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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氏羌族人長年居與此地,從未有人敢離開,只因每個人生下來便被下了禁忌,奉行著古老的承諾。淨彩也不例外,她從未想過要離開氏羌,直到接任聖女一職,進了覓仙洞,知曉一生將要佩戴著聖女的光環在黑暗中隱忍渡過,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在外人看來,從重芳庭的九重之上一路緩步而下,受族人的膜拜和尊崇,在他們的注視中點燃聖火為族人祈福,既是聖女的責任和使命,同時也是無上的榮耀。
可召召卻輕易放棄這一切,若是重來一回,她依然會選擇離開,哪怕落得如此下場。
玉瑪凝神細思,卻沒有言語。若是當初長老們沒有選淨彩為聖女,那麼一切會否不同?
“確實殘忍!”
兩道附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雲瀾與阮夢華攜手走了進來。他們從月亮湖避開後,並不敢在谷中亂闖,何況雲瀾還受了傷,便商量著來陪召召,不意與玉瑪聖女相遇。
在外人面前,玉瑪收拾心情,回覆面色冷淡。雲瀾向她施了一禮,阮夢華好奇地打量著她頭上的花冠,問道:“你一個人來,沒帶那隻兔子嗎?”
玉瑪搖搖頭,反問他們:“你們也是來送淨彩的嗎?”
二人大驚,同時向召召看過去,發覺她與往日比起來並無不同,幾乎以為自己多想。但玉瑪聖女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難道今夜召召便要離開人世?他們暗中揣測玉瑪出現在這裡的緣故,一股濃濃的不安瀰漫在心頭。
召召面色平和,淺笑著將話引到別處:“你們怎麼來了,剛剛可曾在聖火前許願?”
此招甚是有效,一說起剛才,阮夢華立刻忘記一切,忸怩著道:“不曾……”
那會兒他們兩個還在湖邊滾來滾去,哪見過什麼聖火,真是羞死人了。她偷偷地瞄了雲瀾一眼,但見他眉頭微皺,似乎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聽召召接著道:“可惜了,小姑娘要想拴住情郎的心,在聖火前許個願就管用。”
阮夢華已經習慣聽她把情郎這種稱謂掛在嘴邊,反正今夜她真正見識到了氏羌人是如何的膽大直接,相比於月亮湖邊那座座花房,召召這種只在嘴上調笑一二還真不算什麼。
她剛想到花房,召召便道:“你們怎地現在過來,今夜是祈聖節,怎可辜負良宵,不若往月亮湖走上一遭。”
雲瀾不禁苦笑,輕咳一聲道:“正要請教二位,天悠長老將我二人先後騙至月亮湖,更對在下施用蠱術,不知是何用意。”
“怎會如此?”玉瑪事先並不知情,而召召更是意外,抬手示意雲瀾上前,待要檢視他中了何種蠱毒,才想起自己功力已失,只得讓玉瑪為其檢視。
玉瑪聖女只在他脈上一探便收回手去,神色間略有異樣,末了淡淡地道:“這位公子好生了得,竟然解得了我氏羌之蠱。”
“哪裡,在下用的是笨法子,傷身費力,還請聖女施以援手。”
玉瑪聖女想了想,在召召頭上的花冠上摘下一朵淡藍色的小花,將花瓣去除後空餘花莖,扔給了雲瀾道:“你所中蠱毒服用此花花莖便可清除。”
雲瀾一嗅便知這藥材是否好用,忙收了起來:“多謝聖女。”
阮夢華不情不願地跟著道謝,心裡嘀咕道:謝什麼謝,明明就是氏羌欺負人,軟的不成就來硬的,偏生解蠱還非得他們不可,倒成了欠人情的。
亦是當時絕世人(二)
更深露重,召召的精神卻更好了些,不斷催促三人回去歇息。
玉瑪卻絕口不提回覓仙洞歇息的事,穩穩坐在一旁,偶爾凝神看召召一眼。雲瀾不失時機上前向她請教,她也一一作答。
雲瀾此行大有收穫,試想世上還有誰能象他一樣,親身到氏羌見識蠱術?雖然並非正式向人請教,但他本就是行醫之人,又因為阮夢華和召召的病症,已小有心得,來到谷中更是便利異常。谷中只嚴禁族人出谷,倒沒苛令不得將所學蠱術看嚴實,這一點從當初召召入世後輕易將蠱術傳授給了邵家便可見一斑。更何況那許多氏羌女子巴不得能與雲公子多說會兒話,即便是談論蠱術也毫不藏私。就這樣有心無意中,雖未得其門而入,卻也略窺其境,小有所成,若非如此,月亮湖邊就要被嫵姜拿下,這會兒能再得到玉瑪指點,會有極大的好處。
阮夢華不屑聽這些無趣的東西,湊到召召面前說悄悄話。她再不濟事,也能覺察出來召召今晚情形不大好,否則玉瑪聖女為何守在小閣不走,而且召召的雙頰開始泛起不正常的紅色,襯著花冠倒顯得異常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