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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回過頭,上下打量了路迪一眼:“你管得著嗎?”
路迪最恨這種不可一世的女人,有點錢有點地位就目空一切,她強忍著憤怒:“多漂亮的花籃,你別糟蹋啊。”她親眼目睹這個花籃的複雜製作過程,每一朵花都被精心打造成像會說話的小嘴一樣,含露欲滴,而且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永遠美麗,怎麼說扔就就扔了。
女人對路迪的多管閒事也好象氣不打一處來:“我老公送我的花,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然後她有些失態地把花籃往地上一摔,一腳狠狠地踩下去,嘴裡不停地喊:“踩死你,狐狸精,踩死你,狐狸精。”
女人的歇斯底里和碎滿一地的花骨朵,路迪看得目瞪口呆。
陳小山一看形勢不對,拉起路迪的手就往電梯的方向跑去,留下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繼續發瘋。鑽進電梯,兩人像兩個做錯事的小孩,喘息不定,陳小山笑著說:“反正交了錢,愛踩踩吧。”
路迪看到陳小山笑,她也撲哧一笑:“你還笑?”
陳小山仍然一臉壞笑,他笑路迪剛才逃跑時的狼狽,淑女形象被他剛才的一拉一跑,毀得連渣都不剩。
路迪說:“昨天說請你喝咖啡,你不想喝,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陳小山回答說:“還是我請你吧,你幫我送花。”
路迪在花店前的車上等著,陳小山回去交完簽收單,看見滿地的殘花,就撿了幾枝藍色妖姬,用包裝紙包好,邊包的時候邊對那兩個女孩說:“一會送我朋友,呵呵。”
兩個女孩吃吃地笑,她們扔過來兩枝完好的紅玫瑰,“一起包上吧。”
“謝謝,等發了工資我請你們吃飯。”
陳小山把花送給路迪時說:“老闆不在,偷了幾朵花送你。”
路迪接過花,笑得不行,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從花店偷來的花,而且明目張膽地告訴她是偷來的。
“這些花有名字嗎?”
“有呀,就叫‘寵愛一身’。”不言而喻,兩朵玫瑰是主角,藍色妖姬是陪襯,陪襯當然不能太好看。他們店裡有種花的名字叫“寵愛一生”。
“謝謝你,陳小山,這是我收到的最特別的花”。她把花貼著鼻子聞了又聞。
在路上,路迪對陳小山說:“你以後別叫我路小姐了,叫我姐吧,先叫一聲。”
陳小山有點不願意:“我家就我一個,我沒姐呢。我們這是去哪,別找太貴的地方,我請不起。”
路迪斜了一眼:“你打算花多少錢請我。”
陳小山口袋的錢不多了,咬咬牙說:“30塊。”
路迪咯咯地笑了,陳小山問:“笑什麼?我一餐最多就吃5塊錢。我都已經覺得花多了。”
“那我請你吧,你先叫我一聲姐。”路迪不笑了。
“呵呵。”陳小山瞄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路迪。
路迪把陳小山帶到鬧市中的一個寺廟門口,下車後,從寺廟邊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去,小門邊上有塊立著的石頭上刻著幾個字:喬家食坊苑。
進去後,走過一條不長的甬道,裡面別有洞天,古香古色的老房子,大紅的門牆,中間一個水池子,水池子邊有幾個人在喝茶聊天。這座房子應該有年頭了,從掉皮的房梁看,像塗山書院一樣古老。
路迪對這好象很熟悉,每個人都和她打招呼。
一個女孩微笑著說:“路迪姐,我先帶你們去靜心齋,喬總一會就過來。”
路迪領著陳小山到了後院,一路都是紅地毯,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整個房子卻亮堂得像宮殿一樣,輝煌、氣派。
靜心齋是後院二樓的一個小房間,房間裡的牆上掛著幾副古舊的字畫,兩把木頭的單人沙發,像古代大戶人家廳堂裡的兩把太師椅,還有一套能坐四五個人的小圓桌,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前面的兩進院落。
一個女服務員進來給他們泡茶,除剛才帶他們上來那女孩外,這的服務員穿著一色的旗袍,如果排成隊,一定很壯光,像戲裡一樣。女孩彎腰的時候,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陳小山問:“你們這樣穿,冷不冷?”
女服務員拉了一下旗袍的下襬,微紅著臉說:“不冷。”
女服務員很專業地衝茶,洗杯,然後斟上第一杯,才直起腰來。陳小山還在看她那半露不露的腿,聽到路迪說話,他回過神來。
“你是不是準備在花店一直做下去?”
“其實送花也挺好的,你要是沒事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