的問題了。
“玻璃也好,'千里鏡'也罷,小女子都只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全仗舍弟辛苦摸索,方可製成。縱有微功,也多在舍弟而非小女子——”是的,玻璃也好,望遠鏡也罷,真正的功勞都應該是屬於飛揚的,她只是一知半解地動動嘴,真正在火爐前廢寢忘食、晝夜不寐了兩個月的是飛揚。
沒有飛揚的辛苦摸索,沒有飛揚對火的操縱技術,不會有玻璃這種非此時空的東西誕生。恨只恨她的粗心大意,讓飛揚的一片心血,眼看就要成灰。
哪怕帝王的所謂賞賜,所謂承諾,只是一根無濟於事的稻草,她也要緊緊抓在手中,試試能不能挽救危局。
“是以皇上恩賞,小女子方敢斗膽,代舍弟相求。”在窗外牆角下的睿王爺聽來,皇朝第一名妓柳荷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