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面容,輕笑道:“教主向來謹慎,又豈會讓我等下屬獲悉?此事我也頗為奇怪,教主對我下達的命令竟是迷惑你,並讓你愛上我,愛到甘願為我付出一切。只是他不知你竟是如此聰慧之人,又豈會中計?”
至此,沉霖才算是明瞭這兩夥人詭異的行蹤,淵如此,林濂睿亦然,雖說不知為何定要她愛上他們,而非直接打暈她帶回去,但是其中定有些不得不讓她自願完成的事。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淵,淵任由她望著,兩人都不言語,原本靜謐的山莊此刻更是悄無聲息,沉悶的氣息在黑暗中潛行,氣氛有些壓抑。
倏地,她才意識到淵一直站在這,便問道:“都這些時分了,你不去就寢,杵在這兒做甚?”
淵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一怔,旋即大笑道:“我見你一直望著我,便以為有些個什麼話要說,你倒好,怪到我頭上來了。”語畢,靈眸一轉,似是計上心頭,狡笑道:“不如今夜我在此留宿好了,你當是不會介意吧?”
對於淵突如其來的調笑話,她有些意外,有些抱怨地說道:“怎地你也和那人一般輕浮了?我之所以舍他選你,正是因為你較之更為正經些,卻不料你們皆是一路人。”
淵擺擺手道:“不過是心血來潮,想探探你的反應罷了,何必如此較真,天色不早了,我且先離去了,你好生休息吧。”語畢,轉身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沉霖一人在房中。
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已是上燈時分了,屋中卻未點燈,她隨手拿起櫃上的一支紅燭,去火點燃。寂夜無風,燭光平穩地燃著,燃著,照在她異常平靜的面容之上,她只是如此坐著,一語不發,甚至連動也不曾動過,宛如一尊雕像,佇倚在原地,直到紅燭燃盡。
長夜漫漫,靜夜如斯,幾家歡喜,幾家愁。
颸風城中的某間客棧裡,林濂睿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索性點了支紅燭,默默地看著紅燭搖曳的火光,直到眼乾目澀,才緩緩移開了目光,緩步向窗,倚窗自嘆,對月悵然。
紅燭短,寂夜長,他只是如此倚著窗欞,望向悄無人煙的大街,偶有幾聲犬吠,也漸漸息聲。
多少年來,多少個夜晚,皆是如此度過,他生性本不多言語,常是月下獨酌,邀月同飲,卻因遇上了她而不得不語。
一想到她,他便不由得蹙眉。亂了,他低吟一聲。星眸緊閉,劍眉輕挑。
月色甚好,只是他無意賞月,一任如練月華在他的身上徜徉漫步,深思著些什麼。
倏地,一陣陰風拂過,他緊閉的雙眼隨之迅速睜開,低沉的嗓音為濃夜平添了幾分神秘:“溟墨,夜深了,為何事而來?”
溟墨魚貫而入,立於月影之下,已是夏日,寒冷之氣卻不斷從他身上迸發而出,他側身向林濂睿,面無表情地說道:“希望您能以大局為重。”
林濂睿不覺蹙眉,有些不悅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溟墨甚是平靜,還是那般冷冽地說道:“我的意思,您是清楚的,又何必挑破來說呢?”
林濂睿轉身向月,背對溟墨,仰頭望月道:“不必你多言,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也該管管氿泉了,當日若不是他對日影手下留情,又豈會為紅蓮所傷?”
又是一陣陰風拂過,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話語:“我自會管教好氿泉,您且先顧及自身,心亂了,可是大忌。”只是這麼一剎那,夜又恢復了寧靜,彷彿方才的談話只是一場夢境。
林濂睿長嘆一聲,揮手滅了紅燭,卻仍是一夜無眠。
“林晨……”驚擾了安寢的沉霖。
“林晨……”她很想知曉,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聲音並非晚晚都有,定有深意。
“林晨……”她睜開了雙眼,已無意再睡。
桌上還留有昨夜燃盡的紅燭,殘有的蠟痕凝在桌上仍不散去。
門外傳來一陣平緩的敲門聲,她嘴含金釵,雙手綰髮,含糊不清道:“進來。”
光鑑的鏡上出現了淵雪白的身影,緩步向她走來,她欲莞爾一笑,卻忘了口中的金釵,哐噹一聲,金釵落地,淵信步走來,拾起金釵,撫著她的雲鬢,望著鏡子的人兒,將金釵輕輕簪在她的青絲間。
她悠然起身,嗔怨道:“又是沒個正經相了,眼下你我都已心知肚明,何需再逢場作戲。”
淵朗聲淺笑,說道:“我好心幫你拾了金釵,見你無暇簪上,便順手為之,你倒好,怪起我來了。”
她扁嘴抱怨:“這倒還是我的不是了?得了便宜賣乖。”
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