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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山沒見過這種眼神,順著她的目光,會把你往深溝裡帶。
“先不辦了。”陳小山沒敢直視,半低著頭看到的是女服務員胸部以下的部分。城裡人的穿戴就是和農村不一樣,穿了好幾件衣服,還能看見深深的乳溝,細嫩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金項鍊,入時而騷氣十足。在湯家屋,沒人敢這樣穿衣服。
沒做成陳小山的生意,她還是不走。一個問題連著一個問題,哪的人,來北京準備做什麼。
旅館裡靜靜的,只有陳小山一個客人。女服務員好象對他特別感興趣。
“你要不要按摩?我給你按,很便宜的。”
“不按。”陳小山聽蒲羅旺說過按摩是怎麼回事。
“反正也沒客人,就少收你一點。”
“那我給你按吧,你給我錢。”要錢,陳小山絕對不按,不要錢也不按,別裡邊有什麼花招,何況他還想再到車站附近找找蒲羅旺。
“小兄弟真會開玩笑,”女服務員聽了陳小山的話也不生氣。
她像吃定陳小山了一樣,彷彿一雙無形的手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扒了,弄得陳小山有點害怕,這都什麼事啊。莫非城裡人都那麼熱情,有事沒事得往你身上趁。
女服務員換了個位子,坐到陳小山的床邊,隨著她的移動,空氣裡飄過來一陣好聞的脂粉味,細細的,不算濃,房間裡的空氣改善了點。
“真不按,我沒錢。”
“不要你的錢,就是讓你試試,很舒服的。”女服務員的話很酥很脆,輕輕一嚼就能嚥下去。
陳小山覺得這女人有點像女特務,百般嬌柔,不怕你不上當。
這時,外面有人在喊,女服務員站起身來:“我叫小娟,對了,你可以到樓上洗個熱水澡。”
陳小山就又躺了下來,蒲羅旺到底跑哪去了,會不會出事?他一定心急火燎地在找自己。
小娟臨走時嫣然一笑,留給陳小山一臉疑惑。難道晚上還來找自己按摩?好象話裡藏有玄機,但這又為什麼呢?難道真像火車上那個女大學生說的,自己長得好看。這個想法有點好笑,村裡的臉到城裡也值錢?之後,陳小山在廁所裡那塊髒兮兮的鏡子前照了又照,臉有點黑,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這兩天沒洗臉。
陳小山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天黑。旅館熱鬧起來,像是下地幹活的人都回家了,人聲漸沸。先去買點吃的,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找蒲羅旺。
入夜,小娟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敲門,喊的都是相同的一句話:“要不要按摩?”
偶爾聽到有人問:“是不是你按?”
小娟甜甜地回答:“不是,要按的話我去給你們叫小姐。”
小娟進了那個房間,好一會才出來,像是在和別人討價還價。
每個房間都問過了,陳小山似乎還有點期待,但小娟就沒敲他的門。
另一個床空著,這是小娟有意的安排,她想如果自己晚上閒著的話,還想去勾搭勾搭陳小山。正如陳小山意想的一樣,他的長相,就像西山的礦泉水,誰都喜歡;但後來她的老闆來了,沒逮著空,而陳小山也塌實地睡了一晚。
睡足吃飽後,陳小山又開始尋找蒲羅旺,先到火車站轉了一圈,沒見人,他又到車站附近繼續找。不知道蒲羅旺昨晚住哪,或許也在這附近的某個小旅館,陳小山邊問路人,邊一個個的旅館找。大酒店就不用問了,蒲羅旺不可能住。
他們在北京沒有朋友,沒有熟人,沒有一個共同的落腳點,要這樣找一個人何其難。但事實卻是,在通訊設施這麼發達的現代社會,陳小山卻生生被丟了。蒲羅旺一路上所吹的見多識廣,卻連個陳小山都帶不住。
越過一片正要被拆除的平房,還有一處旅館,陳小山想再去問問。哪怕有一個機會,陳小山也得試試,沒有了蒲羅旺,像是沒了依靠,至少蒲羅旺有一門刷油漆的手藝,而他什麼也不會,如果把身上這點錢花完,他就得去要飯了。
平房的另一邊是鐵路,進出北京的火車就從這經過。平房和鐵路間是一條几近荒廢的小路,行人不多。
陳小山走到一房子間的一個角落,想小個便,突然隱約聽到有人說:“想辦法把後面那女人甩掉,不然就做掉她。”
他們說的是塗山話,那個“做”字分明就是“殺”的意思。“我的媽呀”,在北京聽到的第一句塗山話,居然是這麼一句狠話。
有點搞笑,還有點恐怖。
離他不遠確實有個女人,正朝這兒走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