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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也放心,不更好嗎?”語氣中帶有極為濃郁的撒嬌氣息,甜比蜜,膩似糖。
果不其然,老爹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手道:“霖兒呀,你又捉弄為父了,明知為父最受不得你這一套。罷了罷了,不與你計較便是了。”
奸計得逞,她討好地坐在老爹身旁,撫弄著老爹那撮短小灰黑的小鬍子,口中調笑道:“爹呀,怎地不戴上那銀絲長鬚呢?比這小鬍子有味道多了,堪比關公美鬢呢!”
老爹抵不住她這般捉弄,連忙躲閃一旁,討饒道:“我的小姑奶奶喲,別再捉弄為父了,那大白鬍子還不是為了掩飾才戴上的,哪能和我這烏黑、油亮、男子漢氣息濃厚的小八字鬍相比?”末了,還頗為得意地一撫小鬍鬚。
她有些鄙視地說道:“噫,還掩飾呢,一看便知是爹了,那撫鬍鬚的動作,那神情,那姿態,無一不是您以前的習慣,這演技比起淵來差得多了去了。”
老爹懊惱地攤攤手,說道:“那是為了讓你認出才刻意為之,莫要以為為父拼不過那小子。不過說句實話,那小子的易容鎖骨之術真真厲害。”
她一想到淵喬裝打扮的模樣,便不由得抿嘴一笑道:“他雖精通此道,但這扮相倒還不如您來得順眼些,不是落魄書生便是客棧小二,竟是些面容平庸地位鄙陋的,也不撿些模樣好看的。”話雖如此,但她也明白正是平凡才更易偽裝,若是扮成個翩翩佳公子,那才招搖呢。
門外倏地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三人不約而同地回頭,面色緊張,雙拳緊握。來人卻是淵,令她不由得一驚,爹孃警惕地望著淵,不知淵有何來意。
淵笑畢,自嘲道:“縱然已扮得如此不起眼,終是瞞不過你的眼。”
她含笑說道:“倒也非你本事不到家,當日若不是林濂睿和老爹的反應太過反常,我也不至起疑,如此吝嗇的老爹沒緣由地請你吃了幾個蘋果,林濂睿還讓你對字,我便知你不是常人;此後你扮作小二,我一直未起疑,直到你說皇帝來訪羌羯,要去避難,而後再未出現過,我才開始疑心,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藉著皇帝來訪之日出門,我在人群之中觀察了那間客棧,掌櫃還在,你卻不在了,這時我才算是下了結論。”
淵微微一怔,才又微笑起來,緩步向沉霖走去,寬大的衣袖隨著步伐而擺動,腰間佩環叮噹作響,老爹將她推拒一旁,直視淵道:“我雖不明白當日你為何要幫我們,但是今日我已與暗月脫離干係,希望你莫要從中作梗。”
淵凝視著老爹,嘴角噙著不明意味的笑意,輕緩而又清冷的聲音低沉地在三人的耳畔環旋:“我若執意如此,又當如何?”
第二十八章 遊興濃於酒(一)
望著三人警惕的目光,淵倏地放聲大笑起來,說道:“玩笑話罷了,何需這般緊張,若是有意加害於你們,又何必等到今時今日,你們且安心便是了,我不會橫加阻攔。”
老爹也隨著淵一起大笑,只是淵笑起來貌若清蓮盛放,聲似流泉擊石,而老爹笑起來便似一個醉醺醺的糟老頭。老爹邊笑邊拍著淵的肩膀說道:“年輕人真是愛開玩笑,啊哈哈……無事無事,我年輕那會兒也這樣。”
沉霖不由得汗顏,她剛穿越過來時對老爹的第一印象便是猥瑣,當時的老爹也不過是年近三十,與現在的差距不過是青絲夾雪,朱顏生皺,氣質上是絲毫未變的,和淵可謂大相徑庭。
淵頓住了笑聲,嚴肅地問道:“此去你們可有打算?暗月定是不會如此輕易便放你們而去的。”
老爹也收住了笑,有些面帶愁色地說道:“我們也知應是凶多吉少,只是不忍放著霖兒不顧不管,也不知教主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若不會傷及霖兒,我們也不至如此。只是教主生性狡詐殘忍,怕是沒那麼簡單。”
淵稍稍沉思,在房內緩緩踱著方步。倏地,眸光一閃,說道:“不如在莊內多呆幾日,過些天,教主會出莊辦些事,便好趁他不在之時逃離,如此這般,即便他追來發現我與你們同行,也可佯裝是皇帝派人將你們劫走,我追至於此,教主便不易生疑了。”
老爹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也多些時日讓我們有所準備。眼下我們不便在此久留,畢竟是已‘死’之人,不應出現於此,令人生疑。你們且先從長計議,我們也是時候走了。”語畢,一個眼神示意娘,娘也默契地緊隨其後,速速步出沉霖的房間,消失在深暗的迴廊盡頭。
待到爹孃消失於視線之外,沉霖眉頭微蹙,問道:“你當真不知教主帶我來此的目的?”
淵望著她三分疑惑七分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