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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朕也想知道。朕還想知道,他們當初為惡時,可曾想過有命沒命的問題。”
太后又提起一口氣,“你……”
“母后,您雖身居深宮,但向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們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想必您也清楚,倘若認真追究起來,想來不是流放這麼簡單的吧。”
太后從他這話中聽出了威脅,於是長長嘆了口氣道,“畢竟是你的親戚,也多少留些體面。”
紀無咎也跟著嘆了口氣,“這麼多年,朕倒是給了他們體面。只是既然他們把這體面扔在地上踩,朕只好撿回來,把體面留給那些識趣的人。”
太后冷笑道,“看來皇上真是大了,心也大得很,竟是不把我這當孃的放在眼裡了。”
紀無咎亦冷笑,“朕是天子,心中裝的是天下,再大也不為過。朕一直把母后放在眼裡,就是不知道母后是否把朕放在眼裡了。母后若是執意認為朕是有意加害許氏,那朕也無話可說。只一句,母后以為是朕害了許氏,其實真正害了他們的,是您。”
葉蓁蓁看著他彷彿成了個刺蝟,句句話刺得太后臉色發青,頓覺十分解氣。
太后是哭著離去的,因一點好處沒撈著,也只能嘮叨幾句不孝兒解氣。紀無咎這次是鐵下心來寸步不讓,然而他們終是母子,鬧成這樣,他面上也有幾分低落。
葉蓁蓁便有些擔心,“你這次下手這麼重,萬一他們罵你呢……”他們,指的當然是那幫言官。
紀無咎擺手道,“無妨,反正無論朕做什麼,他們都是要罵一罵的,習慣就好。”
葉蓁蓁執著他的手,問道,“那他們會不會罵我呀,說我離間你們母子?”
紀無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道,“出了這回事,誰還敢罵你?”
葉蓁蓁見他不太高興,就起了另一個話頭,說道,“再過些天,三方的議和使團就能陸續到了,也不知他們會孝敬些什麼寶貝上來。”
紀無咎有些不屑,“他們能有什麼……不過,朕倒是有個想法。”
“什麼?”
“朕覺得遼東那片土地,一直連向女真那邊,黑黑的,看起來十分肥沃,雖北地苦寒,也未必不能長出莊稼。”
葉蓁蓁聽到這裡,介面說道,“若是真能收穫糧食,那可就是功德一件。那裡地廣人稀,出產的糧食必然很多。吃不完的糧食可以向南運,既可走水路也可走陸路,無論哪種方法,似乎都比從南往北運糧食快得多。這樣,不止能儘快把糧食運過來,也能減少路上的消耗。南邊一個糧倉,北邊一個糧倉,以後若是逢上個災年什麼的,調配糧食那就更方便了。”
“聰明。”紀無咎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心想娶妻子就一定要娶這種腦子靈光的,說話不費勁。你隨便提點一句,她就能把後面的都想到了。
最可貴的是,她知道怎麼對待自己的聰明,從來不耍小聰明。
葉蓁蓁見紀無咎發怔,便輕輕推了他一下,問道,“那皇上,您是打算讓女真割地了?”
紀無咎點點頭,“正有此意。”
“他們能願意嗎?”
“這可由不得他們。”手下敗將而已,且又折了那麼多軍隊,當初敢侵犯大齊,就該承受今天的結果。
“可是,”葉蓁蓁皺了皺眉,“莊稼比野草金貴些,萬一那裡長不出莊稼怎麼辦?”
“所以先要試種一番。我們大齊有那麼多莊稼,總能找出一兩樣適合的。”紀無咎答道。
說到這裡,葉蓁蓁眼前一亮,“前幾天馬得利送了我一些番邦的東西,有玉米還有馬鈴薯,都是長在海外的莊稼,若是本土的不行,也可以試試這種外來的。哦,對了,還有從呂宋弄來的番薯。”
紀無咎從她這一堆話裡只聽出三個字,“馬得利?”他對這個人的印象極其不好,那人看葉蓁蓁時那種痴迷的眼神,讓人很難不竄火。紀無咎現在回想,竟又有了那種很不妙的感覺,他有些愣,難道從那時候就對蓁蓁上心了?
“是啊,馬得利。你忘了,你打他屁股來著。”葉蓁蓁提示他。
紀無咎皺眉,“你又見他了?”
葉蓁蓁答道,“沒有,他不敢進宮,讓竇先生帶給我的。”
還算識趣。紀無咎眉頭舒展。
晚上,葉蓁蓁吩咐廚房的人用玉米、馬鈴薯還有番薯為食材做了些吃食,想一起和紀無咎品嚐一番。因為沒遇到過這種東西,掌膳的人也不知該如何做,便自己研發了幾種方法,做出來的東西並不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