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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微有騷動的人群,竟是出奇的平靜了。
幾人在空地上跪坐下來,白刃順勢便湊到了宋初一身邊,頭擱在她腿上怡然自得的趴著。
眾人看得嘖嘖稱奇。一來,狼這種殘暴的動物實在難以馴養,二來,一般的狼都長著一副兇詐面相,這一頭卻生得不同。
大家的目光看了在白刃身上停留許久,才看了一眼它的主人,是個平凡無奇的少年,倒是旁邊的華服少年生的氣度不凡,侍衛也是魁梧威猛。
這些都是走南闖北的商賈,何等奇事未曾見過?因此只關注了片刻,便開始自顧的說起話來。
天色剛擦黑,正是晚膳時間,屋內大半人都在用食,少頃,籍羽也送了飯食進來。
宋初一不想把整塊肉都丟給白刃,它定然會弄得滿爪子都是油,路途中又不便為它清理,因此便邊吃邊餵它,宋初一的不緊不慢,急的它嗚嗚撓地。
“商君歿了,你們說秦國會推翻新法嗎?”坐在屋子最中央火堆旁的一群人中,有個人問道。
秦國是否動盪,對行商頗有影響,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次危機,也是一次商機。
有人斬釘截鐵的道,“必然會,你們看,自從先君薨後,商君被誅殺,連其一股勢力都被連根拔起,新君年輕,怕是老氏族要趁著君權未穩一鼓作氣推翻新法。”
眾人若有所思,那人接著道,“而且據說殺商君,是新君支援的,我認為可信。想新君還是太子時,因觸犯新法其太子太傅公子虔被處劓刑,這一巴掌是摑在了太子臉上啊,能不記恨?且太子也因此被流放,此等大仇,哪個有血性的男兒不報?”
“我看未必。”一名年輕人反駁。
眾人紛紛向他看去,青年道,“諸位恐因風雪阻隔,暫不知咸陽之事。公子虔被拘禁了,正是新君下的令。”
“當真?為何?”立刻有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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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紙今天狀態不佳,更的少了點,調整一下狀態。
其實,這本書的成績並不好,這段時間,袖紙真的很感動,有這麼多人做袖紙堅實的後盾,打賞還有評論、宣傳。看見大家的熱情,袖紙覺得必須以十二分的熱情來回報,就算只為喜歡它的人,為了自己的興趣。
這個故事還剛剛開始,大的格局也未曾鋪開,袖紙還是會以最認真的態度對待。竭盡全力寫出心目中那個血與火的戰國。袖紙想了很多事情,心中有些觸動,在此拜謝大家
第九十章為先生送別
收費章節(12點)
第九十章為先生送別
“當初是公子虔等人告商君謀反,聽說後來查無實證,是誣告……”
宋初一唇角微微彎起,贏駟的手段果然狠辣又利索,不費吹灰之力的便除去了兩個巨大的絆腳石,接下來……便是那一干老氏族了。
公子虔雖是贏駟的叔伯,又曾經任太子太傅,可是他受了劓刑之後,處心積慮的要復仇,在朝野積攢下的勢力,已經威脅到了贏駟的君權,死是在所難免了。
自從宋初一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與上一世不同時,她便不會僅用記憶來看待這件事情,因為也許未來不知什麼時候,還會變。
用完晚飯之後,宋初一等人坐了一會兒,便返回馬車上去休息,雖然一樣狹窄,但至少不用和這麼多人擠。
白雪,明月。
宋初一抬手敲了敲車壁,外面傳來籍羽的聲音,“先生。”
“羽,請進來。”宋初一道。
外面的人似乎遲疑了一下,才登上馬車。
今晚籍羽和季渙輪流守夜,宋初一道,“你和季渙住在這車裡休息,我去同不妄擠一擠。”
籍羽看了她一眼,拱手道,“謝先生。”
“你覺得秦公是個怎樣的人?”宋初一忽然問道。
籍羽微有些詫異,不知道宋初一為何會忽然問他這個問題,沉吟了一下,卻還是如實答道,“雄主也,當王於天下。”
宋初一笑了笑,從幾下取出一個匣子,拍拍白刃,帶它一同下車。
籍羽未有動作,沉默了片刻,透過窗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背影。
迎著寒涼的氣息,宋初一吐出一朵霧花。時下群雄並起,實力懸殊不都不是很大,王於天下已經算是極致了,她的滅國論不過是一種遠大的夢想而已,所以,她才會想到開派立說,希望讓這個理想延續下去。
“池巨。”宋初一走到正在守夜的幾個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