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頭,“皇后娘娘饒命!”
“你是哪個宮的?”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慈寧宮的。”
葉蓁蓁便不再問,揮了揮手,“把她帶下去。”
這可真是歪打正著了,葉蓁蓁也沒想到自己隨手撒幾粒秕穀,還真有瞎鳥著道。此宮女大天白日地在花園中燒五彩紙錢,也不知道是故意地要自投羅網還是被流言嚇怕了,以為自己真觸怒了花神。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也不用再查下去了。後宮出了事情,沒人敢往慈寧宮潑髒水,所以她應該就是這場謀殺的真正凶手……之一。能夠把一個大活人捆好了塞住嘴不聲不響地扔進半夜三更的太液池,應該不是一個宮女能夠獨自完成的任務。
但是太后為什麼要對付王昭儀?這就比較費解了,王昭儀地位不高,也不很得寵,不過剛露了個頭而已,對任何人的地位都不構成威脅。葉蓁蓁想來想去,也只能歸結為是那倒黴的宮女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管怎麼說,此事到此為止,既賣了慈寧宮的面子,又堵住紀無咎的嘴。
至於整頓六宮……哼哼,你要整頓,我便給你好好整頓。
九月十二,天高雲淡。
一大早,紀無咎領著一隊人馬,直奔京城郊外的三大營駐地。這日若是有人起得早,也許還能有幸在街上看到當今聖上的丰姿:頭戴抹金鳳翅冠,身著龍紋戎甲衣,腳蹬玄色白底金絲鞋,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無一根雜色的駿馬;腰配寶劍,背架雕工;眉目如畫,俊採神飛。
第72章纏綿
聽到鷯哥和太后雙雙“唉喲”叫出來,紀無咎立刻轉身出去迎接太后;葉蓁蓁沒看到外面的情況;不知紀無咎匆匆為何;便也跟了出去。
外面那小鷯哥興許是撞頭撞習慣了;和太后對撞之後掉在地上;撲騰了兩下竟又飛遠了;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人前。
太后卻很不習慣;她差一點跌倒;幸虧身邊的宮女扶住了,才站穩。此時她一手捂著額頭;怒道;“反了反了;何人如此大膽?!”
貼身宮女一邊幫太后檢視傷勢,一邊說道,“太后請息怒。”
眼見紀無咎和葉蓁蓁雙雙迎出門來,太后冷笑道,“哀家竟不知,如今這坤寧宮成了禁地,連我這個太后都來不得麼。”
葉蓁蓁向太后請了個禮,剛要解釋,紀無咎卻先她一步說道,“母后請息怒,方才是一隻昏了頭的鳥,不長眼睛,衝撞了母后,看來母后似乎受到了驚嚇,”說著,微一側頭吩咐道,“馮有德,還不傳太醫。”絕口不提是誰把那傻鳥扔出來的。
跟隨太后的人也不是沒人看到紀無咎的舉動,只是他不承認,又有誰敢多嘴?
“不用了,”太后放下手,制止了馮有德,“哀家沒事。”
“雖說無事,也要請太醫看一看方能安心,”葉蓁蓁知道太后今天是來找麻煩的,因此裝得十分乖巧,“母后難得來坤寧宮坐一坐,真是令我這裡蓬蓽生輝。母后裡邊請。”說著,便要過來攙扶太后。
太后不接受她這些假殷勤,避開了她的手,徑直走進坤寧宮。
葉蓁蓁微不可查地一撇嘴,抬頭見紀無咎正笑看他,便衝他吐了吐個舌頭。
太后今天沒心情找葉蓁蓁麻煩。她一坐定,來不及和紀無咎兜圈子,語帶譏諷道,“孔子說,‘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這話連我這個昏聵老婦人都知道。皇上身為九五之尊,如今言而無信,食言而肥,怕不是明君會做的事吧?”
紀無咎裝傻道,“朕謹記聖人和先祖教導,不敢有半毫違逆,母后這話可是從何說起?”
“你明明答應過哀家,對於許令一案會從輕發落,如今他和他母親卻要被斬首,這是怎麼回事?!”太后怒目而視。
紀無咎恍然道,“這件事,朕正想和母后說呢。朕確實從輕發落了,本意是想要滿門抄斬的,如今只殺兩主兩僕而已,真是輕而又輕了。”
葉蓁蓁悄悄向他豎了豎拇指,夠無恥!
“不過小孩子說幾句嫌話,也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非要鬧出人命不可?你這仁主是怎麼當的?”
“什麼幾句嫌話?他今日敢說皇后的嫌話,明日就敢說朕的嫌話。說他妖言惑眾動搖國本也不為過吧。”
太后聽到“動搖國本”幾個字,眉頭一跳,氣勢稍稍退了些。她又不滿地問道,“那你舅舅他們呢?平白無故地為何要流放他們?瓊州島是什麼地方?孤懸海外,人煙稀少,虎豹狼豺的,還有毒舌,瘴氣……去了那種地方,還有命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