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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更強。
到這個地步,相子的目的也達到了一部分,以他的身份地位,再糾纏下去難免顯得沒有風度,遂沉吟一下,拱手道,“倒是老朽偏執了,多謝賜教。”
“相子言重。”宋初一還禮。
相子起身回位。
這是正經的學術交流與較量,就算落下風,抑或辯輸了,也不會有人惡意嘲笑,更何況在此之前,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滅國論》本質。
“在下儒門吳繼。”隨著相子入座,儒家後排有人站了起來,“據聞宋先生主張滅巴蜀,並且以計謀亂蜀……既然先生主張道家學術,為何做此滅人國之事?”
宋初一道,“據說……也不過是傳言而已,秦公在此,您大可問清楚。”
贏駟主動開口道,“巴蜀之亂已經近百年,近來更是愈發不可收拾,豈是宋子可為?我大秦平桀紂之亂,先生如此說,是質疑我秦國別有居心?”
不僅解釋,而且倒打一耙。
吳繼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坐在左下的墨家大弟子開口道,“言歸正傳,老夫倒是覺得相子提議甚好。我等不能證明山東六國流傳的爆逆言論是宋懷瑾所為,但宋懷瑾也無切實證據證明不是自己所為,事情至此,總要給天下一個交代吧?”
第238章 前世今生緣
墨家鉅子年事已高,因此並未親至,只派了坐下大弟子曲錮前來。墨家無意為難宋初一,也無意與秦國對立,只要宋初一肯發誓,便沒有再追究的必要了。
墨家的學派宗旨是“義”,當世之上與儒家併為最大、影響力最深的兩個學派,而相對於儒家的鬆散,墨家內部結構嚴密,規矩森嚴,是一把戰鬥力極強的利刃。
“以血盟誓即可,何必要殘體?”一名大儒皺眉,並不認同。
誓是必須發,關鍵是如何發的問題,在這個上面,就連贏駟也沒有發言權。
“那殘暴言論塗炭天下生靈,不賭以大誓,如何令天下信服。”曲錮看向宋初一,朗聲問道,“宋懷瑾,你可敢殘指以明清白!”
就算沒有人要求,宋初一也會以賭誓,只是沒想到相子先提出來了,而且不愧是法家的烈性子,開口就是斷指盟誓。法家向來以公正嚴明著稱,嚴於律己、嚴於律人,並非獨獨針對宋初一。
君子,能為自己說錯的一句話、做錯的一件事情,自裁以謝罪,為了證明自己的品德,亦可以豁出性命!這是在這個世上的生存法則,縱然,君子之道已經逐漸衰落,但只要百家學派還在,這些生存法則就無法被徹底抹殺。
“生死事小,失節事大。”宋初一緩緩說著,抬起手,“刀來!”
“不……”樗裡疾猛然直身,話剛出口,卻被贏駟冷聲打斷,“宋子磊落!上刀!”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的確算是很好了……在場肯定有人要攪局,如果一直推三阻四,恐怕處境會更加糟糕。樗裡疾眼睛泛紅,硬生生逼自己坐了回去。
黑甲軍將一把短刀送到宋初一面前,欽佩她的果敢磊落。“宋子請!”
“慢著!諸子事情沒弄清楚,就讓宋子發毒誓,以眾強凌弱,是否不妥?”一人從南牆角落站了起來。
宋初一已經將刀拔出鞘。這人言語中是維護她的意思,但也不排除是想繼續攪合,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如果是前世,別人能攻擊的也不過是她的女子身,但今生……滅國論、她的出身、她的師門,還有……她在蜀國的種種作為,或許別人不知。但當時閔遲也在蜀國,未必不清楚!
事情就此了結,舍下一根指頭也不算什麼。但這一根指頭不能白舍……
“閣下可是魏人?”宋初一問道。
那人愣了一下,“非是魏人,宋子何出此言?”
“在座可有魏人?”宋初一揚聲道。
座下零零散散有人應聲。
宋初一將手攤開在案上,微微挑起嘴角,“勞煩諸位轉告貴國右郎中,他也不過只能攻擊宋懷瑾本人罷了!就算宋某今日死於流言。也不能證明他就比宋某本事!”
話音一落,揚刀揮下。
眾人還在想她話中的意思,卻見一襲青衣如影般閃身到臺上。一隻手穩穩的抓住宋初一握刀的手,猛的轉了個方向。
冷光一閃,鮮血四濺。
宋初一愣住,滿屋的人也都長大嘴巴,略有些失態的盯著這一幕。
案上確實落了一根尾指,卻不是宋初一的,而是莊子的!
“這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