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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點頭,“這你放心,絕對沒問題。我昨天就備了五十萬的現金。”
省城東邊,在一大片拐彎抹角的老街道中,隱藏著一個現在看起來很簡陋的體育場,它建成於六十年代*前夕,*中它最出名的是這裡開過無數次批鬥會;它的名字也很老,“紅旗體育場”,不過省城的人都愛叫它“東體”,今天“東體”這個稱謂已經不僅僅是指這個體育場了,而是泛指這一片未改造的老城區。不知道賽會組織者到底是怎麼想的,全國乙級聯賽西區決賽就安排在這裡。
省城裡愛足球的閒人夠多,雖然是乙級聯賽,又是在夏日最炎熱的下午,但是畢竟有一支自己城市的球隊比賽,水泥澆築的看臺上還是擠進來三千多號人,光著膀子汲著涼鞋等著比賽。要知道這個足球場最多也就容納五千人,當然這是指它的座位設計。看客多,因此又添了許多賣冰棒香菸瓜子可樂礦泉水的小商小販們也多有來找生意的,呼喊叫賣聲此起彼伏,倒也有一番熱鬧景象。
尤盛漠然地坐在遮陽棚下的塑膠椅上,看著場上的隊員熱身,身上頭上到處是汗水,這汗水一小半是熱,一大半倒是因為緊張。身邊的助理教練突然捅了他一下,略點幾分驚詫幾分愕然地說道:“怎麼彭山也在甘肅去了?他去年不就掛靴子了嗎?”場上好幾個九園的隊員正圍著一個身穿甘肅白雲藍色隊服的瘦小個子說著話,看情形他們平素也是認識的。
彭山?尤盛覺得這名字挺耳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他疑惑地望望那個瘦小個子,又瞄了一眼自己的助理,納悶地問道:“你在說誰?誰是彭山?”助理指著那瘦小個子,“就是那傢伙,以前是廣東隊的,職業聯賽第一年還是金靴獎的得主,還拿了個銀球獎,他不是去年就掛靴了嗎?怎麼會在甘肅隊了,名單上沒他啊。我去問問。”
不到三分鐘助理裁判就憤憤然地走回來,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囔著。“怎麼回事?”越看彭山尤盛越覺得心裡沒底,那人腳下活太細膩了。雖然他只是很隨意地在活動著,讓身體放開,但是憑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觀察,尤盛可以肯定這就是那種俗話說的廣東“矮腳虎”類的球員,腳下活細膩,身體靈活速度快,視野開闊門前嗅覺靈敏,自己的後衛只要一個愣神就會鑄下大錯。
助理破口大罵:“這幫傢伙說他們寫漏了!說彭山是八月十四日註冊截止日那天註冊的,名單是八月初就印好了的。這叫什麼事!這是人做的事嗎!”他朝著第四裁判席啐了一口,一團渾濁的東西帶著晶亮的銀絲劃過。
尤盛皺皺眉頭,對他這種做法很不以為然,事已至此,再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他這種失去理智的鹵莽行為只能導致更麻煩的後果。他拉扯著憤憤然的助理坐下,遞給他一根菸,自己也點燃一根。“你說那彭山拿過金球獎,那他幹什麼退役?”助理第一口煙吸得太猛,前仰後合地吭哧吭哧地咳嗽。另一個助理教練在一旁笑著說道:“幹什麼退役?他有傷,第二年養了大半年病,再出來時狀態就不怎麼的了。何況他的年紀好象也不小,和齊明山張曉他們差不多少。聯賽職業了,新球員年輕球員就和春天的草一樣,一茬一茬噌噌地向上躥,前幾天瀋陽隊打甲A,最小的隊員才十八歲過點。象彭山他們這樣的老球員哪裡還有踢球的地兒?也就只能在乙級混混了,能撈就撈點。”
尤盛默然。聯賽職業化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壞處也多,不過這些還輪不到他來操心。他現在唯一費神的就是怎麼樣把不怎麼樣的九園弄進甲B,至不濟也要拿個說得過去的成績,然後,他拍拍屁股就回比利時繼續做他的商人,再不來玩這勞什子足球了。
“尤指導,看臺高處有好些人,都帶著小型攝影機,可能是那幾個隊的教練。”副總轉過來,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尤盛楞了他一眼,偏過身從遮陽棚邊瞄了瞄,確實,看臺高處位置最好的地方圍著好幾撥人,都帶著攝像機,還有人不住在本子上記著什麼。
“隨他們去吧,他們踢的時候我們也會這樣乾的。”
比賽就象一杯白開水,不緊不慢地進行著,前十五分鐘兩隊都沒什麼好的機會,當然他們都沒尋找到或者創造出什麼好機會。這是乙級聯賽西部賽區第一場比賽,誰都不願意在這一場裡失球丟掉三分,那對士氣將是一個沉重打擊。兩隊不約而同都選擇了四四二防守反擊陣型,在力求後防穩固的情況下投入不多的力量參與進攻,如果能偷襲得手,那就足夠了。
第十七分鐘,曾經的金靴獎獲得者彭山在右邊下底傳出一記質量略低的傳中球,白雲隊前鋒頭球過渡,一中場隊員跟進大力射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