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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聽完了顧璟的回報,久久難以回神。等她披上衣裳再一次來到天牢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
聽聞昨夜下了雨,空氣中的焦土氣息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還有零星幾個禁衛在殘骸中進出,不斷從裡頭運送出一些沒有被燒壞的刑具,可是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就如同顧璟所說的,天牢已經坍塌殆盡,天牢最深處塌方最嚴重的地方不知道燒了多久,等那一場大雨過後侍衛再細細挖開塌方的地方,那裡面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沒有宮燈。
沒有瞿放。
沒有一絲一毫生命的氣息或者是……殘骸。
“難有生機。”午後,顧璟的眼裡滿是擔憂,敘述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是不是因為……朕留了宮燈?”踟躕許久,她終於輕聲問出口。
顧璟卻搖頭,他道:“天牢陰溼,且牢房並無乾草,區區宮燈不可能惹來如此大火。”他說,“要想在頃刻間將天牢焚燒至此,又恰好斷絕救亡之路,除非是早有預謀,留足火引並鋪設障礙……陛下,瞿將軍是死於他人之手。”
大風吹過,周遭被燒得失去了生機的葉子稀稀落落跌下來,落在了楚鳳宸的肩上。她遲疑著伸手摸了摸,覺得整個身體都被冰寒所佔據了。
他人之手。他人之手啊……
楚鳳宸裹緊了身上的衣裳離開天牢,一面走,一面埋下頭遮去眼裡的溼潤。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曾經說過不論瞿放是否弒君,他都必死無疑。
宮闈之中,朝野之上,燕晗境內,瞿放生與死最休憩相關之人有兩個。一個是她,還有一個是裴毓。她十歲登基,登天子位五年,受他鉗制五年,不甘不願五年,被噩夢與恐懼壓抑得難以喘息也已經五年。事到如今,她終於連瞿放都沒能保住……
真是一個笑話。
*
瞿放身死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朝野,原本就動亂的朝野又惶惶不安起來。待到第二日早朝時分,居然有十數臣子告假不上朝。偌大一個議事殿上忽然少了那麼多大臣,居然顯得有些空蕩蕩起來。
裴毓也稱病未上朝。
楚鳳宸靜坐在皇座上俯瞰整個朝野,目光中只有暗澀的陰影——這真是十分好玩的場景,所有人都對瞿放之死保持了緘默,他們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