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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要我叫你是小奸臣,怪人!”
也不知為何,柳雁竟然聽見他笑了笑。
“那豈非很好,旁人都不會親近我,我也樂得自在。”蘇定不再和她說話,抬腳往下走,從柳雁旁邊經過時,心底仍覺世間對他冷漠些好,反正……已習慣了。
柳雁轉身胡亂抓去,這裡離窗戶太遠,離那樓梯也太遠,完全看不見人,一抓抓了個空,再轉正身,就聽見蘇定下樓的聲音。她站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應該追上去,跟他說在她眼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可是蘇定已經走了。
柳雁跑下去,從藏書閣出來,一路都沒瞧見他。反倒是一腦袋跑到集合地,在一眼就看見鄭昉站在前頭,她忙一個閃身,奮力鑽進高年級的隊伍裡頭。擠得旁人紛紛看她,好不奇怪。
“雁雁?”
熟悉的聲音撞進耳邊,柳雁抬頭四處看去,還沒瞧見人,就有手抓住她的袖子,從人堆裡擠了出來,眾人因避讓,傘上的水如簾滾落,撲簌簌地墜落,啪嗒了她一臉,滿心嫌棄。
齊褚陽好不容易到了她一旁,見發上衣裳都是水,想找東西給她擦溼漉漉的臉,“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柳雁乾脆抓了他的袖子胡亂擦了一把臉,才道,“在找人。”
“找誰?”
柳雁頓了頓,“不好說。”
齊褚陽知道她鬼點子素來多,不說就是真的不說了,將傘放低,免得旁人傘上雨珠又往她身上落,這才覺得她是個矮個子,“我的傘給你,快去驚蟄那邊集合吧,否則讓先生髮現得罰你了。”
柳雁躲進來就是不想讓先生瞧見,一說罰,她倒想起手上又忘東西了,大驚,“我的‘不通’不見了!”
“‘不通’是什麼?我幫你找。”
柳雁沒臉說是薛院士給她的批語,更不能讓他看見,“不能說,不用找了。”
齊褚陽無奈,將傘遞給她,“快回驚蟄。”
柳雁不接,“我不能混在這裡跟你們一塊出去,然後回家嗎?”
齊褚陽想也沒想,“不行,私自離院會受重罰的。”
屢屢不順心,柳雁憤憤道,“鞋子溼了,冷。”
齊褚陽是真拿她沒辦法,想了想道,“先生備課的地方應當有炭爐,我帶你去說說,看看能不能讓你烤烤?”
一聽要去薛院士待的地方,柳雁就頭疼,“不去。”
雖然是她脾氣蠻橫,可模樣著實委屈,齊褚陽都不忍再催她回去。只是同窗都高她一個腦袋多,傘面的水止不住往下面傾倒,再待下去,她就要成雨人了,“先出去吧。”
柳雁搖頭,站著不想去。這大雨天的,為什麼非得去踏青,這不是沒事找事麼。她是一點都不想在這唸書了,京城又不是隻有這一間書院。
初春本就夾雜寒氣,如今落雨,在空中飄蕩一圈落下,更成冰雨。齊褚陽怕她凍著,拉著她到了外頭。她剛露面,就被來巡視的鄭昉看見了,遠遠就喊她,“柳雁!”
她猛地回神,往齊褚陽身後躲。
鄭昉跑了過來,探身去瞧她,“喲,不做蛐蛐姑娘了,改做雨姑娘了?”
柳雁探頭弱聲,“先生,我身體不適,可以不去踏青麼。”說罷低頭輕咳。
鄭昉哪裡會信她,立刻駁回。
柳雁咬了咬唇,這才出去,暗暗哼了一聲。齊褚陽見她走,把傘給她,這才回去。柳雁走了好一會才想起他的傘給了自己,那他怎麼辦?想了想,約莫是找哥哥一起撐吧,這才心安拿著。
這淋了雨,又跟著大隊人馬去郊外吹冷風,柳雁冷得直哆嗦,擰著性子不肯吱聲。等同窗發現,才告知先生。鄭昉過來一看,只見她唇色已經變紫,忙讓她上了馬車,送去藥鋪讓大夫一瞧,竟是染了風寒。鄭昉懊惱不已,在這服了藥,駕車送她回柳家。
這一病來勢洶洶,柳雁回到家中就躺下了,說著糊塗話。
因今日雨水不停,齊褚陽不必去王爺府陪練,早早回來,一進門就聽見下人說柳雁已歸,還以為她途中逃了。正擔心這事被先生髮現可怎麼辦才好,下人又道,“淋了雨,又吹了冷風,染了風寒,是鄭先生送姑娘回來的。”
齊褚陽一聽,深覺是自己疏忽了,要是勸她進屋烤火,也不至於如此。不安地進了聚香院,又不好去探望,只能在房裡暗自懊惱。
老太太聽說孫女染病的緣故,便叫了柳定義來,見面就說道,“哪有在這大冷天去郊外淋雨的,給幾個孩子換個書院吧,那兒著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