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影自正門招搖而入時,瞬間傻掉。
常棣之華,鄂不恚�|,棠棣花開照眼明,卻不及這人的十分之一。精緻繡紋勾勒出優美腰線,款款深衣襯得一張芙蓉面,這就是傳說中傳說中身高九尺、孔武有力的女銀魔?某人的命是不是太好了點。
上官公子,你矯情個屁啊!
嫉妒的眼刀咻咻亂飛,上官視若無睹,黑瞳微厲緊盯來人美麗到耀目的雅緻妝容:“秭歸今日真是用心。”
“子愚也覺得不錯?看來七師兄的眼光真是名不虛傳。”說著,餘秭歸看向身後衣著環佩精緻到天人共憤的騷包男。
容七瞥她一眼,扇面輕展,掩住得意到變形的嘴角。“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別忘了你今天的職責所在。”
職責,上官意心頭隱隱有變。
餘秭歸對他苦惱一笑:“這身衣服是容氏成衣鋪的新衫,師兄讓我穿來到喜宴上招搖一二,要搶了上官織坊的風頭,子愚不會怪我吧。”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上官意移開視線,眼刀一遞掃向身側。“以美色為餌,容老闆就這點本事?”
這簡直就是綿裡針、笑裡刀的最高境界,若換在以往他寧願得罪奸詐狡猾的老六也不願得罪上官意,可如今有老么在手,他還怕什麼。
容冶愉快搖扇,唇角的弧度幾乎上了天。“你管我什麼本事,老么是天龍門的老么,莫說這點美色,就算做師兄的讓她馬上嫁人,她也只能乖乖聽話,是不是啊,老么。”
不等餘秭歸作答,就聽上官意輕嗤一聲,心動不如行動,伸手就要握住她的細腕,突地人影閃過,指尖下是略微黝黑的肌膚。上官徐徐抬眸,正對一雙無波無浪,讓人看了就想睡的死魚眼。
“授受不清。”以身代妹的衛九平平道。
再看去,伊人如蝶,跟在王叔仁身後,翩翩沒入賓客裡。
“哼。”上官甩開衛九的黑腕,厲眸一橫剜過擋在他身前的天龍門六壯士,最終定在當中看似良善實為匪首的病書生。“昨日偷偷截住秭歸,不讓她回到上官府,今日又借新衫之名,放她入‘狼群’,這就是你們師兄弟間的情誼?”他道。
“不怪上官公子有此誤會,我們和老么的情誼又豈是外人能明白的。”傅六溫文一笑,看向被頻頻介紹給江湖貴公子的自家師妹,“老么正值花一般的年紀,與其讓心懷叵測的人趁虛而入,不如多認識點人,細細挑。”
尾音如鉤,鉤進心窩。
上官俊眸冷沉:“傅長虞,你當真與我為敵?”
“為敵?”傅六撤回遠望的視線,淡色的瞳仁有些許困惑,“這不過做師兄的小小心意,又談何為敵。”
上官面色微青,就聽門外爆竹作響,喜樂如期而至。一聲“新人到”,春風吹來絢爛的紅,新郎風流如畫,手牽紅綢領著新婦跨進正門。
眾人皆異,瞪向紅袍郎君。“祁陽公子?”“怎麼是他!”嗡嗡的議論充斥大堂,忽有人道:“新娘是誰?”
一針見血,眾目一致看向新郎身後。
嫁衣是寸點寸金的南京雲錦,按理說應是無比華麗,只是頗有些看山不是山,看雲不是雲的怪異,究竟是哪點不對?大俠們紛紛懷疑起自己的觀察力。
這時就見新娘足下一軟,露出身後託她向前的喜娘。怪不得讓人覺得不對,原是新娘軟如人偶,短短的一段路硬是走成了八字形,誰啊這是。
“南山院沒有半途而廢的弟子,山老,振作!就差幾步了!”扮作喜娘的文山長力挺嬌軟新娘。
“山老你看旁邊,這個紅豔俏郎君是誰?”喜娘之二,第六室室長掀開蓋頭一角。
顫顫巍巍,叢鸞抬起頭,迷濛的杏眼看向身邊良人,微卷的鬢髮當風舞著,紅衣果然很適合他,她如是想著,難以抑制地打了個酒嗝:“呃……阿匡啊……”腦袋還不清醒,她傻乎乎地笑開,一把扯掉蒙臉的紅蓋。
周圍像是炸開了鍋,不時有人驚呼“山老”“南山老”,她全然不顧。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更何況這是我的夢。”她小聲咕噥著,折起兩人間的紅綢,如偷腥的貓,慢慢靠近她肖想了二十年的“肥魚”。越近就越覺心跳如鼓,此情此景比以往任何一次夢境都要真實。“如此好夢真該多做幾次。”她道,看著那人微微俯身,眼角眉梢藏不住憐愛,是夢吧,只有夢裡阿匡才會這樣看著她。
乍暖還寒的心情在胸口流溢,她笑著笑著流出淚來。眼前漸漸不清,像是要回到混沌的夢境,忽地如清風一許,眼角的溼潤被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