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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了,娘娘的大伯父也是跟自己一個意思的;周公公找到了認同感;越加認定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這會子他若不勸,那就是失職了。
“娘娘您別怪奴才多嘴;政老爺和夫人當初弄行宮的事兒;根本就不對。她們當時壓根兒就不該自作主張,張羅建造什麼大觀園。就說這行宮建造的想法,當初宮裡頭可沒人提點他們,叫他們去建這個,更沒有工部的審批手續。他們自個兒做主,弄這個,圖什麼,還不是就為求了自己臉上風光。他們可曾想過娘娘的難處?
咱們皇上南巡的時候,住個十天半月的,也沒說建個行宮,還不是在大臣的家裡住著?娘娘回家省親,您才只能呆半天,您說聖上會願意給您撥十幾萬兩的銀子,造一個娘娘根本住不上的行宮麼?說不好聽點,那院子連行宮都叫不上,行宮可是要朝廷公文批的,咱那個就是個私下建造的豪華園子罷了。”周公公巧嘴道。
賈元春沉下心思,點點頭,這道理她自然明白。
“容奴才說句實話,老爺夫人能有今日,真是自個兒作的。他們不曉得您在宮裡的苦處,娘娘您自己可得心疼自己呀。”周公公說著,眼含著淚,跪在地上哭了。
賈元春也哭,拉著周公公起來,叫他別再說了。“我都明白,也記下了。以後我若是再心軟,你就罵我。”
“娘娘,奴才可不敢。”周公公又跪下了,伏在賈元春的腳邊。
賈元春嘆口氣,手放在周公公的頭上。別看她如今在宮裡頭做什麼賢德妃,一時風光,殊不知她住的地方就是龍潭虎穴,有去無回的。怕只怕再過幾年,她連個骨頭渣都不會剩了。
賈元春煩躁的皺眉,下意識的抬首,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周公公抬眼,正看見這一幕,又是一把辛酸淚。“娘娘,您肚子裡的龍種一定要保住,不惜任何代價。”
賈元春深吸口氣,就是為了孩子她才這般自私,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保護孩子。她怎麼也要努力堅持下去,殊死一拼。
“談何容易?婉妃也就罷了,太后那邊,她可一手提拔的我,對我有恩,再說我身邊的又都是她的人,怎麼躲怎麼逃?我總不能一竿子全打死了,立馬把人都換了。若是一個一個的揪錯、拿人、換人,整個寢宮上上下下換乾淨了,也得一年多的時間。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再有八個多月,我肚子裡的孩子就要生了。”
周公公也發愁這件事,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對娘娘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賈元春憂愁的撫摸自己的肚子,她好害怕好擔心保不住肚子裡的龍種。宮裡頭妃子懷孕出事兒的事情不算少,怕只怕她也是其中一個。她沒孩子的時候,皇后尚且可以容忍她的存在,一旦有了孩子,特別是皇子,皇后哪還會容忍第二個婉妃要挾她?恐怕自己孩子還沒生,就一屍兩命了。
這世上的女人,有哪個做母親的會比她慘?她才懷孕了,卻不敢高興,整天人惴惴不安的過日子,只擔心一件事:死。
周公公急得滿身是汗,他也怕。他看著娘娘著急上火,他就比娘娘還急十倍,心裡更加難受千倍百倍。
周公公猛然抱住賈元春的腳,哭道:“娘娘,咱們還有時間,奴才一定會想到一個萬全的法子,一定的。娘娘不是還有大伯父大伯母麼,奴才瞧他們夫妻可沒一個是孬的,個比個的厲害。婉妃的事兒,當初還多虧他們夫妻幫襯呢。”
賈元春點頭,漆黑的前路終於閃現一絲光亮。只是二房與大房的關係向來不好,還有些宿怨,怕只怕大伯父沒那個閒心幫她。
“無論如何,娘娘要試一試才好,咱們不如先給他們夫妻賣個好,試探試探。”周公公建議後,見賢德妃很是贊同,眼珠子一轉,忙和她商議起來。
……
眼看春闈要開始了,邢氏吩咐王善保家的弄些討吉利的東西,給林家送去。柳清雲如今就住在林如海置辦的鄰府之內,倆家比較親近。不過柳清雲府裡到底是沒有女眷,應酬之類的也不方便。邢氏考量這個問題,才吩咐人把東西先送到林家去,自有林家的新太太去考量處置。再者說,邢氏此番送禮,也多是因林家的關係。
王善保家的帶去了東西,回來的時候卻是大張旗鼓的從側門引了個人進來。邢氏一聽傳話的丫鬟說多了個軟轎,急忙放下璨哥兒給奶媽,親自迎了出去。剛出院兒,邢氏便見迎面走來的黛玉。
黛玉身穿乳白色織金纏枝紋的琵琶襟紗衫,硃紅色縷金如意紋八幅裙,掐牙柿蒂紋薄紗玉錦,梳著朝陽五鳳髻,簪著漢白玉的花釵和纏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