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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用意何在。”
“這是你該操心的事麼!”被女兒如此一問,姜潯整個人火氣就竄了上來,大聲呵斥,“姜若顏,你給我聽好了,不該過問的事你別問,爹怎麼處置自有分寸,女兒家成天都在想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瑣事!”
怔了怔,見女兒低頭不語,又重重嘆了口氣:“好了,再過幾個月你也十八了,爹給你擇了幾個名門望族的子弟,你介時……”
“爹別說了。”姜若顏打斷姜潯的話,“女兒昔日在鶴陽樓立誓,您應該知道的,誰能保護遠東百姓不被胡擄欺凌,女兒才會委身與他,否則女兒終身不嫁。”
“你……”姜潯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一次被姜若顏的話語給挑了起來,怒聲呵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還不是對那李宿溫念念不忘,但我告訴你,你們之間不可能了!皇上已經下旨賜婚詔告天下,難道你想給人家作妾不成!”
姜若顏淡淡道:“那又如何?能了卻女兒夙願,救遠東百姓與水火,不要說做妾,為奴為婢又有何不可!”
姜潯一聽,氣的抓起桌上文案書冊作勢要砸向姜若顏,但最終沒捨得下手,只能將書冊重重摔在姜若顏跟前,怒道:“我姜家女兒居然想給人做妾?我姜潯上輩子作的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女兒!看來我平日對你太過寵溺了,好,你想做妾是吧?當奴為婢是吧?隨你!我不管了!”
“報!”就在姜潯在府內大發雷霆之際,門口傳來親衛的稟報之聲。
“什麼事!說!”姜潯對那衛兵怒氣衝衝地說道,嚇的那親衛渾身一顫,又看了眼跪在地上姜若顏的背影,心中瞭解幾分。
那親衛躬身怯生生說道:“啟稟總督大人,精衛營已抵達城外十里之地,旗團指揮使劉校尉派人送來報道文冊,敢問大人是否要出門迎接?”
姜潯怒道:“不是給你們調任文書了送過去了麼!讓他直接去漢陵城屬地上任,還迎接?你看我現在有空麼!一支庶族部隊還值勞師動眾?下去。”
那親衛領命離去,姜潯望了眼姜若顏道:“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這幾日不準再出門!”說完拂袖離開總督府,只餘下姜若顏一人依舊呆呆跪在空曠的大廳內。
姜若顏雙眼無神,木訥地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文書,隨手撿起一本調任文冊,翻開看去,只見上面一串小字赫然印入眼簾……
“劉策……精衛營……漢陵……”姜若顏看完這份調任文書,不住喃喃自語,隨後合上冊子將地上的書冊捧在手中起身放回桌案之上……
四月初五,清晨……
漢陵城外,幾十名百姓正推著板車將一具具死屍搬運到車上,無數妻兒老小俯在自己丈夫兒子屍體上不住發出欺厲的哭喊聲。
“娘……娘……”一名年僅四歲的女童依附在一名渾身赤裸的婦女邊上不住搖曳哭泣,那婦女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兒啊……你走了……留下為娘一人怎麼辦啊……”一名老婦人撲倒在板車上的一具屍體中,撕心裂肺地哭喊聲令人不住動容。
“他爹……他爹……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這日子怎麼過啊!他爹啊……”另一名婦女不斷拍打著車上丈夫的屍首,泣不成聲,身後兩個孩子也跟著滾動的車輪一道追跑,稚嫩的抽噎聲令人萬分沉重。
周圍幾十名身著破舊軍服的漢子望著這一切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中很是不忍,但又能怎麼辦?白髮人送黑髮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血腥的一幕幕每一年都在迴圈上演,彷彿永無止境……
突然,那些士兵和城外收屍的百姓感到地面一陣晃動,好像天崩地裂般。
一名士兵敏銳的聽出這是馬蹄敲擊地面的巨響,他心下一驚,猛的抬眼向四周望去,只見遠處一條隱隱可見的黑線出現在地平線上,慢慢越來越粗,最終形成數道巨浪緩緩向漢陵城推進。
“胡……胡人又來啦!”那士兵驚恐地大喊,引來周圍其餘士兵和百姓一陣恐慌,呼蘭人不是離開遠州地界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一時間,破敗的城樓上鐘鼓齊鳴,城外殮屍的百姓丟下裝屍首的板車,拉著那些仍然在自己親人屍體上哭泣的家眷老小,向城內逃去……
劉策望著遠處那座屬於自己管轄的城池,久久沒有說話,進入遠東地界後,劉策就沒有笑過,臉上冷的如同掛了層寒霜。一路行來受盡了士族門閥的白眼,姜潯給了自己一處遠州冀州兩省交界處的兇險之地任命為太守,但這些並沒有對劉策有什麼影響,真正給他感觸頗深的便是胡奴欺凌之下百姓民