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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若是有毒,我會任你隨意擺弄嗎?放心吧,所有的箭上皆塗了劇毒,唯獨樓頂那黑衣人射出的兩支沒有。”
她奇怪地問道:“為何獨獨這兩支沒有呢?”
他淺笑道:“因為她知道這沒有用啊,在場的人只有她知道我的身份,其他的根本不清楚我的來歷,當然是尋常做法,保險起見了。他們甚至在茶中下過毒,當然,我又把解藥偷偷放進去了,”他稍頓了頓,又低聲說道:“我尚可同時接住紅蓮的三支箭,沒有道理接不住她一支,那便只有一種解釋,此人是紅蓮的師父,暗月的南使烏夜,她手中的那把弓便是‘烏夜’。說來此人你也認識,她便是在隱村時住在你隔壁的李嬸。不過她一直是獨身一人,那個所謂的丈夫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找人頂替的。”
早已聽聞隱村藏龍臥虎,林宸封也曾說過李嬸是暗月之人,只是再一聽說也難免咋舌。按常理說來,對方應該下的是迷藥而非毒藥,畢竟他們欲生擒自己,至少也應先下迷藥。可為何他卻說放了解藥呢?想想自己睡得那麼沉,或許他根本沒有放解藥,正好利用這一時機出去,不知做了什麼事,總不會是買件衣衫那麼簡單。
思前想後,似乎整個過程皆說得通了,可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遺漏,她搔了搔腦袋,端著下頜思索了起來。
腦中忽有一念頭閃現,她立時直起身來,沉聲擰眉問道:“如此說來,李芸琪不是烏夜的女兒了?”那個當年尖著嗓子質問她憑什麼“勾引”林宸封的少女,驀然於她的腦海中閃現。
似乎他也忘了有這麼一號人人物,凝神想了一會兒才記起,說道:“暗月裡並沒有她的名號,應該是抱養來的,畢竟一家三口不顯得突兀,更好掩人耳目。”
“也不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她無意識地喃喃道,無利用價值之人,當是會被遺棄吧?說不定早已葬身火海了。
不過眼下也不是關心李芸琪死活的時候,她理了理思緒,說道:“他們本已萌生將你滅口之意,現在怎地放你一條生路不算,還讓你我呆在一起?這不是給了我們出逃的機會麼?”
他卻忽然笑道:“當然是‘有求於我’了,想抓你的人,無論是哪一派的,不過皆是同一個目的罷了。沒有你自願的協助,他們也束手無策。他們同你無親無故,你自然不會白白送死。在他們眼裡看來,我既能捨身救你,你我關係定不一般,只要以我的性命相要挾,你便會低頭了,”又低哼一聲冷笑道:“哪知我與你的關係甚至算不上朋友。他們定是覺得我好端端之時尚不可突出重圍,況乎又受了傷,才如此放心地將我們囚禁在一起。”
明明可以相互信賴、依靠,卻基於不同的利益關係而有所隔閡,彼此相信對方的實力與人格,卻不相信對方的目的與更深層次的東西,這種關係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說不清又道不明。
或許只有做個了斷才能有更進一步的關係進展吧,他暗暗想來。卻見她正嚴肅地看著自己,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了嗎?”
“你……你知道他們的目的?你先前曾說任務是教主委派的,你只是執行,並不知其目的。那麼現在呢?你怎知須是我自願的?林宸封對我說時你可不在場。”她的目光粼粼,沉著聲問他。他果然知曉其中奧秘,卻一直三緘其口,還佯裝不知,她在心中暗暗想來,不禁警惕起來。
“我……”他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方才太過大意,才不覺中透露了自己知情的事實,眼下無論說什麼也是難以自圓其說,是索性承認還是隱瞞到底?他一時沒了主意。
門外卻忽傳來一女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怎麼?這種時候鬧矛盾嗎?淵。”兩人立時回身望去,來人黑衣蒙面,手持烏黑長弓,肩背箭羽一筒,緩步走來,身後還跟著另一蒙面人。
“南使,別來無恙呵。”淵站了起來,淺笑道。心中卻隱隱有些感激她的突然出現,只要現在不用解釋,以後便沒有機會解釋了,一旦到了千年雪山,這一切也該做個了斷了。
女子邊解面罩邊道:“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本來不打算出手的,畢竟隱藏身份這麼久了,可不想前功盡棄呵。只是,沒想到這幫人如此無用,信誓旦旦地說不用我插手,到了最後呢?還不是得靠我,也不查清你的身份便自以為是地下些無用之毒,淨做些班門弄斧之事,丟人現眼。”末了解下面罩後,不悅地啐了一口。她看清了烏夜的臉,這個女人不過三十出頭,膚質偏黑,頗具女將氣質,早已卸下了在隱村時那副中年大嬸的裝扮,風姿廩人。
烏夜身後的蒙面人十分抱歉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