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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事有年頭了,四年前轉會市場快關閉前,在長沙……”他提醒著馬連山。
“啊?!哦,對,對!”馬連山滿臉的迷惑轉瞬間變成恍然,他的右手把桌框敲得梆梆響,一疊聲說道,“對,你一說我就想起來,怪說不得哩,我一見你就覺得面熟……對!是在長沙,長沙遠湖俱樂部的蕭總請客,咱們一大群人都喝得找不到北,蕭總還把他新買的那輛尼桑撞得稀巴爛,你當時還笑他駕駛技術稀鬆來著……”又埋怨自己道,“你瞧瞧我這記性,這事竟教我給忘得一乾二淨,你那晚是不是來遲了?多半啊,你到那陣我已經教蕭總他們灌得人事不知了!”說著便呵呵直笑。
葉強也陪著乾笑兩聲。他現在都還記得馬連山當時對他說的話。那時他為了歐陽東的事求到長沙遠湖這家乙級俱樂部,遠湖沒答應,但是也沒給葉強臉色,反而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他,臨走還送了他一張去南寧的飛機票。在離開長沙的頭一晚,遠湖的一個什麼主任陪著他到一處娛樂場所散心,就在那裡遇見了前呼後擁的馬連山;當葉強熱情得有點巴結地遞上自己的名片時,馬連山卻只伸出指尖同他握握手而沒接他的名片,淡淡的一句話便澆滅了葉強滿心的期望:“我看我們就不必認識了,沒什麼意思。這個圈子小,刨食的人多,多一個熟人,其實就是多一個對手……”
葉強再也記不起來他伸出去的手是怎麼收回來的……
至今葉強還能回憶起馬連山說這話時左顧右盼的不屑模樣,能記起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們那種複雜的表情和眼神,每每不經意間憶到此事,他還時常臊得滿臉通紅,他葉強過得日子再苦再累再揪心,再求到別人房簷下,也從來沒在大庭廣眾之下遭際到這樣的事情呀……
葉強看著馬連山那故作爽朗的笑容和遊離閃爍的目光,突然有了一個刻薄的解恨主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興許他馬上就能把他當時受的那份尷尬折磨還給馬連山哩,就是不知道馬連山這樣有名有姓的人物,有沒有消受下這幾句話的福氣!可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惡毒想法,無事不登三寶殿,馬連山一定有事同他商量;再說,他葉強幾時又做過這樣的下作事?落井下石的事他可做不來也不願做!
他打斷了馬連山接下去的客套話:“老馬,咱們雖然不是初次見面,可也沒什麼來往,你不知道我的脾氣我也不清楚你的秉性。咱們是同行,不用說咱們都清楚,眼下正是我們腳不沾地的忙碌時候——不瞞你,我在重慶的事情雖然告一段落,可回去還有好幾樁事要處理,這時節得趕緊和幾個球員通通聲氣。”他頓了頓,盯了馬連山和田遷一眼,又道,“我猜你們也不會真有閒工夫和我說話。你有什麼話只管說,能幫忙的,我一定盡力,幫不上的,我也會明白地講!”
田遷在一旁說道:“老葉就是這樣的人。就象這回,歐陽東的事我著實沒辦法,他也沒怨我……”
馬連山低了頭咳嗽一聲,卻沒開口,只用眼角瞟田遷。
“我替老馬說吧。”田遷自然懂他的意思,接過了話題,“老馬是正牌子經紀人,重慶展望就有他經手的球員——段曉峰。”段曉峰已經和展望俱樂部簽下了明年的合同,可當他回到老家,又有一傢俱樂部慕名而來,提出的條件遠比展望好。“小段一看便動了心,可他已經和展望有了合約,老馬在電話裡接連和展望幾次磋商都沒個結果,這不,老馬只好親自到重慶跑一趟。”
葉強夾著菸捲默默地聽著。
“我和小段本來也沒對這事抱多大的指望,誰都知道,簽下的合同再想推翻,那是難上加難。”馬連山哭喪著臉續上話頭,“可昨天晚上我突然收到訊息,展望竟然把歐陽東給掛牌了,誰還能不清楚歐陽東對展望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急急忙忙趕來重慶,就是想把兩件事打聽個明白,一是展望是不是要轉讓了;二,就是想瞧瞧小段的事情會不會有點變化。”他望望葉強,吃力地舔舔乾燥得快裂開口子的嘴唇,又垂下眼簾嘆息一聲,突然抬起頭凝視著葉強說道,“老葉,我是真心實意地懇求你,給我指引一下,象歐陽東轉會這樣的事你都能辦下來,小段的事你也一定能幫我出出主意……”
葉強把幾乎燃到過濾嘴的菸蒂按在菸灰缸裡碾了幾圈,耷拉著眉眼,唆著嘴唇沒搭腔。
“老葉,你幫幫老馬,出個主意吧,”田遷趕忙欠身把煙給兩人都遞上,又掐著打火機給兩人點上,“小段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對外都說他才二十八歲,其實他都過三十了——為了能踢上比賽,在體校就虛瞞了兩歲多年齡——要是今年他沒在展望紅火起來,現在都該說退役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