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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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甩在他面前的。如果,這照片裡的主角不是他的兒子和女兒。
照片顯然是在晚上偷拍的,三個人的面目都不甚清晰,只能模糊看出輪廓,但他們是誰?生養他們的父母!只一眼便看出,照片上的人,非他;正是眼前這三個!
一時間,客廳裡空氣像塗了膠水,凝住了,只聽見座鐘“嘀嗒”走動的聲音和鍾邦立“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氣聲。
他身子顫動著,似乎氣得不知道該怎樣發作才好,忽然站起身來,臉衝外喝道:“拿鞭子來!”
門開了,李主任進來,看看屋子裡的情形,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去偏廳取了鞭子遞給鍾邦立,躬身說道:“請部長注意身體!”
鍾邦立滿臉盛怒,青筋直蹦,高聲道:“都出去,誰也不許進來!”李主任看這情勢,知道勸什麼都是沒用的,只得沉默著轉身走了出去。
“看看你們做的醜事!”
“我怎麼生出你們這兩個孽畜!”
“她是你們的妹妹啊;你們竟然下得了手!”
……
鞭子劈頭蓋臉毫無章法地落在跪著的兩個人身上。
落落呆呆坐在沙發上,全身僵直得像塊石頭。
聽著鞭子一聲聲抽打皮肉的脆響,聽著馬華看不下去撲過去拉扯的聲音,耳朵裡嗡嗡作響,一切近在眼前,又似乎離得很遠,那鞭子似乎不僅抽在哥哥們身上,更是抽在她心尖上。
她年紀小,結婚,生子,過日子,世俗的眼光與議論,她從未想過,猶如泡在蜜罐子裡的螞蟻,罐子那麼大,那些蜜總也喝不完,哪裡想到罐子會有底朝天的一天。
現在這樣的情景,她腦海裡極偶爾也曾模糊地閃過一點畫面,但那些蜜糖實在太甜了,早淹沒了她的想法,再說,養父鍾邦立對她有多好,他那樣的人,在外面是多少人的天,卻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對她的寵愛,隔了幾里路用鼻子也能聞到,她大大小小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她想,他們是他的親兒子,她是他最愛的養女,即便三個人談戀愛有點與眾不同,但只要他愛他們,辦法總會有的,一切,總會解決的。
她坐在那裡,有一段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繼而被馬華的哭叫驚醒,她木然的視線慢慢有了焦距,那是震文的手,鍾家的家訓一直是挨訓的時候絕對不允許哭叫犟嘴,於是鍾震文的手死死地掐在膝蓋上,手指幾乎要穿透西褲摳進肉裡去,她再驚惶地抬眼看震聲,有鞭尾掃到了他的耳朵,那裡腫得老高,正流出血來。
她突然覺得血氣上湧,“騰”地站起來。
10、我自己願意的(下)
“爸!別打了!”她在養父母面前一向算是乖巧,此時不知哪來的力量,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很突兀,以至於鍾邦立的手也停了下來。
“落落,你……你年紀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你的兩個哥哥對你做了什麼!”鍾邦立喘著氣,顫聲說。
“我知道,爸爸,那些我全都知道!”落落纖柔的身軀微微發著抖,但聲音絕然而清晰,“我喜歡哥哥,哥哥們也喜歡我!那些事情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並不覺得那是什麼醜事!爸爸,請您,請您同意我們在一起。”
鍾邦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面前的女孩倔強而勇敢,帶著一種毫無道理可言的自信,他滿肚子的大道理想教訓他們,可面對這不知世事的丫頭,喉嚨裡像被硬塞進去一塊石頭,就像給一個幼兒園的孩子講毛論鄧選般令他突然生出無力感。
良久,他手中抖著的鞭子,重新沒頭沒腦更加用力地抽在兒子們身上,“她小,不懂事,你們呢?你們也小嗎?你們……你們想氣死我!”
“爸爸!”震聲疼得全身發顫,不敢躲避,卻說:“爸爸,我們對落落是真心的!”
這句話令鍾邦立幾乎生出一種身在噩夢中的錯覺,“你……你說什麼?”
震聲耳上的血流得半邊臉都是,聲音卻響亮而堅定,“爸爸,媽媽,我們知道這件事情驚世駭俗,你們很難理解。但是,我們不能沒有落落,落落也不能沒有我們。”
“從小,你和媽媽各忙各的,除了工作你們何曾記得還有兩個兒子?我們在你和媽的眼裡算是什麼?閒下來時放鬆用的一本書?還是天冷時暖腳的拖鞋?除了供我們吃喝;讓我們上學;你們還管過我們什麼!這麼多年;我們只有落落;她也只有我們,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如果,如果你們不能接受這件事,那麼,震文和我現在已經有能力照顧落落。”
才只是二十二三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