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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龐然大物倒在草地上的聲音。
我終於明白,原來他不是毫無反應,而是反應遲鈍。
“喂!喂!你怎麼了?何永祺?永祺?表哥?”我慌了手腳,連忙趴下看他。
好半天,他才皺眉,艱難地吐出一個字:“胃……”
“什麼?”
“你打到我的胃了……”
我手忙腳亂,圍著他團團轉。小阿姨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有胃病?這下我肯定要被老媽分屍。
“你可以走動嗎?不要告訴我你嚴重到要去醫院,發現你被我打進醫院我會倒黴的。你也不想我倒黴對不對,不然你的作業上哪抄?”我發揚團結友愛精神,很有義氣地把他扶在自己肩膀上,順口警告他兩句:“現在我們回寢室,你乖乖睡一覺就沒事了。如果你還疼,真的要去醫院,記得和別人說是你自己滾下床被鞋子硌到胃。”
“被鞋子……”
“閉嘴!我要你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不容分說扶著他往寢室走。
上帝保佑我吧,這事絕對不可以讓人知道,否則我的形象會從霸王上升到閻王。
剛到男生公寓大門外,萬分倒黴地碰到巡房的輔導員。
“哎呀,永祺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每個輔導員和老師都曾經被永祺氣得半死,而後又無一例外地把他當成寶貝疙瘩。
蒼天何其不公!
永祺把頭從我肩膀上微微抬起,虛弱地說:“許老師,我沒什麼,不過從床上摔下來被鞋子……”
雖然他目前處於虛弱狀態,我還是忍不住用手肘暗地裡給了他一下子,要他快點閉嘴。
你白痴啊?在公寓大門外告訴他你滾下床受傷。我瞪他一眼,轉頭對輔導員諂笑:“嘿嘿,他自習回來的路上被石頭絆了一腳。沒什麼大事。永祺,你現在不疼了吧?”礙於旁觀者,只好轉頭友善地對他關懷一句。
他居然打蛇隨棍上,哎喲一聲,皺眉呻吟:“好疼,剛剛那塊石頭好過分……”
“閉嘴!”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吼一句,對老師點點頭:“老師,我們回房了。”
“好,早點休息吧。梁少瞳,記得幫永祺揉一下傷口,小心淤血。你們那裡有藥酒嗎?”
“我們有,不麻煩老師了,我會幫他擦藥酒的。”一邊高聲敷衍,我拖著鉛塊一樣重的永祺往樓梯跑。
第四章
逃也似的回到寢室,一腳踢上門,把手上沉甸甸的包袱往床上一扔。
“啊……”包袱發出一聲慘叫。
我吐吐舌頭,忘記了這個現在是重病號,不過他成為重病號是有歷史原因的。
只有兩個字可憐形容我現在的全部思想活該。
“喂,給我好好睡覺。”我把椅子拉到他床邊。自從第一晚他從床上掉下來,我就不得不每天為預防他再次掉下床而做這件事。
他呻吟著說:“可是……你答應了幫我揉藥酒。”
我極其嚴厲地瞪他一眼,沉聲說:“我答應了輔導員,又沒有答應你,少廢話,給我閉上眼睛睡!”
“那好吧,我不要你揉。”
我哼一聲,朝自己的床走去。身後傳來他故意裝得氣若游絲的聲音:“我還是自己揉好了,可是我又沒有藥酒,有也忘記放那裡了。咦?許老師說他要藥酒,我打電話問他要好了。”
在他爬起來拿電話之前,我神速地轉身,把他重新按下床。
用目光充分表達我的憤怒後,不得不妥協:“好吧,我幫你揉。”忿忿不平地拿出紅花油,我重重坐在他的床邊,掀起他的襯衣。
“根本看不出淤血嘛。”
“沒有淤血才可怕,是內傷。”
“內傷?”這小子當我白痴?
“你也不想想你的拳多厲害,我弱一點就要送去急救了。”
如果出拳的不是我,我會肯幫你揉?暗中盤算是否要僱個打手,借他人之手好好扁他一頓。
他躺在床上,一臉陶醉地盯著我看。
開始我還能勉強忍著他近似調戲的目光,可他越來越不象話,居然露出一臉淫蕩的笑容來。
“笑什麼?”
“沒有。”一臉淫蕩立即換成無辜:“我怕癢。”
“怕癢?”我懷疑地斜眼瞅他,然後懷疑地伸手在他腰眼裡輕輕撓了一下。
他果然嘻嘻笑了起來。
嘿嘿,原來你怕癢。
我對他惡意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