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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寶石的孔雀步搖。她嘴角含笑,亦步亦趨,恍若入畫的仙子一般。
黛玉一見邢氏,激動地眼含著淚,幾步上前就親暱的撲進邢氏的懷裡,甜甜的叫了一聲大舅母。
邢氏扶正了黛玉,仔細敲她的模樣,用帕子給她擦拭溼潤的眼角。“說你多少遍了,不要隨隨便便感懷落淚,你一哭,我這心也都在跟著疼。”
黛玉聞言,當即俏皮的揚眉,眨眨眼。“哎呦,大舅母,人家不過是和您客套客套罷了,哪捨得真流淚。您若不喜歡,下次連客套都沒有了。”
“鬼丫頭,你說對了,我還不用你來客套。”邢氏半嗔一句黛玉,笑著拉她進屋。
此情此景,黛玉再進榮禧堂,卻是另一番心境。這回她再不用寄人籬下,瞧人臉色。她是客,真正正受人尊敬的客人。
黛玉進屋坐定,就叫奶媽把璨哥兒報過來,摟在自己的懷裡逗弄。黛玉見璨哥兒喜歡九連環,驚奇的了不得,直誇他將來會有出息。
“舅母,我聽說璨哥兒前兒個抓周了,父親和我說抓了個很好的玩意兒,卻偏給我賣關子了,是什麼?”黛玉笑問。
邢氏輕笑:“說出來真好笑,前兒個我叫人備了他喜歡的那些玩意兒,還有筆墨紙硯算盤之類的,總歸是東西齊全極了。這孩子爬了半天,沒抓一個。也怪了,平日見他那般喜歡九連環,那天他碰都不碰。
你舅父本要處理公務,拿著公文和官印要出門的,等得不耐煩了,就把東西放到桌上,坐著歇息。誰知道這小傢伙成精了,偏把他父親放的東西抓住了。官印沉,他捧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在上頭不動了。”
黛玉聽得各個直笑,擺弄懷裡的璨哥兒,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的額頭。“我們璨哥兒將來可是要又大出息的。璨哥兒,將來可要給林表姐長臉,好不好?”
“嗯啊嗯嗯啊……”璨哥兒哼唧半天,對黛玉揮舞著胖乎乎的胳膊。
黛玉笑得更歡了,抱緊了璨哥兒。“真招人稀罕,捨不得放下他。”
“所幸趕緊抱走他,我也省得操心了。”邢氏開玩笑道。
“想,就怕舅父不讓呢,舅母心裡肯定也捨不得。”黛玉別有意味的瞧著邢氏,又笑起來。硃紅色的衣服本就映襯著黛玉臉頰紅撲撲的,這一笑,傾國傾城之色,恐怕世間已沒有什麼美物能與她相媲美。
邢氏欣賞不夠黛玉的美,託著下巴瞅了會兒。
黛玉被大舅母這麼瞧著,害羞的緊,臉紅了個透,反更顯得嬌羞惹人憐愛。
最終,黛玉抵不過舅母的“審視”,跺腳跟她急了。
邢氏大笑起來,稀罕的把黛玉摟到身邊來。“我就說你適合穿喜慶點的衣裳,真好看。你母親的孝期也過了兩年多了,心裡惦記著就行,別耽誤了自個兒的日子。你母親在九泉之下,也是盼著你的好,她可不指望你能惦記她什麼的。我就是個做母親的,孩子好我就好,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的心思。所以說,玉兒,你要好好地活著,和和□□的過日子,才不枉你母親生你養你。”
黛玉紅著臉點點頭。
“繼母對你還好麼?”邢氏又問了問這個老問題。新婦才嫁進門的時候,對黛玉好,或許是一時的,也未必是真好。所謂日久見人心,邢氏當然不能忽視這點。
黛玉點點頭:“好著呢。”
“那,她肚皮有動靜麼?”左右黛玉已經訂婚了,邢氏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也無大礙。
黛玉愣了下,知道大舅母不是外人,跟她道:“每月都有大夫來診脈,倒沒什麼特別的說法。我怕她著急,想勸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做得對,這種事兒可不是你能勸的,要勸該你父親勸。也別操心了,子嗣的事兒隨緣,你父親當初娶她,也沒指望一定要有香火。”邢氏回道。
黛玉倒是第一次聽這個說話,微微驚訝。
邢氏笑了笑,抓著黛玉的手道:“你父親是不想你寄人籬下,也是為了你的將來婚嫁著想。”
黛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民間流行五不娶的習俗,她是沒了母親的長女,總是要養在別人的名下才可。
“再有,你父親也該有個伴兒,日子也有奔頭。舅母知道你是個懂事兒的,這事兒想得明白,也就沒怎麼勸你。”邢氏解釋道。
黛玉點頭,舅母倒是瞭解她,她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今日來,可是要來陪我幾天的?”邢氏轉開話題問。
黛玉笑著點頭:“是呢,許久沒陪舅母了,來這討嫌幾日,舅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