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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侍女將兩面捲起來的簾子放下,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兩個時辰後,船緩緩靠岸。
江邊的地面上一層白淺的雪,柳樹卻是有些冒出嫩黃的芽,陽光下一派陽春白雪的風光。
船沿著碼頭停靠,船身觸到岸的時候一晃,緊接著便聽見了下錨的聲音。
船稍穩之後,眾人紛紛開始差遣自己的家僕搬東西,準備下船。
趙倚樓當時給宋初一準備兩個大包袱多是吃食,一路消耗之後,只餘下極少的東西,所以她便悠閒的看著碼頭上人群往來。
“這位小兄弟。”胖子衝宋初一施了一禮,“某一介商賈,但見小兄弟談吐不凡,頗為傾心,不知小兄弟可願折節下交?”
宋初一微有差異,還禮道,“先生客氣了,能得遇先生,亦是在下之幸。”
“某姓媯,甄氏,單名一個峻字。是衛國甄城人。”胖子一笑起來滿臉的肉將眼睛堆的看不見。
真俊?宋初一愣了一下,才道,“在下宋氏,寅月。”
“宋氏?先生竟是宋國公室人,失敬失敬。”甄峻自然而然的把“小兄弟”改換了“先生”。
宋初一心想,甄峻的名字若是連姓氏一起喚的話,音是龜真俊。
兩人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甄峻得知宋初一要去,要到濮陽停留一段時日,邀請宋初一同行。
宋初一欣然應邀。
從碼頭到濮陽不遠,最多隻需要半天時間,但到達時怕是太晚,無法入城,有人作伴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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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章之所以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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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五章之所以從容
隨著甄峻的車隊到達濮陽城外時,天色已經漆黑,城門早已緊閉。
車隊在城外尋了一處避風的空地停下,僕役開始生火活烹食。
“先生。”季渙終於逮到一個甄峻不再的時間,“先生真要入城?雖然我只是個粗人,但也知道此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先生想好法子了?”
宋初一笑道,“倘若連這點膽氣都無,談何縱橫?”
時下有抱負計程車人,都須得有把天下玩弄於股掌的志向,與此同時也必須得有隨時為了這個理想拋頭顱灑熱血的覺悟。所以才從容。
士人,有時候與狗爭食也要活下去,有時候為了一句錯話,便可以引咎自盡,有時候只因為意氣相投,便可以立下生死之約……
所以才有那句話:士為知己者死。
“先生……”季渙從不畏懼死,也瞭解士人的灑脫,但他覺得女子可以灑脫到將生命置之度外的地步,也是一奇。
融融火光,將宋初一面龐染上一層暖意,眼眸裡倒影著火光跳躍,將她平素的懶散一掃而盡。
無論平時怎樣不認真,在對待該認真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有半點怠慢。
“宋先生,來嚐嚐烤羊肉,這羊是我從義渠帶來的,十分肥美。”甄峻親自捧著一隻陶土盤,上面放著一隻泛著金黃色澤油滋滋的大羊腿,鮮香味兒傳來,頓時勾動食慾。
宋初一用刀切了一塊放進嘴裡,讚道,“好味。”
“先生入城之後有何打算?某頗有些資財,院子也尚可,先生若是不嫌棄,不如去某的家中做客。”甄峻為她斟滿一盞酒。
短短的相處,宋初一對甄峻的印象不錯。許多大商賈都喜歡結交士人,並且不吝資助,因為倘若日後士人不管在哪國任官,都能對他們的生意照拂一二。甄峻大約也有這種目的,但是他是拿誠心來交朋友,並不會令人覺得反感。
“甄兄熱忱相待,在下本不想推脫,但入城之後,恐怕是身不由己了。”宋初一嘬了一口熱酒,通體舒暢,衝甄峻舉盞道,“待改日我事畢,定然登門拜訪。”
“既如此,我就不強求了,願先生一切順利幹”甄峻仰頭一飲而盡。
宋初一亦是如此。
夜風颯颯,一通暢飲後,宋初一上了馬車,安睡一夜。
次日清晨隨著車隊一起入城之後,便與甄峻分道揚鑣。
之後宋初一併沒有直接趕回礱谷府,而是尋了個酒館坐下,先打聽了濮陽城內的訊息。
不聽不知道,一聽駭然。宋初一和季渙剛剛坐下沒多久,季渙便有些焦躁了。真是怎麼傳的都有,且全部都是不利於宋初一的言辭。
這種情形下,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宋初一的眉頭也漸漸攏了起來,她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