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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和他如此之近,近得她甚至能感受到微卷髮絲掠過臉頰的輕輕。
“阿鸞,這不是夢,我來娶你了。這些年我都明白,只是醒了也當是醉,你的好我全記在心裡。”
“騙人。”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她哽咽道,“這是夢吧,是夢,真正的阿匡只把我當知己,知己……”
“知己一般的夫妻,不好麼。”
她愣住,見他眼中比以往都有清明。
“阿鸞你也知道我曾有心魔,愛人蝕骨的滋味我現下給不了你,知己一般的夫妻,這樣的我你還肯要麼。”蕭匡說得小心翼翼,眼中映著一個花了臉的新娘。
“好……好……”她哭了笑,笑了哭,“以前我最討厭看你故作風流,沾花惹草,以後你要再敢那樣……”
“你就打斷我的腿吧。”
列位大俠眼不帶眨,看著戲劇性的一幕,早就把女銀魔強搶白玉公子的橋段拋到九霄雲外,只除了一人。
“知己般的夫妻?真是情深意長,只是昨日若不是我們來得及時,趕在貴府之前找到老么,如今醉醺醺穿紅裙作花嫁的又是誰呢。”瞥眼面色不豫的上官,傅鹹輕笑,“‘摽有梅,頃筐墍之,仲春之際,金陵上官府,大喜’,這是附在《逸聞錄》新刊後的請帖,我想如果一開始就是祁陽公子舉案齊眉的好事,落款的應該不是上官二字吧。”
上官眼一眯,諷道:“憂懷天下的傅長虞也會看江湖閒書?”
“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天下即為江湖,江湖也為天下,這湖中妖物眾多,豈一個‘閒’字可以泛舟。”
“五石之瓠,怪力亂神,傅兄對《莊子》真是倒背如流。”
“上官兄真不瞭解我啊,比起莊周在下更是熟讀孔孟之道,孟子有云:‘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穴隙相窺,逾牆相從,則……’如何?”無視上官噴火的雙眼,傅鹹自問自答,“‘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啊,對於棄會元之名如草履的上官兄來說,又豈會不知?這等有違倫理道義、誘拐良家閨女的無恥行徑,我想上官兄是斷不會做的。”
看著殺得興起,完全不給上官留有餘地的自家師兄,洛十嘆了口氣:“最疼老么的就是六哥,這回上官公子慘了。”
容七遞了個你真笨的眼色。“你當老六是在為老么不平?”
“咦?不是麼?”洛十訝異了。
“是私仇。”死魚眼歸死魚眼,衛九向來一語中的。
“當然是私仇。”容七優雅扇風,“五絕山被焚的那年會試,你當是誰搶了老六的風頭。”
荀八驟地撫掌:“老子想起來了!畢生恥辱的第二!老六為這個笑了三天。”
“笑了三天,那六哥也沒不高興啊。”
四個大掌齊齊拍向缺心眼的十一。
“你小時候被鄰居小娃欺負時,他是什麼表情。”
六哥在笑。
“老八帶著老九老十和人打群架的時候呢。”
六哥在笑。
“五年前,我們幾個撇下六哥集體逃家的時候。”
六哥還是在笑。
想到過往幾人的悲慘下場,十一突然覺得上官公子好可憐,六哥可是足足笑了三天啊。
“十一,你長點腦子好不好,要是六哥已經陰了上官,現在他又何至於如此激動,簡直是爽到抽風。”
“哎?”聞言,十一眨眼看去,只見傅六蒼白的臉頰染抹紅雲,淡色的眸子隱隱閃光,彷佛比吃了補藥還要精神。
“所以說,老六之陰險狡詐絕非為了老么。”騷包男蓋棺定論。
“私怨。”死魚眼總結陳詞。
第六章 叵測兄妹
江湖人最愛喜宴,一來可以白吃,二來可以聽床。放眼武林,既能供得起千人吃得流水席,又能保證自家房頂堅固到百人藏身梁不斷的富貴人家,除了三年前玉劍山莊,就只剩金陵上官府了。
真是江湖一夜聽風雨,何時才能吃一席,關鍵不是拜堂,是後續。
媒人剛道:“新郎新娘入洞房,請各位……”剛說到“入”,還沒提到“席”字,就見俠客俠女已然落座,速度之快又不見兩人一座的窘況,顯然是事先早有商量。無怪乎三年前玉劍公子與柳無雙行禮時,師傅忙著跟人眉來眼去,原以為師傅動了春心,卻沒想是與眾位大俠討論座次。
真是江湖處處有玄機,活到老學到老。
“在想什麼。”身後含笑一聲,回頭一看正是上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